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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救我爹爹和三殿下的命,從此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半空中李琮心心痛欲哭,卻流不出淚來。
床前那人鬆手,腰帶掉在了地上。
李琮心心裡一鬆,誰想那人忽然冷笑一聲,俯身看著慕晨軒,似乎饒有趣味的說:
“怎麼?這算是在向我求饒嗎?”
聽到她輕佻的問話,原本淚眼婆娑的慕晨軒目光中閃現出絕決之色,象是下定了決心,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是”
聲音低沉卻清晰。
“哈哈哈”那人忽然迸發出一連串熟悉的笑聲,那笑聲志得意滿,同時又帶著神經質的悽絕,讓聞者不由的毛骨悚然,不知道她下面會做出什麼讓人想不到的事情來。
那人的笑聲逐漸陰沉了下去,俯身挑起了慕晨軒的下巴:
“你害我至此,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我也不用我那條絞金絲帶倒刺的鞭子,就用這條腰帶,今晚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就這樣一鞭一鞭的廢了你,打死你。跟我提條件,你以為你在我眼裡算什麼?你不是問我當初為什麼要對你好嗎?好,我今天告訴你,讓你當個明白鬼。”
見慕晨軒怔怔的看著她,那人描摹著他英挺的眉,痴痴的說:
“知道嗎你的眉毛長的和他一樣,我就喜歡你們這樣,不像別的男人,描眉畫眼的,看著讓人嘔得慌。”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你長得其實不算象他,就是眉宇間的這一抹英氣象,你比他還俊些。說起來長的最像他的是卿寧,一雙鳳目象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可惜我就是想找個替代品,也不能如願,他最後還是嫁了旁人,死了。”
跳動的燈光下,慕晨軒臉蒼白冰冷的象大理石一樣。那人卻只是自顧自悠悠的說著,彷佛完全沉浸在了另一個世界裡。
“這話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除了母皇。我喜歡柳言,我喜歡上了自己的姑父。我向母皇求娶他,被母皇一頓斥責。他是我的姑父,姑姑為天鳶戰死沙場,母皇罵我有傷風化、大逆不道。”
她說著頓了頓了,嘆息道:“我找了很多人好讓自己忘記他,卻辦不到,直到遇到你。黑夜中你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只是那目光中的神情象極了他。我以為終於可以了,誰知道你竟然居心叵測。”
她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又咬牙切齒起來,忽的站起身來,重新將腰帶攥在了手裡,又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抽打。
可是這次饒是她用盡了力氣,床上的慕晨軒只是繃緊了身體,不躲閃也不叫,便如抽打在石頭上一樣,殊無反應。
如此抽打了數十下,那人有些氣喘的住了手,掂了掂手中的腰帶,似乎是覺得不趁手,大嚷道:
“來人,去把我的絞骨鞭取來。
半空中李琮心自從聽到那人提到柳言的名字,整個人就傻了,她再沒想到那人竟然對柳言存了那樣的心思,忽的又想起初見柳言時,他說幾次著人進宮叫四殿下,都不見人,原來她是在躲著他。
聽到絞骨鞭幾個字,李琮心從震驚中醒過神來,想到剛才那人說要活活打死慕晨軒,她驚恐到無以復加,只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衝不破那份虛空,就象夢魘中醒不來一樣。事到如今,她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無能為力。
正在她急火焚心之際,門咯吱一聲開了,如月闖了進來,喊了一聲:“主子!”
李琮心如遇救星的叫道:
“如月。”
耳邊自己焦急的聲音未落,如月已經走到了身邊。
李琮心見如月白皙的臉龐在眼前放大,才驚異的低頭,發現自己正握著剛才抽打慕晨軒的腰帶,因為握的太緊,冰冷的玉石咯的手生疼。
她一口氣鬆下來,險些坐倒在地上,只覺得自己背上都是冷汗。
“哎呀!主子!慕公子!”
如月見到床上慕晨軒的慘狀,又見李琮心怔愣的樣子,一時也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喊了兩聲,竟然再說不出話來。
慕晨軒面如死灰,閉著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
李琮心伸手想替他解住捆住他雙手的繩索,誰知道繩子系的太緊,早已經深勒入他手腕中,她的手指又瑟瑟的抖個不停,如何能解得開。
她試了幾下後,低聲對如月說:“如月,替公子找大夫療傷,好好服侍他。”
說完轉身出了門。門口的小廝想跟來伺候,被她喝止。她一個人走到花園,坐在冰涼的石凳上,只覺得疲憊不堪,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