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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位小姐。
可想來究竟不是十月懷胎自個兒生下的,隔著層肚皮,且這汪老太君育有一女,總歸是隔層肚皮,隔層紗,待遇總是差些的,不然此事向來也不會如此難辦。
蘇伊走進正廳,但瞧得燭光之下,那梅氏正坐在主廳座前喝茶,侍奉的許兒給她捏著肩,光中顯得有些朦朧,瞧見她進來,抬眼瞧她,眉眼柔和了幾分。梅氏素來眉眼秀美中帶著鋒利,而溫婉下來,卻是別具一番俠骨柔情的女兒風韻。
“娘。”她俯身施了一禮。“你這孩子,咱們之間何須那麼些虛禮,快過來。”我走過去,“坐吧。”“是。”她在梅氏旁邊的座椅上坐了,梅氏道:“你外祖母那邊今天派人來傳了話,讓咱們後天過去一趟。”
她有些詫異:“外祖母?”“是,試探那傳話人的口風,卻終究沒探出些什麼,既然讓你我過去,想來是和七哥兒的親事脫不了關係。”蘇伊想起將要面對的梅家,不由蹙眉,有些頭疼。
她將茶杯放在桌沿上,上好的鬥彩蓮花沁些水意。“放心,有娘在。”梅氏對她道,蓋住她的手,她心下一暖,垂下眼來。
“孩兒真是什麼心事都逃不過您的眼睛。”梅氏只笑了:“小丫頭片子,還欠火候,什麼都放在臉上,這可不行。”
梅氏瞧著自家女兒的臉,表情漸漸肅穆起來,輕聲道:“伊兒,你仔細回想一下,那一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將那日之事盡數告訴娘。”
“娘。”蘇伊詫異抬眼看她,而她只含笑輕蓋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隱瞞,不要覺得羞恥,將所有過節悉數告訴於她,蘇伊心知母親乃是為她打算,便不再多言,只坐在那裡,強迫自己開始回想,臉色不禁微帶些不豫來。
“所以說你說是那書卉誆騙與你,設計陷害你,毀你清白,讓你嫁不成?”燭光黯淡下,梅氏道。“是,可是我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她無冤無仇,如若她要陷害與我,動機又是什麼呢。”“伊兒,這件事情你可和七兒說過?”蘇伊一怔,方道:“沒有。”梅氏只笑,道:“伊兒,你明日前去找機會和七兒對質,看究竟有這回事沒有,若沒有,想來便是□□不離十了。”蘇伊不覺心下悽切,念起那梅書卉來方道:“是,娘,只是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對我。”梅氏抬手,看著手上的玉鐲子輕輕道:“借刀殺人。”
聽聞梅氏的話,蘇伊心下細細思量,不由的暗驚,只抬頭道:“母親的意思是,這梅書卉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當做箭頭,來打擊於我?”梅氏沒有說話,半晌道:“梅書卉身為長房嫡女,且又是老么,素來最受寵愛,養成了自私任性,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性子,受不得半點委屈,此種性子,便是說被人利用也是有的。只現在還並不清楚,到底是她再作打算,還是幕後有其它黑手。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絕非像表面那般簡單,比如,那沐三當時為何會出現在那裡,這梅家是江南人氏,這寧國侯府卻是地道的京人,這梅書卉若設計陷害你,沒有人搭橋,是怎麼會與那不肖子勾結,再這梅書卉陷害與你是為什麼,這背後若有幕後主使,若是如此,若不揪出來趁機徹底打殺掉,我們在明,這敵人在暗,若無法辨別出幕後真兇,恐怕此事遠遠不會結束,不是結束,只是開端,自此將步步受制於人。”
蘇伊只握緊手中的錦帕,只道:“活了一十三年來,我頭一回嚐到被人暗算的滋味,嚐到背後冒冷汗的滋味。”梅氏睜眼看蘇伊,只覆住她的手:“怪我以前將你保護的太好,這世間汙穢,我本不願讓你遭受傷害,未曾想到頭來卻竟是害了你。”蘇伊道:“這怎麼能怪您呢,只怪這世道吃人,步步都是陷阱。”
梅氏沒有說話,蘇伊只問道:“依母親看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梅氏瞧著那燃燒的火燭,輕輕道:“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不能打草驚蛇,只可按兵不動,以逸待勞,只佯裝不知,隨機應變,見招拆招,讓敵人自己露出破綻,從來發覺,順藤摸瓜,來看看,究竟是誰要害你。”
她笑道:“依伊兒看來,明日這赴會為何?”蘇伊道:“雖是看似風雲不變,水波不起,實是波濤洶湧,暗藏玄機。乃是一出‘鴻門宴’。”梅氏笑道:“孺子可教也。”梅氏又問:“那伊兒看來,明日我們該當如何?”蘇伊道:“不動聲色,隨機應變,見招拆招,遇佛殺佛。”梅氏道:“好一個隨機應變,見招拆招,伊兒你性子破有些魯莽,一根筋,要學會珍養,好好體會這個不動聲色,隨機應變的道理。”
蘇伊輕嘆:“是,娘。”“伊兒,你喜歡梅七子嗎?”燭光下,母親如此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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