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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僕婦各司其職,那耳房內的炭盆燒的正旺,偶爾蓽撥響著,碎開一出花兒來,涼風浮動那四角涼亭上的珠簾。喜兒領丫鬟在那耳房內坐了一會兒便坐不住了,心下狐疑,不斷抬頭看那房門前,然後走了出來,又在那門前守著。
就在她耐性耗盡,打算闖進去時,但瞧得裡面傳來說話聲,爾後未幾那暖簾被掀起,蘇伊從裡面走了出來,喜兒瞧著她一喜,趕忙走過來扶著她,道:“小姐。”蘇伊臉色有些蒼白,聽聞喜兒喚她,方回過神來,爾後瞧著那喜兒,末了笑了:“喜兒。”喜兒哎了一聲,爾後回頭衝耳房裡道:“還不快出來,將小姐的手爐拿過來!”
將暖爐塞在蘇伊的手裡,喜兒瞧瞧她的臉色,又轉頭瞧瞧那掛著暖簾的地界,方轉頭問她:“小姐,您的手好涼,冷嗎,快罩緊手爐罷,剛添得新碳,最是熱鬧。”
蘇伊的手心手背透著涼,聽聞喜兒的話,卻是回過神來,輕輕笑了:“啊,我沒事,咱們走罷。”“是,小姐。”
一行人便這麼往來時的路去了,徒留天上飛過一行雁,襯著天色,無端蕭索。
榮國侯府東廂房,小廝候在耳房內抹小牌,“么五,對四。”打的久了,不時抬起手來,懨懨打個哈欠,那主屋暖簾被掀起,走出人來,輕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來。
西暖閣內,地龍燃得正旺,那內閣的地板上,正席地而坐著幾個年輕人,都是穿著金貴,身份衿貴的年輕主子,中間擺著一隻炭盆,那坐在那臺階下的一位,身穿一件白色銀絲暗紋團花直綴的,寬肩窄腰,垂髫修目,膚色牙白,眼尾一點黑痣,盤膝而坐,右衽交襟幾層疊的齊整,美目平和,休閒清雅,無絲竹亂而之聲,可以調素弦,閱金經,正是滿房皆是佳客,若非那南陽小孔明,便是那西蜀玉麒麟。
一行人談笑正歡,便是這榮國侯府並著其餘京中貴門幾位素有聲名的世家子弟,今日來榮國侯府請帖拜會,彼此因連親,也都攀親帶故,按照輩分以叔侄兄弟相稱,梅七子尚在禁足之中,雖來京師,卻被困在房裡,也是怪哉。
這幫貴客,一來算是彼此仰慕已久,前來拜會,二來是拉攏關係的,算是結識,三來是梅七子甫入京城,那件事便鬧得眾所周知,聽了授意,來規勸這梅七子。
這南陽侯府的世子,如今二十有三,已有婚室,只略略彈了手中的扳指,方道:“這自古以來,媒妁之言遵循父母之命,這所謂妻子,首先講究的便是門當戶對,要聽父母的勸誡才是,既然長輩不同意,那必然是有他們的理由,畢竟長輩們都是過來人,看人更通透,這俗話說的好,不停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再深的感情呢,過個三五年有了孩子,再添上幾房姬妾,自然也就淡了,都是過來人,千萬別犯執拗,這人生便如遠行客,偶宿紅塵中,凡事看淡一些的好,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檻。”
梅七子輕輕笑了,只道:“我把諸兄當作知己,怎麼也都和那起子淺陋之輩一般說這般世俗的話語,無端髒了身卻是不好了。”將那薄酒斟入炭盆之中,火色燃燒的更旺了,“諸兄弟們的話七子何嘗不知,只這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便是梅七的心事了。”
“你們不懂,我理解梅老弟。”那坐在下首的一位世家子長嘆一聲,舉起手中的杯,斟上薄酒飲了,看著那炭火,哀慼道:“什麼是情…便是不瘋魔,不成活。”
一句話下來,便是這房間內都靜了靜,繼而滿屋長嘆,皆唏噓不已。
外間一個伺候丫鬟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端著的汝窯天青釉面的梅瓶,只向外邊去了,一道道甬道過去,幾個轉彎來到一處院落門前,但瞧得那院落上的匾額上乃是書著“清平居”三個字,方才慢下腳步來,爾後四下抬眼看看,方才進了一處角門,榮國侯府內,一處檻窗內,那身段窈窕的妙齡女子正做著刺繡,上面繪著一對連理枝,戲雙禽,她只眉眼繪聲繪色,輕挑出銀針來,她瞧著手中的刺繡,乃是心情不錯的,園子裡的大丫鬟在廊下暖簾聽一個婢女低聲說了什麼,爾後眼睛轉了轉,不動聲色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包東西來推到她手裡,只道:“有勞姐姐了,這是一點心意,這有什麼訊息還勞煩姐姐幫忙通傳的好,快些去吧,路上別讓人瞧見。”“是。”瞧見吧婢子接了東西去了,那秀兒方才面色凝重了些,在那廊下想了想,方才掀簾進了。
瞧見那些收拾東西的幾個小丫鬟,便沒來好氣道:“行了行了,三天兩頭手腳那麼不利索,這麼點東西都收拾不好,遲早把你們趕出去發賣了,都出去。”幾個小丫鬟忙唯唯應了,低著頭走出去,這秀兒回身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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