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然她比這裡的人多讀過幾個朝代的歷史、多看過幾部政治大戲,但她畢竟沒有經歷過政治風霜的洗禮,她做不了宰相。
見她退縮,歐陽豐有些急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即便失憶了,也不會影響學識和謀略對不對?只要向你提供資訊,你依然能夠做出判斷,對不對?!”
雲莫白慌了神,不知所措。折魂一下子擋在了她的身前,“歐陽大人,陛下的旨意是要雲大人靜養。”
聽到陛下二字歐陽豐一下子洩了氣,雙手無力地垂下,神色黯然。喃喃道:“分明是你將我拉入了這個局,如今自己卻先退縮了。分明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更加用心、更加努力,我就不明白了,每日都想著的事情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忘記了?”
雲莫白呆呆地看著他,每日都在想著的事情……是指的那些計劃嗎?她將他拉入政局,她才是始作俑者?看著歐陽豐頹然離去,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麼?她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夜晚,依舊是噩夢。這一次,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人揮劍斬斷了几案,一瞬間金戈鐵馬、血流成河。一個女子站在血泊中向她微笑,傾國的容顏在廝殺的背景中扭曲、龜裂、破碎。她一身冷汗地醒來,卻發現一隻手掌正握著自己,溫暖而有力。
黑暗中,她認出了那人的眼睛,“墨子嵐……”他怎麼會在?
“你做噩夢了?”他的語氣充滿關切。
雲莫白躺在床上,點了點頭。那手掌的溫度令她安心,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她需要這種安全感。
“我聽折魂說了。”墨子嵐抬起另一隻手,拭去她額頭的汗水,“歐陽豐的話你不用在意,朝中沒什麼大事,而且華風也快回來了。你只要安心養病就好。”
雲莫白靜靜地望著他,記憶的空白所帶來的不安漸漸消散。這個男人的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她覺得可以信賴,讓她感到安全。“我今天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墨子嵐笑笑,“我聽折魂說了,等你病都好了就能想起所有的事情了。”
“墨子嵐……”
“怎麼?”
“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歐陽豐的話始終盤旋在她耳邊。
墨子嵐輕撫她的秀髮,“你是個倔強的人,聰明、獨立、好強。最初我以為你野心勃勃,後來卻發現並非如此……”說道這裡,他有些出神,喃喃道:“你若真是野心勃勃就好了。”那樣的話,他就知道該如何得到她了。
雲莫白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撫平那臉上的憂傷。指尖碰觸面頰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驚。她連忙縮手,卻一把被抓住。
“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否意味著此刻的情意才是你的真心?”
看著他眼中的期許,雲莫白恍惚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是捨不得那溫暖,捨不得那令人安心的感覺。
墨子嵐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聲卻堅定地說道:“如果是這樣,別指望我再放手。”
雲莫白怔怔地望著他,忘了言語。晚風撩動半掩的門扉,送進玉蘭的幽香,靜靜的芬芳。
八十一章 決心赴潮
雲莫白回到了綠綺軒,每天在院裡蕩蕩鞦韆、放放風箏,還學起了煮茶。墨子嵐來辦公的時候她就躺在書房的貴妃塌上看書,不出聲的陪著他。墨子嵐在她面前接見朝臣從不避諱,偶爾也會跟她說些時政,但從不要求她發表意見。朝臣們並不清楚雲莫白失憶的事情,只道她是從旁協助聖上辦公,也不敢多問。
私通潮國的事情也已經查清,只是墨玲珂與墨啟延所為,與凌陽王無關。得知了兒女與潮國暗中串通之事,凌陽王又驚又氣,急忙讓他的長子墨啟薦進京學習,說白了就是用人質表忠心。這讓雲、墨二人都稍稍安心。雲莫白是因為始終記著歐陽豐說過的話,墨子嵐則是考慮南境的軍事。
一晃眼十幾天過去,安逸而輕鬆。可雲莫白心中卻總是不踏實,自己不是妃嬪卻住在後宮,什麼都不幹還白吃白住。她開始希望能夠做些事情,希望能夠對那個一直庇護著她的人有所幫助。於是她便開始幫墨子嵐整理奏章,並意外地發現這裡的統計水平差的過分,於是隨便整理了一下某地上報的戶籍情況,做成了表格。結果墨子嵐看過之後大讚表格統計簡要清晰,立刻向各部推廣。發現自己是有用的,令雲莫白十分欣喜,她終於不再是吃白食的了。
到了五月中旬,蘇潮正式宣戰,蘇國提出與玄國結盟。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墨子嵐卻仍然是“有條件”地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