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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籍,招攬各地學子一起討論。”
雲莫白擦完臉,放下毛巾。“什麼人辦的?”
“聽說是個富家公子。而主事的人叫郭炳逸,曾任太子師,現在已經不在朝中任職。”秋琪頓了頓,說道:“我們懷疑此事跟您一直要查的那個人有關。”
雲莫白腦海中浮現出那面如玉冠的小公子——衡月。她曾經以為衡月就是白王月璧,但掠風得到的訊息卻是衡月出現在澄懷的時候白王一直在國內。那麼這個衡月究竟是誰?興辦這樣一個鳳鳴軒,這究竟是多大的野心?此人能夠找來原太子師為他辦事,必然跟朝廷脫不了關係。“這個鳳鳴軒辦了多久了?”
秋琪答道:“剛開了不到三個月。”
“規模如何?”
“已經有上百人了。”
雲莫白有些驚訝,“不到三個月就聚集了上百人?”
“有不少學子都是衝著郭炳逸來的,其中還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少爺。他們談學,也論政。”
“有其他國家的人麼?”
“沒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如今還不成氣候,不代表未來不會成氣候。鳳鳴軒,應該去見識一下。
一夜好睡,雲莫白起的很早。用過早膳,離國的禮部尚書馮裕來見。說章子鈺突然有舊友來訪,不能赴約,讓他來陪雲莫白在京城走走。
雲莫白心中好笑,估計章子鈺昨晚就給離王傳了訊息,今天八成是去查糧食的事兒了。正好她也想去看看鳳鳴軒,就讓蘇汕清跟馮裕同去,只說自己也臨時有事。
雲莫白便裝出行,只帶了一名隨身侍衛。也不坐轎,一路溜溜達達,不時還看看路邊攤。白國的京城,街道不似玄國那般寬闊,路邊很少有攤販,都是商鋪,酒樓和茶館也很多。路上的行人都彬彬有禮,頗具京城風範。
到了鳳鳴軒門口,書生文人三五成群的緩行,有的在討論經史典籍,有的在討論當下時政。雲莫白徑直走向大門,引來不少注目。
門口的書童將她攔下,“姑娘,您找哪位?”
雲莫白反問:“此處不是不限門第,凡讀書者皆可入內嗎?”
“是。可姑娘是女子……”
“鳳鳴軒有規定女子不得入內?”
“這……”那書童想想,“倒是沒有。可是……”
雲莫白微微一笑,說道:“你既做不得主,便叫你家夫子出來說話。”
那書童聽她這麼說,很不樂意,“我家夫子可是前任太子師,豈是你想叫便叫得的?”
雲莫白身後的侍衛雙眼一瞪,上前說道:“太子師怎麼了,我們……”
他本想說“我們大人還是玄國宰相呢”,卻被雲莫白抬手攔下,她向那書童言道:“鳳鳴軒以接納之胸懷迎天下讀書人,只說不限門第卻未論男女。在下聽說鳳鳴軒有此海納百川之象才遠道而來,若你今日將我攔在門外,那是否說明鳳鳴軒對讀書人仍要分而論之?”
那書童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知如何作答。加上圍觀人中有不少人也提出了同樣的疑問,那書童便有些慌了,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正在這時,院內傳出笑聲,一個老者青衣長衫從裡面走了出來,朗聲說道:“鳳鳴軒雖成立不久,但宗旨絕不會輕易改變。不限門第,凡天下讀書人皆可入內。”
圍觀的人聽他這麼說都安下心來,紛紛點頭稱是。
那書童連忙側身行禮,“夫子。”
原來這人便是郭炳逸。雲莫白打量他,五十開外的年紀,發須灰白、慈眉善目。想起衡月和靖王,難道白國上下都走親善路線?她笑笑,說道:“既然夫子這麼說,在下就不客氣了。”說著,便往門內走去。
“慢著!”一個聲音止住了她的腳步。從郭炳逸身後走出一位公子,十六七的模樣,臉如玉盤,眼似明月,面若溫水。天藍色雲海箭袖,腰間墜著黃玉,胸前掛著長命鎖。
雲莫白眼前一亮,衡月!終於讓找到了,他果然是鳳鳴軒的主人!
就聽衡月接著說道:“雲大人可不是讀書人啊。”
雲莫白眼中笑意漸深,身份是瞞不住了。“沒想能在這裡見到衡公子。”他比之前高了不少,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周圍人群聽到衡月管雲莫白叫大人,都不覺開始猜測。
衡月對於她的“沒想到”不置可否,只說:“聽聞雲莫白雲大人代表玄王前來參加我國太皇太后的壽宴,卻不知為何光臨我這僻陋小院?”
猜測得到證實,人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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