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磕了,悔過嘛,就打個折扣,做做樣子就好,蒲團很軟,坐在上面也挺舒服的,不用看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
供奉靈位的地方不算太大,洪寶貼心地燒了炭爐、焚了薰香,整個大殿暖烘烘的,一時之間,沐奕言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來。
高樓、霓虹燈、汽車……電腦、席夢思、手機……
驟然之間,沐奕言驚喜交加,急走幾步,大聲呼喚了起來:“琳兒、青鴻哥!你們還在嗎?我回來了!”
前面那棟大廈非常熟悉,漂亮的弧度,湛藍的外牆,被譽為B市的地標性建築,她曾經在這裡工作了兩年,一路從一個職場小菜鳥變成了一個部門經理。
可她警惕了整整一年,卻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在公司的新年尾牙宴上,新年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她去陽臺上透了透一口氣,卻被一雙手從後背推了下來,從高處墜落,等她醒來,她就成了這個冒牌的四皇子沐奕言。那一年她剛好二十四歲。
可能是黴運走慣了,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很淡然,她已經統計過了,幾乎每隔四年,她都會碰到一件大黴事:四歲那年被人冰天雪地地扔在了民政局門口,得了肺炎差點搶救不過來;八歲那年孤兒院的小孩子偷溜出去游泳,在水庫裡抽了筋差點淹死;十二歲那年禽流感流行她被感染了,隔離了一個多月;十六歲那年無緣無故被牽扯到兩個女人的爭風吃醋中,被一塊板磚砸破了頭……
穿到沐奕言身上以後,她的黴運依然沒有盡頭,一個不得寵的宮女生下的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最關鍵的是,這個皇子還是個假鳳虛凰的女的!
沐奕言的母親原本是先皇后跟前的掌事宮女,這個聰慧的女子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詐,做夢都想出宮過自由的生活,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先帝一次偶爾的醉酒,先皇后的有意縱容,將她送上了龍床。
縱然她的孃親帶著她避在一座偏僻的偏殿之中,也逃避不了宮鬥傾軋的命運,十歲的時候,因為誤食了有毒的果子,這個名義上的四皇子昏迷了整整四天四夜,醒來的時候,原來的沐奕言就換成了她這縷遊魂。
四年的魔咒在她成了沐奕言之後依然沒有破除,十四歲的時候,她的母妃,那個聰慧堅強的女人終於沒等到她長大成人出宮開府,化作了一縷芳魂;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十八歲時她已經是後宮中的隱形人,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先帝還有這麼一個四皇子,她沾沾自喜,總以為等到出宮開府便可以逃過一劫,哪裡想到,憑空一道霹靂,她居然成了這大齊的景武帝!
這簡直就是黴中之最,將她腦中肆意張揚的念頭砸了個粉碎:什麼悠然田園夢,什麼笑傲江湖夢,要是被人發現她這個皇帝是個女的,在這個男權至上的封建社會中,她最好的下場就是被賜一杯鴆酒以全皇家顏面。
就算暫時沒人發現她的秘密,可她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朝堂上的權臣還不把她撕成碎片?
看來命中註定她命不長久,她現在只求活著時能舒坦些,死了時能好看些,萬萬不能像她的前世一樣摔成肉泥……
沐奕言正想著,那座大廈一群人魚貫而出,中間的那個被人簇擁著,一身黑色呢制大衣,眉目冷峻,身材高大,正是她前世的好友鄭青鴻。
一輛黑色的奧迪R8停在門口,鄭青鴻停住了腳步,和身旁的人交代了兩句,剛想上車,不知怎的,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銳利地朝著她所在地方看了過來。
沐奕言情不自禁地朝著他走了幾步,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哽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卻在這一刻發現,從前那世的記憶還是如此鮮活。
“你小子,現在居然混得那麼好了,”沐奕言吸了一口氣,圍著那車子轉了兩圈,摸著那上面鋥亮光滑的漆身,流暢詭異的弧度,豔羨不已,“說好發達了要買兩輛,開一輛玩,砸一輛聽個響,你砸了沒……”
這是她從孤兒院時就認識的好友,為人孤僻,行事卻又準又狠,那時她就看出來了,這小子非池中之物。
那鄭青鴻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掠而過,眼中的失望一掠而過,隨後便坐進車子裡,R8絕塵而去,噴了她一臉的尾氣。
“呸呸呸!”沐奕言呼吸慣了大齊清新的空氣,一下子被嗆得後退了兩步一跤跌倒,頓時她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的心臟,她雙眼一閉,驚叫一聲,墜入了茫茫白霧之中……
“陛下!陛下!”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大叫著。
沐奕言茫然抬起眼來,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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