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心忽然收緊了手,眼眸顫動:
“還是。。。你要她烙上去的?”
她說完直看進他幽暗的眼眸深處,連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彷彿生死就係於他的答案上。
他的眼眸在一剎那一片死寂,抬起長長的眼睫,他勾唇笑了,凝固的空氣又流動了起來,他的聲音淡漠的象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是我讓她烙的,我是一直都在瞞著你,其實我心裡忘不了她,當初迫於無奈才答應和你的婚事,只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
“住口!”
腦中的繃到極致的那根弦咔的一聲就這麼斷了,李琮心只想阻止他繼續下去,她覺得他再多說一個字,她偏得殺了他不可。完全沒加思索,一個耳光狠狠的摑在了他的臉上。
慕晨軒被打的偏過了臉,蒼白的臉頰上一下子腫了起來,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他伏在床上,止不住的身體顫抖,不敢看向李琮心,繼續著殘忍的話:
“與其痛苦一生,不如及早了斷。我會去向皇上表明心跡,承擔罪責,還有我姓慕不姓趙,若不是因為與殿下的親事,也不會做趙家的公子,我自會請求皇上賜還我本姓。。。”
門口啪的一聲,是碗碎在地上的聲音,孫氏愣住了門口。
慕晨軒全身一震,看向李琮心,只見她萎頓的坐在那裡,目光茫然的沒有焦距,整個人疏離的象隨時會消失在空氣裡。他的心被一種抓不住、摸不著的恐懼所攫取,不是他失去了她,而是她要不見了。
淅淅瀝瀝的秋雨聲,聲聲悽切,逐漸連線著了一望無垠的雨幕,暴雨沖刷著身體,寒意透骨。
李琮心茫然的走在雨中的馬路上,周圍不再是青磚碧瓦的古道,到處是鱗次櫛比的高樓。
朦朧的車燈接二連三的從身邊呼嘯而過,她低下頭,怔怔的看著被雨水溼透,緊貼在自己纖細的腿上的西式短裙,腳上黑色的皮涼鞋鞋帶,方才心中尖銳的刺痛變成麻木的鈍痛,一時不知道何為莊生,何為蝴蝶。難道在天鳶的一切都是南柯一夢?這一切不過是上天在告訴她,她的失戀不象她想的那樣,不關乎金錢,不關乎身份地位,即使貴為皇女,她李琮心照樣是被甩的那一個,她悲摧的註定了失戀。
李琮心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站在雨地裡象個落湯雞似的,笑的喘不過氣來。
一輛銀灰色的凌志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身邊,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很有魅力的成熟男性的臉,雖然光線很暗,隔著雨幕依然可以看出來,那個人很帥,不過她不認識。
“小姐,用幫忙嗎?”
他笑得很紳士。
李琮心很驚奇,驚奇於他能看到自己,說明自己不是鬼魂,也驚奇於他的熱心,現代人大多冷漠,又或者別有居心。
不過她沒有拒絕,大雨中路不好辨認,而且雨打在身上很冷,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空著手,沒有錢。
坐進車裡,玻璃車窗隔絕了傾洩而下的大雨,柔和的熱風合著空氣清新劑的香氣帶來了暖意,被淋透了的薄紗套裙濡溼了高階的真皮座椅,雨水順著她的腿流下來,很快把腳墊溼了一灘。一切真實的不容懷疑,看來自己真的還是血肉之軀。
“小姐,打算去哪?”
話說的很客氣,但是那個人並沒有看她,線條分明的側臉削薄冷淡。
“xx街xx苑”
她連想都沒想就說出了曾經和那個人住過的地址。
車的隔音效果很好,完全聽不到外面嘈雜的雨聲,象是在無聲的滑行。雨漸漸的小了,夜色初降,外面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拐角處的小報亭、街邊的李先生面館、髮屋,再走五十米就應該是小區入口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因為她的離去而改變,而在她的心裡原來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忘記過去,只不過是把這些曾經的過往塵封了起來,不敢碰觸。
“到了。”
好聽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謝謝。”
她點頭致謝,他們彼此露出了微笑,同時說:“慢走。”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在不期許的時候,常常會有不期而遇的溫暖。
夜空如洗,城市的空氣一如既往的甜膩,象肯德基的炸雞塊。
站在幾十層的高樓下,李琮心仰頭,盡力想數清高樓裡亮著燈光的視窗,曾經在第十一層的視窗,有一個人和她一起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相互取暖,他們的家鄉都遠在千里之外。
“誒,我買了麵條,想吃什麼,煮麵、炒麵還是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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