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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以後在這裡住過一晚。”
沐奕言在那間小客堂裡坐了下來,看著袁霽祺忙前忙後,替她燒水泡茶,這裡連個僕役都沒有,只好他親自動手。
洪寶領著人去買了些酒菜回來,擺了一桌,袁霽祺在後院搗鼓了一陣,捧著一罈酒走了進來,說是他從前珍藏的淡酒,就算是喝上一罈也不會醉。他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清香傳來。
沒有酒盅,袁霽祺拿了兩個大碗,滿上了放了一碗在沐奕言跟前。
洪寶在後面一看,立刻有些急了,湊到沐奕言耳邊道:“陛下,這時候不早了,隨便用點就回宮了吧。”
袁霽祺倒酒的手一抖,抬起眼來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一隻狼犬看著主人,眼巴巴的,帶著幾分快被遺棄的憂傷。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半路上反覆武裝起來的堅硬不攻自破,她不自禁地就對洪寶努了努嘴,示意他先出去,洪寶一步三回頭,末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袁霽祺出了門。
“陛下,這頓送別宴,我想和你兩個人喝,行嗎?”袁霽祺小聲懇求道。
沐奕言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勇,為難地道:“只怕不行。”
袁霽祺的臉色變了變,苦笑著道:“你還是不肯信我?怕我把你挾持了不成?難道我千里迢迢盜瞭解藥來救你,還會對你心懷不軌?”
沐奕言搖了搖頭:“這無關信與不信,朕的命不是朕一個人的,朕答應過別人不會再任性了。張勇和你有舊,也是朕的心腹,他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袁霽祺瞟了一眼張勇,張勇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這眼神,怎麼有些奇怪……
“好吧,”袁霽祺端起碗來,衝著她示意,“陛下,這一碗我敬你,這輩子能和陛下相遇相識,我不後悔。”
說著,他咕嘟嘟一飲而盡,眼神執著地看向沐奕言,沐奕言的胸口浮起一陣衝動,拿碗在他的碗上一碰,豪氣地道:“好,我們一碗泯恩仇。”
眼看著沐奕言也咕嘟嘟把碗中酒一飲而盡,張勇忍不住提醒道:“陛下,你大病初癒,別喝太多了。”
“這酒挺淡的,比水好一點。”沐奕言砸了砸嘴道。
袁霽祺趁機又替她倒了一大碗,凝視著她道:“陛下,那你呢?你後不後悔那日在校場中認識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袁……醋哥有點不忍心鳥……
謝謝晨曦扔的一顆地雷,撲倒麼麼噠~~妹子們端午節快樂!
☆、第94章
沐奕言一下子便怔住了;她後不後悔?在得知袁霽祺的真實身份後;她恨他入骨,那被囚禁的幾天;她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可要說後悔和袁霽祺相識,這個念頭卻從來沒有出現在她腦海。
她知道她的毛病,心軟,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那些日子;俞鏞之冷漠以對,沐恆衍咄咄逼人;裴藺心意不明,是眼前這個人陪著她一天天地熬了過來,是她在四面楚歌時唯一的信賴。
她垂下眼眸,掩飾著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說這些做什麼?不論後不後悔,時光無法倒流。”
袁霽祺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又咕嘟嘟地喝了一碗酒,愜意地抹了抹唇邊的酒漬道:“陛下臉皮薄,我明白。”
沐奕言看著他這樣豪爽的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的傷怎麼樣了?”
袁霽祺拉開了肩頭的衣衫,沐奕言一看,膿血已經處理過了,只是那傷口越發大了,也沒包紮,看起來還是那樣猙獰。
她又氣又急:“他們怎麼還沒替你療傷嗎?”
袁霽祺滿不在乎地道:“他們把那爛掉的腐肉刮掉了,所以看起來有點可怕,過兩天就好,我不讓他們包,我想在這裡留個疤,越大越好,以後瞧不見陛下,就看這個疤過過癮也好。”
沐奕言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半晌才道:“瘋子。”
“陛下這輩子最想去的是哪裡?”袁霽祺岔開了話題,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朕……朕很想去看看雪山,”沐奕言脫口而出,“我從來沒見過,聽說巍峨壯觀,美得令人窒息。”
袁霽祺點了點頭:“那我先替陛下去瞧瞧,雪山上有雪貂,我幫你捉幾隻來,做件貂皮大衣。”
沐奕言搖頭道:“不必了,宮裡裘衣多得很。”
袁霽祺臉上的淺笑漸漸消失了:“陛下,聽說雪山上隨時可能雪崩,還會凍死、窒息,我這樣打來的雪貂,你忍心不要嗎?”
沐奕言氣得不打一處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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