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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屋雁的大路也並不順遂,路途多是泥濘斷恆,水泥柏油馬路早已斷裂,破碎的橫列與泥土混合,偶爾還有斷裂的樹幹倒塌在路中央。與溫瓷同行的男生居多,一開始還能幫扶一□□力不濟的女生,結果走了近五個小時,大多數人都開始體力不支,道路太難走,不少男生都覺得體力有些支撐不住了,沿途遇見不少回走的難民,都搖頭直呼災區情況比這裡還嚴重,最重要的是餘震不斷,很多救援根本無法展開。溫瓷一行人聽了不免有些洩氣,溫瓷一邊調整了呼吸一邊鼓勵著大家,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夜色沉沉的時候溫瓷她們終於找到了志願者的集合處,臨時搭建的帳篷,溫瓷和找到了以為志願者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很快就和華東軍區醫院在這邊的負責人見面了,然後一行人放下了行李,吃了一些隨身帶著的壓縮餅乾,溫瓷想先去看看災區的病房在哪裡。就讓負責人先帶他們去病房,負責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天太黑,溫瓷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的,到了才發現不少人已經卸下了,帳篷裡的燈都滅了,但也還有的帳篷依舊點著燈,甚至有人不斷的進出。
“那是臨時設定的急救室,你知道的現在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希望,晚上也是會開展救援的,只是幅度不太大,你們睡覺的時候最好不要拖衣服,需要的必需品都隨身帶著,這幾日餘震也很嚴重。”負責人看著溫瓷和後面的人說道。溫瓷看了一眼負責人,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嘶啞,鬍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堅持多久了。溫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溫瓷之前在敘利亞戰場待過兩年,對於的這裡的景象早已經有了準備,只是同行的幾個小姑娘難免有些不能接受,哭了一路。
溫瓷想著反著也睡不著,就直接去了急診室看看情況,看到好些傷員身邊都沒有醫護人員,溫瓷直接就上去開始一個一個的檢視他們的情況,其餘人見狀也開始幫忙,負責人也不知道何時走了,溫瓷也沒有放在心上。剛開始還好,後面就有大批大批的傷員陸陸續續的不斷被抬了進來,溫瓷一刻也不敢停歇的檢視傷員的情況。
“不好了,不好了,餘震來了。”
溫瓷只覺得地動山搖,耳畔不斷的有人的喊叫聲,溫瓷抱著頭蹲在地上,哐啷哐啷的,不斷的有物品掉到地上,一時間有些兵荒馬亂。幸好餘震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等餘震一緩和下來,溫瓷立馬就去扶周圍的同事和傷員,一陣的手忙腳亂,不少的男生女生,志願者傷員都在哭。溫瓷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刻不停的檢視一些傷員的情況,大家看溫瓷如此鎮定也慢慢的平緩下來繼續開始工作。溫瓷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時時間的重要性,眼淚可以留到以後再流,但是生命此刻卻是刻不容緩。
“程總,我打聽到華東醫院排了不少的醫生和護士去了災區,您讓我去查的溫瓷小姐也在其中,本來溫瓷小姐的申請是不會被透過的,華東軍區醫院不會讓一個資質如此好的醫生去第一線的,但是我打聽到是溫瓷此小姐自己堅持要去的,後來院方實在沒有辦法才同意的,已經去了一個月左右了。”
“準備機票,我要去屋雁。”程濰城就知道她一定會去,一定會去。當年她去敘利亞自己是不知道,現在她竟然把自己置身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程濰城覺得自己徹底的亂了,好不容易等到再次遇見她,莫非又要這樣生生的錯過,不,他程濰城什麼時候認輸過,也就只在她身上吃過排頭。
“程總,可是這邊的專案?”秘書有些欲言又止。專案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此時正是最重要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程總離開,那接下來的局面可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專案上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有什麼問題就找劉總,你趕快去定機票越早的越好。”程濰城有些不耐煩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帶,也不知道是這領帶太緊了系的他透不過氣來,還是怎麼一回事。
“程總,現在屋雁那邊正是危險的時候,機場那邊肯定是停飛了。”
“那就轉,我先飛成都,你聯絡一下看看有沒有當地的車進災區的,什麼車都行,快去。”程濰城脾氣已經有些急躁了。
秘書看程濰城似乎鐵了心要進災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立即退了出去,開始定機票聯絡車。
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程濰城已經多日沒有休息好了,在飛機上又實在是睡不著,稍微睡一會總會夢見七年前溫瓷離開時的不告而別,自己當時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都來不及問她一句,還喜不喜歡他?這次一定不會讓七年前的覆轍重蹈,程濰城被這不斷地胡思亂想攪的頭痛欲裂,睡了醒,醒了睡,好不容易熬到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