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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陳氏卻是村裡頭一個死的人,不得不令人懷疑,是不是神明不願保佑雲香村了?趕明兒得好好的拜祭下才是!
宋琬毫無預兆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跟隨身後的翠兒說:“帶著武林少爺去書房,這段日子別讓他亂跑。”武林還沒有鬧明白娘去哪兒了呢,就被翠兒領走了,心裡想著:也只能晚上時候去宋琬房間,問問宋琬到底怎麼了。
宋琬看著武林離開後,對鐵二孃說:“二嬸,咱們這就回去吧。”武陳氏,就這麼走了……別怪她不讓武林見武陳氏最後一面。因為她不能讓武林這個小病秧子回去染了癘氣回來。
鐵二孃道:“林兒不回去嗎?”母去,子不在身邊,這視為不孝啊。雖然她沒有念過書,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不能回去,我不會讓林兒回去送死。”宋琬前行的步子頓了頓,又說:“怕是村子裡糟了瘟疫了。”一句話讓鐵二孃如雷灌頂,完全不敢相信:“不可能,村子裡好好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糟了瘟疫呢。”宋琬只是苦笑了下,瘟疫還有什麼無緣無故之說?它來了便是來了,還有什麼不可信的?
鐵二孃見宋琬不再說話,她也不說了。
宋琬請人幫她“請假”,說回家一趟,急事。所謂請假,不過是個藉口,這當口她需要他。
果不然,宋琬和鐵二孃踏上回村子的路時候,顏路隱就騎著馬趕了上來。他得知武林的娘走了,自是驚訝。宋琬說過武林的娘待宋琬很好,她們之間也有情宜在,武林的娘走了,宋琬會傷心。
宋琬會傷心,他怎能不在她身邊?
惡毒之人
灰濛的天,低沉壓抑,宋琬內心強烈充斥著不安的情緒,加之周遭沉悶而又溼熱,令人難以撫平內心的惶恐與疼痛。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無常吧?宋琬在心中沉重的嘆息。武陳氏,是宋琬來到雲香村待她最好的人了,能夠理解她,關愛她,可是她卻去了,宋琬心裡隱隱作痛以及惋惜。更多擔心的是,武林知道這個訊息後的反應。他畢竟才六歲,何以能夠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宋琬心裡亂了,鐵二孃在她身邊,卻無法與之說。
鐵二孃偶有看宋琬,只見她那秀美的臉頰之上憂愁莫展,雙眉間如峰一般蹙起,那雙水靈的眸子晶瑩很多,憂傷很多。她只能嘆息,武家這兩個孩子年齡都還小,這個事實自是難以接受。但宋琬的表現,鐵二孃很是佩服,不過十四歲出頭,不哭,而是強忍著。
她們在俞鎮租了一輛馬車,一般這類馬車是運料用的,租金比較便宜,適合她們的身份所租。宋琬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鐵二孃眨眨眼掩去眼角的淚,目光轉移到別處。
鐵二孃轉頭抹了把自己的臉頰時候,看到後面大道之上,一人騎著黑馬,快速往他們這個方向來,近了才看清是孟家大少爺。“琬兒。”鐵二孃喚了一聲。宋琬早聞馬蹄聲,轉頭看向後面。
一襲白衣的顏路隱穩坐於高大黑駿之上,踏塵而來。這陰暗灰濛的天色中,而他就如一道劃破天際的亮光,投射而來。宋琬莫名的溼潤了眼眶。
眼有些模糊,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容了,但她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是如何的。淚水掉落眼眸,清晰的看到了他,那襲白衣襯托的他如從光中走出一般,令人驚豔不已。
鐵二孃看的有些痴呆,不得不說顏路隱是鐵二孃這輩子見過最為英俊的男子了。她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再看向宋琬。鐵二孃又一次吃驚了。宋琬——落淚了。方才她還強忍,默不作聲,卻在看到顏路隱時候她落淚了。鐵二孃心中有一種莫名且不好的預感浮現……
顏路隱騎著馬走近了馬車,馬慢行隨著馬車的腳步,側頭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鐵二孃,她眼眸中的懷疑,他看的十分透徹,朝她點頭視作行禮,後對宋琬道:“武家的事兒我已經知道,我想我有責任同你一起處理此事兒。”
宋琬眼眸深情,卻因顏路隱這冷淡的模樣恢復了淡然平靜,開口道:“多謝大少爺。”而後沒了話。她真該死,鐵二孃就在身邊,而她近乎忘情的看著顏路隱。
“有大少爺幫忙,實屬武家之幸。”鐵二孃頷首說了句。顏路隱點頭。鐵二孃握住了宋琬的手,輕聲說:“武家的主婆沒了,今後琬兒便是主婆了,照顧武林,孝敬武大是理所當然,莫要負了待你好的人。”鐵二孃說的是武陳氏,武陳氏待宋琬如何好,他們這隔壁鄰居的都曉得。
然而宋琬將這話聽在耳中,發覺了一絲警告之意。不管鐵二孃是猜測還是好意,宋琬皆是如此回答:“琬兒生死皆是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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