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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莫白看向那白色的花朵,純淨而寧靜,與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若有似無的嘆息。
歐陽丰神情微滯,端起酒壺將兩人的杯子斟滿。“聽陛下說,你這失憶是因中毒所致?”
雲莫白點點頭,端起酒杯,此刻的她正需要酒精的幫助。
“那是否毒素清除之後便能恢復記憶了?”
雲莫白嘆口氣,“誰知道呢。”據她所知,恢復記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貌似影視作品裡是說再經歷一次失憶的過程就可能恢復記憶,那她是不是得再重次毒?
歐陽豐面露愁容,他希望雲莫白能夠儘快恢復記憶,在這個非常時期,她的存在顯得格外重要。“陛下在查凌陽王。”
雲莫白放下酒杯,探究地看向對面的人。“你來找我,不僅僅是探病吧?”
歐陽豐深吸一口氣,說道:“莫白,你安插在潮國的那個棋子也已經開始起到作用了。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行進,你打算讓一切功虧一簣嗎?”
“抱歉……你所說的什麼棋子、什麼計劃我都不記得了。”
歐陽豐看著她眼中的閃躲,繼續說道:“凌陽王手握重兵,按我們的計劃他負責南邊的戰事。可如今你先在金崎遭劫,後在宮中遇刺,陛下根本無法信任凌陽王。華風又在西邊趕不回來,南境無人可用。更糟糕的是,如果凌陽王真的早與潮國私通,那麼一旦他察覺到陛下對他有所懷疑,必將有所行動,到時必然天下大亂。”
雲莫白眉頭緊蹙著別過臉去,雙手不自覺地環在胸前。雖然她決定面對這一切,但突然讓她為可能發生的戰爭承擔責任,她沒有這種能力,她只是個準備答辯的學生而已。“皇后還在宮中,她的父親怎麼可能不顧女兒的安危謀反?”
“雖然我不願意這麼說,但女兒對父親而言或許並非你所想的那麼重要。”
歐陽豐平淡的陳述令雲莫白渾身一顫,一個畫面躍入腦海。中年男人笑著拍著她的腦袋,在他眼裡自己是個兒子,而站在她身後的女人瑟瑟發抖。是她在這裡的童年嗎?那種感覺衝入了她的大腦中,歐陽豐所言不虛。
歐陽豐正要繼續說下去,卻忽然發現雲莫白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雲莫白用手按住太陽穴,一段段兒時的記憶如同碎片一般在腦海中穿梭拼湊,令她頭疼不已。
見她如此痛苦的模樣,歐陽豐連忙起身要喊人。就在這時,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頭,折魂出現在他身後,一臉平靜地說道:“讓我來。”
歐陽豐曾在墨子嵐身邊見過他,知道是暗衛,於是側身讓開。
折魂探過她的脈象,說道:“不是毒性復發。”
歐陽豐吁了口氣,他也是迫於眼下形勢才提出這個不太合理的要求。若因此導致雲莫白病情加重,那自己恐怕良心難安。
折魂向雲莫白問道:“大人心脈紊亂,是否想起了什麼?”
歐陽豐聽到這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向雲莫白,期待著她的回答。
頭痛過去,雲莫白輕輕搖了搖頭,“只想起些幼年的事情。”她現在至少明白為何自己那麼想提高這個國家的女性地位了,因為這個國家的女性原來根本沒有地位。
歐陽豐露出失望的神情。折魂卻微微有些欣喜,“能夠回想起來,說明大人的失憶只是暫時性的。可能是毒性發作之時傷了心脈,隨著身體的好轉,記憶應該也會慢慢恢復。”
雲莫白稍稍安心,她曾經一度擔心自己是受了什麼刺激自我封閉了記憶。
歐陽豐在一旁連忙問道:“毒性多久可以清除?”歡喜之情盡顯於面上。
折魂看了看他,又看看雲莫白,說道:“大人體質極陰,正適合陰素依附。加之這次是再發,毒性蔓延更廣,只能慢慢調理。”
看著歐陽豐失望的神情,雲莫白往後縮了縮身子,那似乎是對她失憶的譴責。
歐陽豐看看她,狠了狠心。既然他來這裡之前便已經決定了要做這個惡人,那麼該說的話他就一定要說完:“莫白,我知道你的病情還不穩定,現在說這些不太合適。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西邊的新領土需要人駐守,南邊的戰爭可能隨時爆發,朝中不能沒有宰相鎮守。這幾日你沒有上朝,官員們已經開始猜測了。雖然陛下將訊息壓了下來,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的意思……”他試探著說道:“你能不能先上朝,哪怕只是站著也行”
雲莫白眼神閃爍,下意識的躲避。“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