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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很多,家裡人也催促了多次,張羅過一回,結果因為父母吵了起來而告吹,一個喜歡好友的女兒,一個看上本家的表妹。後來有人來提親,他就雲淡風輕地說上一句“尚未立業,何以成家”打發了。
好友凌衛劍為了六公主沐語之殫精竭慮,差點送了性命,這讓一旁冷眼旁觀的他驚異不已,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盲目而不顧一切的感情嗎?凌衛劍足智多謀,怎麼看,那個天真忍心的小魔頭都配不上他,他怎麼就被俘獲了呢?
凌衛劍聽了笑得很舒暢,留下了一句話:“鏞之,你這樣的性子,真不知道動情了會是怎樣,我很希望能看到你為情所困的那一天,或許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愛慕公主了。”
看到好友夫婦蒹葭情深,他心裡隱隱也有些豔羨,只是這些年來,他還真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
沐奕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俞鏞之沉默了片刻道:“陛下,臣心在朝堂,並不在意那些兒女私情,更何況,娶妻當求淑女,只要懂得孝順公婆、善於持家便可。”
這回答在沐奕言的意料之中,她不知道該喜該憂,俞鏞之這波瀾不驚的性子,的確很難想象他為了一個女子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模樣。
她點了點頭道:“俞大人,朕於你剛好相反,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人生苦短,朕自從成了這四皇子之後,所求的只不過是有心愛之人相伴左右,自在悠閒地過上一輩子,現在莫名成了天子,實在是出乎朕的意料,若是今日再讓朕為了穩固政權和一群不相干的女子共處後宮,看她們爭權奪利、年華老去,朕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不要也罷。”
“這……臣不是要讓陛下非去喜歡一個女子不可,陛下不喜歡就少碰不碰,喜歡便寵著疼著,最心愛的就把皇后之位留給她就是,”俞鏞之勸道,又頓了頓,隱晦地說,“若是陛下有其他隱情,也不妨和臣說說,臣說不定也能像個萬全之策。”
沐奕言雙眼一抬,朝著他看了過去,這一眼氤氳柔媚,彷彿一條蛛絲般黏在了俞鏞之的身上。
不知為何,任是俞鏞之屏息凝神,他的心還是怦怦亂跳起來,幾乎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俞愛卿,朕倒是的確有隱情,”沐奕言朝著他露齒一笑,“不過,朕不想說。”
“陛下,斷袖乃是顛倒倫常,男女之情才是正常,陛下年少心性,偶一為之算得上是情趣,但不可沉溺於此……”俞鏞之硬著頭皮勸道。
沐奕言臉上的笑容一僵,旋即便恢復了常色:“俞大人以為朕斷袖嗎?你錯了,朕最大的隱情不是斷袖,是……”
俞鏞之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立刻,一股淺淺的皂莢香味沁入了他的鼻翼。
“隱疾。”沐奕言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一甩袖,大步走出了點墨閣。
俞鏞之被活生生地賭了一口氣在胸口,幾步跑到太醫院,火急火燎地詢問曲太醫有什麼治療那種隱疾的秘方,被曲太醫笑掉了大牙:“俞大人,是你有隱疾麼?讓下官搭把脈才能開方子啊!”
俞鏞之這才回過味來,天子之疾向來由這位曲太醫把關,如果沐奕言身有隱疾,以曲太醫之能不可能不知道啊!這廝十有j□j是在騙他!
凌衛劍聽聞此事,笑得直打跌:“好了鏞之,你就不要再掙扎了,就照我們的計劃,過幾日我就讓六公主去遞請柬辦賞春宴去。”
果然,沒過幾日,六公主沐語之興沖沖地到了乾景宮,掏出了一張掐金邊走銀線的請柬,矜持地求見沐奕言。
沐奕言對這個天真任性的妹妹向來親厚,一聽說她要辦賞春宴,不由得取笑說:“語之,不是朕小看你,只怕到時候賞春宴沒辦成,倒成了一場雞飛狗跳宴。”
沐語之啐了她一口:“陛下你可別胡說,我現在是十足真金的賢妻良媳,從前那些毛裡毛糙的毛病,都已經改了,再說了,上次凌衛劍和我打賭輸了,說好了要應承我一件事情,這賞春宴就由他操持,我指揮著就行。”
“凌衛劍會輸給你?那個笑面狐也會輸?”沐奕言忍不住失笑。
沐語之跺了跺腳,臉上泛起了紅暈,嬌嗔道:“四皇兄!真的,不信你看請柬,要不是他輸了,他會下這大功夫幫我?”
沐奕言曖昧地笑了笑,接過來一瞧,只見上面繪一朵工筆牡丹,花瓣纖毫畢現,華貴豔麗,牡丹的旁邊落了一排小篆和一個印鑑,正是凌衛劍的手筆。
沐奕言點了點頭,正色道:“好,既然是皇妹和駙馬邀約,這個賞春宴朕一定賞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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