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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妥,在陛下壽宴上提起你我的婚事,倒像是東宮和忠平候府聯手向皇帝示威。聖心難測,我不能讓忠平候府冒這樣的風險。”話還沒完,李鶴伸出兩指,將葉昭和未說完的話堵在了肚子裡。
“你我二人,分什麼彼此,眼下之際,唯獨這樣,能稍稍抵禦住齊國公主的攻勢。讓你站穩陣腳。”
葉昭和見情郎一心為自己考慮,腔子裡的一顆心幾乎都化掉了,她喚了一聲:“李郎。”
“莫要推辭,就照我說的辦。凡事有得必有失。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況且我李家手握西林軍,陛下顧忌北境外敵,三五年之內,卻不會動我李家。”
李鶴攥緊葉昭和的素手:“宮禁森嚴,我不能久留,被人發現恐怕會給你帶來禍事。七月初七,紫宸殿見。”
說罷,李鶴就匆忙轉身離去了。葉昭和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幾次欲伸手去抓,都沒有抓住。
半晌,葉昭和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放到身側的燈罩裡,看著昏黃的信紙在火焰中燃成灰燼。
這是王昇託人帶給她的書信,王昇在信中說道,六郎出身王家,素來和葉昭和親近,又少不更事。恐怕是被人哄騙,誘葉昭和去鐘樓,才佈下了這局。王昇更是直言,六郎出身王家,尋常物件恐怕狂不住他。這件事,怎麼看和那位忠平候世子脫不了干係,請昭和殿下驅逐此人!
做完這些後,葉昭和問道:“還沒有阿錚的訊息嗎?”
黃鶯搖了搖頭:“英國公府,鄭國公府,和京兆衙門圍著壽山翻了兩圈,還是沒找到人。”
葉昭和擔憂的看向窗外:“都五天了,他們能去哪裡?”
眾人心裡都清楚,在這深山老林中,拖得時間越長,生還的機率就越小。更何況,壽山在上古之時,本是一片雷澤,萬一再出現幾隻傳說中的妖獸……
而此時,秦錚和謝言正在為一匹馬激烈的鬥爭著。
“騎這種髒兮兮的野馬有辱斯文。我不要騎。”說完謝言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他們在莽莽的原始森林中轉了五天,終於走了出來。這裡是一處不知名的村落,距離都城長興已經遠隔千里。想要單靠兩條腿走回去,無異於天方夜譚,興好他們借宿的這家主人是獵戶出身,家中馴養了幾批馬,秦錚便用身上的玉佩換了一匹。農家養的牲畜,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秦錚看著謝言的背影,雙手抱胸,摸了摸下巴,又想到二十多年來,自己從未見謝言騎過馬,唯一的撞見的一次,便是五日前,謝言在馬上吐得天昏地暗。
他抖了抖眉毛,衝著離去的謝言說道:“謝家世代武將,你莫不是因為暈馬才從文的?”
他說完這話就看到謝言的脊背一僵。
費心隱藏多年的秘密被當眾戳破,謝言一時啞然,天知道,自己不只暈馬,而且還暈血。
他一時無言,臉上紅似火燒,半晌吐出兩個字:“不是!”
說完繼續同手同腳的往前走。
他身後則留下了一串爽朗的大笑聲。
繁華的長興城撤下了白日的喧囂,陷入沉睡。夜色漸濃,如冰河永夜,漫長不知盡頭。而此時的齊國公主府上,燈火搖曳,楚袖輕舞,正是春光乍好。
這裡是齊國公主府上的一處水榭樓閣,葉英和支著身子閒適地躺在北面的雕花矮塌上,面前跪著兩個俊美的少年,一個為她輕捶著小腿,另一個手中端著一碟晶瑩剔透的紫玉葡萄。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一身紅衣的舞女們隨著絲竹之樂偏偏起舞,身姿曼妙,恍若仙樂。
葉英和鳳眸輕闔,隨著樂聲應和著打著拍子。身前的少年不時把剝好的葡萄送進她的口中。
一名內侍弓著腰小步跑了進來,跪在葉英和麵前:“殿下,齊御史在府外求見。”
葉英和鳳眸眯成一條細縫,歪頭想了一會,方道:“齊御史?是御史臺侍御史齊興波?”
下首的內侍伏地拜倒:“正是。”
“本宮和他素無往來,他來本宮府上做什麼。本宮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前年東宮勢大的時候,他為了討好東宮,可是狠狠的參過本宮幾本。”
下首左側一個身穿灰袍,謀士模樣的人說道:“殿下不妨一見。眼下東宮失了聖寵,這人想必是來給殿下送東風的。”
葉英和不耐煩的說道:“這個人油嘴喉舌,兩面三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東宮是他故主,他今日能背叛故主投靠於我,焉知他日不會踩著本宮的肩膀往上爬。”
謀士搖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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