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只笑得那汪老太君道:“你聽聽,這不就說上她兩句,就不饒人了。”
那華氏只笑道:“可不是,我就說這屋子裡哪裡來的一股兒酸味,原是你這丫頭在這裡拈酸潑醋。”
汪丫頭只道:“可不是醋瓶子翻了,沒人扶呢。”自打自招,自導自演的一句話,又是把滿座的人都逗笑了。
那金氏坐在那裡,只打量著這汪家的三丫頭,卻是輕輕笑了,只道:“這三丫頭卻是個難得的人兒,這麼些天了,一直伺候著娘,不聲不響的,也從不邀功。”
汪曼春只道:“可不是,所以我說和咱們七哥兒是絕配,就這模樣人品,那可不是一等一的,配得上七哥兒,除了這丫頭,只怕也沒誰了。”
這汪老太君只笑笑,也沒說話。
那汪曼春見狀,笑道:“老祖宗,要我說便說七哥兒那事也不是全然沒有解決之法。”原是這榮國府家三房嫡出的小姐,名喚幼陽的,長得是身姿綽約,美目恬和,侍立在側,也不聲響。“哦,屬這丫頭鬼精兒著,且說來聽聽。”“這蘇家小姐名聲已壞,無非是不知道這身子到底乾不乾淨,在這宮裡的教養嬤嬤,乃是專門管宮女,逢著這天下大選妃嬪,專管這擇視採選的,乃是觀察這女子是否可供皇上御幸。而這其中,就包括一道程式,觀驗這女子可是貞潔之身。”
“竟有此事。”“可不是。”“只怕是老祖宗走就想到了,只是秘而不宣,等給我們這等一小輩一個表現的機會也未可知。”那汪四媳婦笑道。只逗得這汪老太君指著她道:“屬這丫頭嘴巴嘴甜,像含了蜜一樣的。”
這汪四媳婦目光透過那枋子上的蘇式彩畫,只輕嘆道:“眼下這情境託著也不是那麼回事,這孫母間的關係豈是那麼好調停的,不怕別的,只怕這到最後傷了您老人家的心。”
這汪老太君只嘆氣不已。
這金氏夫人坐在那裡,聽聞卻是道了:“這倒是個可行的法子。只是我曾聽聞過這宮中秘術,乃是要女子脫光了身子被查驗全身,關於那驗看是否是貞潔之身的法子,聽聞乃是極其聳人聽聞的,一來這法子實乃是有辱清聽,侮辱人的,二來只怕是縱使驗明瞭正身,這不乾不淨的名諱傳了出去,俗話說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只怕也難耐眾口鑠金。”
那梅書卉只道:“這怎麼行呢,那樣不守貞潔的女孩兒怎麼能嫁給梅七哥哥,哪裡還來得真假,我看這種事哪裡有假,只怕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那日進那房子,怎麼沒聽見半分喊叫的聲響!讓她嫁給七哥哥,我第一個不同意。我不許,我不喜歡她。”
一旁一個姑娘聽聞趕忙加言:“就是就是,是她先自個兒壞了名聲,一個姑娘家,沒有死志,已是上達天聽,給出的最大的恩情了,這大業大家的閨秀那麼多,何必選這一隻。今非昔比,連驗身這樣的事都做不到,也不瞧瞧自個兒是哪裡來的昨日黃花,談何嫁進我們梅家的門來。”
大房方道:“二弟妹,三弟妹說的在理。我看這事,只我瞧這法子,不論結果如何了,最好都放出訊息,廣而告之,便說這擇定吉日驗明這蘇家小姐正身,只這結果如何了,若是不潔之身,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也不是我們沒有給活路,這不是看在攀親帶故,七兒痴情的份上,哪裡還來的這麼一份恩情,二來若是清白之身,雖是正身,只這報出去的結果是如何,說句不好聽的,卻又是另一回事了,端看娘是怎麼想的了。當然這是在蘇家同意的前提下,若是這蘇家不同意,那自然便罷了,我們算是仁至義盡,便是放在合天下,樂得個美名,沒人可指出半分毛病來。”
汪老太君停下一席話來,半天只道:“在理。容我想想。”
這事兒便暫且那麼商議下了。
☆、蘇府母女成夜話 嬌女兒識破鴻門宴
蘇伊方一入府邸,進了自己的園子,便瞧見侍女衝出來,瞧著她們一行人露出慌張的神色來,只道:“小姐,你們怎麼現下才回來,下午時夫人前來傳話,您不在園子裡,奴婢推脫您正在厭睡,您快去瞧瞧吧。”
蘇伊轉身向母親的院落走去,路過山茶花開的地界,一片灼灼的紅。那周旭家的在耳房檻窗前接過手中的對牌,方才去了,卻在那角門與這蘇家四小姐打了個照面,只笑道:“四小姐。”“嗯。”這邊邁過去了。
“娘。”蘇伊走進耳房施禮道,梅氏抬起眼來,看著自己的女兒。
母親並非汪氏親女,而是從別處抱來的養女,以沖喜氣之名抱養來的,雖不是這汪老太君親女,卻也是未曾苛待,在這梅家也是受下人待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