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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榮國侯府呢?”梅氏睜開眼睛看著她,輕嘆息一聲,搖搖頭,沒有說話。蘇伊卻好似明白,母親之所以這樣離開榮國侯府,為的是她蘇伊的臉面。
蘇伊一行人回到蘇府,便有管事的婆子過來尋梅氏,“今天你且回去好生休息,有事我會傳你。”梅氏這樣對蘇伊說,蘇伊聽聞只乖順點點頭,目送她離開,這一行人方才回到自己的園子。
“晴柔,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來。”“是,小姐。”房間內,蘇伊坐在桌前,喝著水,目光宛若幽波。
側眼看去,大紅宮紗鶴氅收在喜兒懷中,她收起,打算放到熏籠上騰一會兒薰香。蘇伊輕站起身來,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鶴氅來。“小姐。”喜兒訝異看著她。而蘇伊朝她輕一笑,道:“走了,喜兒。”蘇伊走出房間,披上鶴氅來,茶梅花紅的正盛。“小姐,去哪兒呀。”喜兒追在她身邊問道,她壓低帽簷,輕閉眼睛,任鶴氅紛飛。“榮國侯府。”她輕聲道。
她想,有些問題需要她自己去解決。
垂花門外蘇伊登上轎來,看車舛緩緩轉動,開離蘇宅,她想從那時起,便是她為自己命運做主的時刻。
榮國府門前,門外的長凳上,幾個小廝正在熱鬧的聊天,便瞧見一輛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駛來,爾後在側門停了。這六和便起身去問,那車伕遞上蘇府的名帖,那六和捧著進去了,蘇伊偎在那車板上,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那車子重新動起來,車帷輕輕晃著,她們一行人進了榮國侯府。
榮國侯府,皇天貴胄下的一等勳貴世家,承蒙皇恩已久,處處透露出高等級的奢華。
從垂花門下轎,便有一頂軟轎停在那裡,一個僕婦立在那裡,對她鞠躬:“蘇小姐,老夫人在等您。”
蘇伊進了轎子,轎子輕晃起來,穿過抄手遊廊,一直到一個園林,“小姐,到了。”僕婦為蘇伊掀簾,她傾身而出,抬眼看去,但瞧的一塊描金大扁,寫著暢春園三個大字,雖是清秋,卻不減這園林盛景。“您隨我來。”蘇伊隨僕婦走進去,一路繞道至一處翠軒閣,爾後那僕婦進去通傳,她且在外面候著。未曾想便聽到裡面笑聲傳來,捲簾掀起,走出人來,恰是一身金貴服飾,生的三分明豔,三分清麗,梅書卉正和那身邊一位小姐聊天,二人笑得正歡,怎曾想這捲簾掀起,便瞧見旁邊站了一個人,這邊不經意抬眼看去,那嘴角的笑便凝滯三分。
蘇伊瞧著她,眉眼間逐漸冷下來,如果沒猜錯,□□不離十,便是眼前這個女人毀她清白,破壞她和七哥哥的良緣,而梅書卉那眉頭一皺,一雙眼中打量著蘇伊,傲慢中露出鄙薄和輕視,還有遮掩不住的心虛,和□□裸的厭惡,繼而拉著她身邊的一位小姐便轉身向那邊去了。一路往那邊長廊去了,二人說說笑笑的,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一陣笑聲來,真是相談甚歡。蘇伊那時站在那廊下,瞧著那走廊遠處的兩個嬌俏的少女,在想是不是不是這梅書卉害她,只是她自己敏感多疑,要不然。
遠處寒山的鐘聲敲響,蘇伊輕閉上眼來。
要不然,如何害了平白無辜的人,還能沒有一絲負罪感和一點點愧疚,而那樣巧聲歡笑呢。
就在這時,那暖簾被打起,僕婦從裡面走出來,對她道:“蘇小姐,老太太請您進去。”她聞聲回過神來,忙應下往裡走,喜兒隨在她身後便要進來,蘇伊的腳方方邁進屋裡,便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老夫人說了,只請蘇家小姐一個人進去,其餘人都在外邊候著,姑娘隨我去耳房歇息會兒吧。”“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一應事物都由我來打點,我們家小姐不能缺了我,憑什麼我不能進去,這榮國侯府的規矩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的?”而裡面一個僕婦,看樣子乃是個有經驗的,已經接引過來,對蘇伊躬身道:“小姐,老夫人有話要單獨和你談談,你看這。”她留了一個話頭給蘇伊,又抬眼瞧瞧那簾外的喜兒,臉上帶著淡淡為難,意有所指。蘇伊領會她的意思,只轉頭道:“喜兒。”彼時喜兒正要往裡進呢,和那僕婦僵持著,聽聞蘇伊喚她,眼睛一亮,抬眼瞧她,只道:“小姐。”門前少女披著大紅宮紗,襯得愈發月明花淨了,額頂一尾八葉桃花細銀鏈子在涼風裡發出清脆的聲響,蘇伊對她一笑,道:“你領著丫鬟們先去耳房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那喜兒好似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只一詫異,口中喚道:“小姐。”而蘇伊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主意已定,讓她不要過來,便轉身由那婆子放下簾子,一邊的丫鬟為她除掉身上的斗篷,那僕婦領她進去了。
蘇伊在那翠軒閣內呆了一段時間,整個暢春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