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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要爬到雪山上去打雪貂嗎?遠遠地欣賞一下就好,非得弄得這麼血腥、這麼危險做什麼?你有幾條命?”
袁霽祺怔了一下:“陛下這是在關心我嗎?”
沐奕言氣結,苦口婆心地勸道:“你趕緊回邠國和你二哥認個錯陪個小心,他向來疼你,沒過幾日就消氣了。”
袁霽祺沉默不語,半晌才道:“我哥對我下了追殺令,就算他對我有一分憐憫之心,朝中的大臣也容不下我,我現在是……”
他住了口,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喝酒。”
說著,他拿碗在沐奕言的碗上一撞,豪氣千乾地一飲而盡:“陛下,這杯酒我敬你,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陛下不必有所歉疚,就算我跨出這道門便死了,也和你無干。”
沐奕言心中百味陳雜,這原本威風凜凜的邠國秦王落到了現在這種眾叛親離的地步,究竟是誰的錯?她幾乎想修書一封去責問那袁霆祺: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此毒手?
她一邊想,一邊下意識地拿起碗來,等她回過神來,這第二晚酒已經下了肚。
酒雖然淡,後勁卻有點足,她覺得渾身有點發熱,趕緊吃了幾口菜。
袁霽祺一連又喝了好幾碗,饒他是海量,也有些頭重腳輕起來,沐奕言不得不制止道:“好了,你別喝了,還要趕路呢。”
袁霽祺瞪大眼睛看著她,眼中又流露出那種被遺棄的眼神,看得沐奕言心裡一抽一抽的,幾乎就想開口把他留下。
“陛下,你再叫我一聲行嗎?”他低聲懇求道,“我做夢都夢見你象從前那樣叫我。”
沐奕言的喉嚨哽住了,張了張嘴,顫聲叫道:“阿驥……”
袁霽祺呆住了,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屏息道:“陛下,你再叫一聲,我沒聽清楚。”
沐奕言的眼眶發熱,這陰差陽錯的緣分,真是天意弄人:“阿驥,你好好保重自己,從今後把朕忘了吧。”
“忘了……要是能忘就好了……”袁霽祺喃喃地說著,振作了一下精神,又舉起碗來,“陛下,我再敬你最後一碗,願你以後福澤綿綿,快活自在。”
反正是最後一面了……沐奕言破罐子破摔,一飲而盡:“好,阿驥你一路小心,你的傷口要小心些,千萬不能再發炎了,以後你一個人,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實在不行,就找個小地方隱居下來,娶妻生子,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也別有一番意趣,總而言之,你……你……”
她說不下去了,袁霽祺那哀傷悲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心痛如絞。
“陛下,”袁霽祺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跟了你這麼久,除了這肩上的傷口,居然找不到一件可以憑寄相思的東西,我……我以後想你了該怎麼辦?”
沐奕言呆坐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抬手就把自己的左靴脫了,腳踝上的腳鏈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銀珠,她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就讓她為這前世留下的孽緣做個了斷吧。
她頭重腳輕地站了起來,在屋中搜尋了片刻,終於在床幔上找到了兩根繩子,把珠子穿了進去。
她拿著珠子端詳了片刻,跌跌撞撞地走到袁霽祺身旁,把鏈子在他的手腕上綁了起來:“兩清了……你的手珠我收著,這個你戴著,以後……”
她說不下去了,袁霽祺一下子就把她拉進了懷裡,那力量撞得她腦袋發暈,只好低低地喘息了兩聲,用手去推:“你……你幹什麼……鬆手……”
只是她酒力上湧,手腳痠軟無力,這動作倒好像在*一樣。
袁霽祺猛地把臉埋在她的胸口,用力地抱緊了她,生怕一個鬆手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放,陛下,我喜歡你,我不想走,我只想留在你身旁!”
沐奕言的腦子越發糊塗了,席捲而來的傷感和心疼讓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她哭了。
這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她抽噎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了好多匪夷所思的話。
“阿驥,朕也捨不得你。”
“有時候朕在點墨閣,一抬頭就好像能瞧見你似的。”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這個壞蛋。”
“阿驥,要是能回到從前就好了。”
“阿驥,下輩子我來找你,不,你本事大,你來找我成嗎?”
……
她完全醉了,到了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趴在袁霽祺的肩頭睡了過去。
張勇上前就要去扶,袁霽祺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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