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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隱推搪的理由是先立業後成家,二老無了話可說,看向孟凡。孟凡本想說立業後成家的理由,但顏路隱用過他便不好再用,只得另想法子說:“孩兒已有喜歡之人,明年初春必然娶之,現在還不方便說出她是誰。”謊言,大大的謊言。但孟凡說的義正詞嚴,一點也不含糊,誰人聽了也不會覺得這是大謊言的。
二老再看向他們的小兒子,劉聞喜可是日日纏著他的,如此這般的培養感情了,若還不能夠動心,他們的兒子可算是石頭心了。
孟凡卻大義凜然的說:“兒子明年春闈,入朝為官,替百姓做事兒,為國君解憂,立誓成為國之棟樑,若這個時候談婚論嫁,豈不是亂我心,擾我夢嗎?爹孃絕不會希望方兒成為讀書人的敗類吧。”
二老啞口無言。他們自然希望兒子能夠成為國之棟,百姓口中的好官,也好慰藉孟府宗祠中的那些個牌位。
這次家宴後,孟府二老再也不提這事兒了。要也是待明年孟方春闈、孟凡說出心儀的女子後再做決定。顏路隱的志向大,他們知道再怎麼提,他也有他的理由拒絕娶妻。
孟府的一切又恢復平靜,所謂娶妻成家一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然沒有多久,雲香村中卻不安定了。
這日,天氣陰沉,武林早便去了夫子那裡,進學十分認真,有宋琬在身邊,日子過得也是悠哉萬分。但聽翠兒說大門外有個自稱鐵二孃的人說有急事找宋琬,武林便放下書著急這去見鐵二孃,是不是幫著家裡送信來呢?一定是這樣了,爹會寫很長的囑咐信,一定讓他好好學習才是吧。
武林讓翠兒去西院將宋琬叫出來,而武林帶著書童趕往前院。孟府的人倒是很知禮,請了鐵二孃在小廳子裡坐著,還倒了上好的茶來伺候著。
鐵二孃是第一次喝有錢人家的茶,雖說很想贊一下孟府的茶好喝,可心裡有事兒如何也顧不得什麼茶不茶的了。看到了武林過來,急急忙忙的就拉過武林,問:“你娘子呢?”
武林給鐵二孃行了禮回答說:“娘子在西院和繡女們作繡,一會兒就能趕過來。”翠兒的腿腳快,十分得力。“鐵二嬸,您找我和琬兒娘子什麼事兒?您不妨先與我說。”
鐵二孃看著一本正經的武林,心裡卻不知什麼滋味。這個孩子她看著長大的,一直很聽話,很乖巧。可就不知,得知家裡的事兒,他會怎樣。“還是待宋琬回來,我一併說了,免得……再說一遍。”她也不想多說,這種事兒無論怎麼說,心裡都難過。
武林呵呵一笑:“也好。”說完就坐下同鐵二孃一起等待宋琬。鐵二孃著急,也在醞釀著怎麼說,別讓兩個孩子接受不了才是。不過話說回來,上天就是不公平,成寡婦那樣的人竟然安然的活著,而武陳氏這樣性子淡且時常助人的人竟然……命短至此。“林兒,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你都得接受,知道嗎?”鐵二孃喝了口茶,知道茶很香,但入口卻苦澀難當。
“鐵二嬸,有什麼事兒很難讓人接受嗎?”武林睜大了雙眸,有些奇怪的看著鐵二孃,她從來還沒如今日這般一臉憂愁過呢。“二嬸?”
鐵二孃閉了閉眸子,心裡一聲嘆息。武林畢竟還小,沒孃的孩子該如何是好。
宋琬從西院回來,心裡就有些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了。一看到鐵二孃那張一臉痛惜的表情,宋琬便知真的發生了什麼:“鐵二嬸,您怎麼來了……”
宋琬話還沒有說完,鐵二孃就說:“你兩都坐好,聽我說。”宋琬一臉擔憂,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武林的手,蹙眉看向鐵二孃。
鐵二孃開口說:“昨兒,你們的娘……去了。”
宋琬一下子就將武林的手捏的緊緊的了,痛的武林齜牙。宋琬不可置信的看著鐵二孃說:“鐵二孃,您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去了?去哪兒了?
“鐵二嬸沒說錯,她說娘去了。”武林頓了頓:“鐵二嬸,我娘去哪兒了?”
鐵二孃眼不敢看宋琬和武林了,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可她還是得說:“自從你們家蓋房子以來,你孃的身子骨就差了很多,但她一直堅持,你孃的病情加重也不算意外,意外的是村裡大夫說,你娘得了癘氣……”
“癘氣?”宋琬大驚,那是瘟疫啊!“那村子裡的其他人呢?其他人如何了?”
鐵二孃道:“也不知怎麼了,村子裡很多人三番五次的出門抓藥,有些身子弱的人就躺下下不了床,地裡作物都荒廢了有些時日了。”村子裡人有個病有個災的是常事兒,但一下子那些老人孩子的竟然都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