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等我聽到有人喊我的時候我已經靠著樹昏昏沉沉地快要睡著了。
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整個人立馬清醒,想要揚起嗓子叫一聲,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已經啞的喊不出來一絲聲音了。
我心裡著急,想要站起來,但腿上剛剛用力,就從腫脹的腳腕上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刺痛。
我咬著牙又坐了下去,掏出手機調處手電筒,希望有人能看到光亮找過來。
可我聽著叫我聲音一點點走遠,心中那個焦慮啊,可又無能為力。
我吐了一口氣,看手機的電也不多了,只好把燈又關了。
只是光線剛暗下去,我就看到不遠處有個黑色的影子,月光之下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我一哆嗦手機掉落,伸手在地上摸了兩下摸不到,我嚥了口唾沫,覺得嗓子稍微好了一點,啞著聲音問,“那邊站著的是誰?”
我那人不說話,又往前走了兩步,我心裡忐忑,在地上摸到一個石頭攥在手裡,心臟都提到嗓門口了,又很不是時候地想起來前段時間西山這邊一起殺人拋屍的案件。
我扶著樹幹單腳站起來,眯著眼看那個身影,然後心裡突地跳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可能,試探地叫了一聲,“沈知行?”
那個黑影發出一聲嗤笑,聲音賤賤地說,“沈知行?那位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深山老林裡面嗎?看來我得重新估量一下程小姐的身價了。”
聽出是周郴的聲音,心中鬆懈,我腿一軟差點又坐在地上。
他及時上前攬住我的腰,“還能不能走?”
我心中還在為周郴的從天而降而驚奇,“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情好,出來郊遊不行嗎?”
大半夜的出來郊遊,我只能在心裡呵呵了,然後我就想起之前在醫院裡他給我的那通電話,估計他掛了電話就來這裡了,我要是再等一會兒大概就不會出現這一出了。
對周郴這大半夜的能屈尊降貴到這破地方來找我,我心中不感激是假的,但平時裡和這人執拗慣了,一時也說不出來感謝的話來。
他又很是煞風景地說出一句,“可別說感動得要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啊,我可受不了!”
一句話將我心裡的感激打散得不見蹤影,我咬了咬牙,“你還真是……”
他打斷我,再次問,“自己能走嗎?”
我說,“還好,麻煩扶我一把。”
他沒扶我,反而在我跟前蹲下來,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他什麼表情,愣愣地說,“你這是……要揹我?”
他聲音很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難道你還想讓我抱你?想得美!”
“我……”真不是這意思,但最終我還是爬上了他的背。
他揹著我站起來,還不忘毒舌地來一句,“你平時是吃鐵的嗎?”
我被噎了一下,這人真是……算了,如今命運不在自己手裡,還是乖乖聽著比較好。
“我爸找到了嗎?”
“找到了,你家那位老爺子躲貓貓玩得挺不錯,自己就在醫院裡面躲著,讓一群人急哄哄地跑進山裡找他,能找到才是怪事!”
我有些無力地說,“找到了就好。”
我剛開始是直著身子扶著他的雙肩,漸漸體力不支,只能趴在他寬闊的背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的一起一伏,幾欲裂開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揹過了,這種感覺,真是讓我很是懷念。
說起來周郴和曾經的林崢還真是有點像,尤其是體型和身高,排除他性格中的陰沉和嘴裡的毒舌,本人不壞,偶爾還能給我施捨點口糧,所以這些年能堅持著和新歐傳媒一直合作下去。
路上也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問題,我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說到了。
我皺著眉頭,渾身痠疼疲憊地睜不開雙眼,意識有些模糊,感覺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我在他肩頭蹭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些嬌嗔,“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他沒回答,我卻猛地清醒了急急抬頭,才發現如今我們已經置身醫院我爸的房間裡,滿屋的人將視線落在我倆身上,趙無恙和睿睿也在。
我對上睿睿的雙眼時,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我急忙拍了下週郴的肩膀示意他鬆開我,他卻徑直走到人群裡,將我放在一把椅子上。
我急忙要站起來,他卻按住我的肩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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