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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想我了沒有?”
“想。”
慕晨軒聲音暗啞,人沒有動,李琮心這才覺得他好象有點不對勁兒,也沒太在意,接著玩笑道:
“怎麼了,這麼久沒見我連一點熱情都沒有,我可是天天惦記著你呢,看,我給你買了好多好玩的東西。”
她說著把頭親熱的靠在慕晨軒的肩頭上,把手裡的小包袱在床上攤開來。就見琳琅滿目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
她隨手拿起一個內畫的鼻菸壺伸到慕晨軒眼前說:
“軒,你看這個,曲陽有名的內畫藝人神筆劉的作品,畫的自是沒的說,更難得的是恰巧畫的是蝶戀花。雖說這花不是海棠,但是覺得好象是為我們兩個專門做的一樣。還有這個,皮影,有意思吧,趕明兒有時間,我給你演皮影戲玩。。。”
嘀裡咕嚕的自顧的說了一大通,李琮心興致勃勃的用手托起一雙虎頭童鞋,小小的童鞋在她手心顯得特別的可愛。
“這個好看不?我看了就喜歡的不行,太可愛了。你看我把咱們寶寶的鞋都提前買好了,軒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一個啊?”
她嬉笑著狹促的說,忽然覺得緊貼著她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轉頭一看,才發現慕晨軒臉色灰敗,漆黑的眼眸竟然隱有淚光。
41第四十章
“軒;怎麼了?哪不舒服?”
被久別重逢的歡樂麻痺了的李琮心終於察覺到了慕晨軒的異樣;他眼中無助和悽惶讓她心疼。
象堅冰破洞;露出隱藏在深處柔軟的暗流,她早就明白看起來堅強的他內心敏感脆弱。以前他在睡夢中驚醒時,總會流露出這樣迷失小孩一樣的眼神;只一瞬間,就會被他強裝鎮靜的敷衍過去,然後他又會是那個似乎永遠淡定的慕晨軒。
這一次他沒有那麼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咬著和臉色一樣蒼白的嘴唇;垂下眼簾;默然不語。
“軒;發生什麼事了?”
李琮心不安的叫了慕晨軒一聲,很自然的去攬他的肩頭,胳膊在碰觸到他後背的時候,他很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你的背怎麼了?”
李琮心扒著他的衣領想去檢視,他卻受驚一樣的向後退去。他這一掙,衣領被李琮心猛的扯下了肩頭。
他的燙傷處怕孫氏察覺,也沒有好好的上藥,只草草的用白布帶包了一下,本就有些感染,剛才在夢中的掙動已牽動了傷處,流出膿血來,與布帶沾連在了一起,這時候被猛然一扯,布帶脫落,他一聲悶哼,臉色煞白,額頭密密都是細小的汗珠。
他咬牙硬忍著,慌亂的整理著衣領說:
“沒事。”
勉強笑著,可是眼睛裡的不安惶恐卻無法掩飾。他越是這樣,李琮心越擔心。
“既然沒事兒,讓我看看怎麼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看他象炸了毛的貓一樣,她顧意放緩了語氣,往他身邊湊了過去,沒想到手剛一搭上他的肩頭,就一下子被他推開,那一下子又快又猛,她沒注意差點被推下床去。
“別碰我!”
他緊張的瞳孔都收縮了起來,不均勻的急促的喘息著。
李琮心皺起了眉頭,坐在床沿沒有動,等了很久,見他的身體不再緊繃著,漸漸放鬆了下來,才說:
“軒,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隱瞞,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是。”
這個是字他說的很快,尾音震顫著,彷彿說出來的時候有千鈞重,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堅定的黯無生氣,象結了冰的海。
他的眼神那麼的熟悉,一種無法壓抑的恐懼從心底躥起,那被她刻意掩埋在內心深處的過往又恍惚在眼前浮現。
“別說了。”
李琮心嗓子乾澀,象喃喃自語一樣,帶著哀懇。
可是他結了冰的黑眸仍舊寒氣逼人:
“我不能嫁給殿下,我想退親。”
“你說什麼?”
心口如遭雷擊,李琮心失控的緊緊的攥住慕晨軒的手腕,而他不再試圖掙脫,放棄的任她將他拽到身邊,扯下衣衫,背上的烙印赫然出現在眼前。仍然紅腫的烙印滲著血跡,巴掌大的瑄字清晰可見。
李琮心赤紅著眼睛,握住他的雙肩,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是她給你烙上去的。”
慕晨軒半裸著肩,僵硬的坐著沒有說話。
停頓了一下,李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