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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方式失去母親,或許比天生沒有更加痛苦。都說孤家寡人、孤家寡人,難道君王註定孤獨?
想起墨子嵐的恨,他不顧一切的報復、他不念血肉親情的冷酷、他染著嬰孩鮮血的雙手,雲莫白又不禁心寒。他始終是君王,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情可言,只有忠與叛的區別。
第五十六章 帝王(上)
太尉邵劍鋒謀反之事撼動京城,整個軍隊體系來了個大換血。太尉一職空懸,華風暫時掌管兵部事宜。太后病體痊癒,接回宮中。
經過一個月的審訊,邵劍鋒最終獲判車裂之刑、誅九族,從犯全部斬首、誅九族。墨子嵐完全掌控了軍隊,勢力更加穩固。
而墨嘯風則如坐針氈,漸漸感到危險在迫近。邵劍鋒的死讓他放棄了明哲保身的點頭,站在墨子嵐的對面,只能戰死、不能投降。他突然有些懷念自己的老對頭皇甫熊衍,那老傢伙雖然狡猾,卻終究是有人性的、有弱點的。而如今這個對手卻如同怪物一般,對廉王、對太后、對嬰兒,那個人身上沒有流露出絲毫人類的情感。
老王爺伸手拾起桌上的狼毫,輕輕撫摸那墨玉的筆桿,這筆還是當年皇兄送給他的。燭光下睹物思人,墨嘯風難免有些悵然,喃喃說道:“皇兄,當初我總覺得你太過仁善,不適合做皇帝。如今,我倒有些想你了”
自言自語之後,他的眼光暗下來。不管是怎樣的敵人,他也要爭一下!人人都說沒有子嗣爭得皇權也是白搭,早晚要把天下拱手送人。他不這麼想。像邵劍鋒那樣非等個兒子有何意義,還不是兩手空空、死無全屍?他才不管將來天下歸誰,只要他活著的時候天下能在他手裡,他就覺得有意義!
權利慾再度膨脹,墨嘯風開始盤算如何對付墨子嵐。他知道雲莫白手中有他的把柄,但他也知道,自己身為皇親貴胄、又有眾多黨羽的支援,僅憑貪贓枉法的罪名就想扳倒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還有時間,只要能夠說服景王……莫非之前的條件景王還不滿意?
墨嘯風用手指敲打桌面,他不喜歡跟貪婪的人做買賣。片刻之後,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拿起筆開始寫信。有時候總要做出一些犧牲和讓步,為了更長遠的利益,不是麼?只是他還不知道,這將是他寫給景王的最後一封密信。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送出去……
忽然,管家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王、王爺,禁、禁軍……”
墨嘯風皺起眉頭,擱下筆。“慌什麼慌,想清楚再說!”
管家深吸口氣,說道:“禁軍把王府圍了,刑部尚書張炤正張大人和禁軍統領張子忠張大人都來了。說、說是要抓王爺歸案。”
外面火把通明,腳步聲臨近。墨嘯風連忙將那寫了一半的密信放在燭火之上。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一隊禁軍侍衛衝了進來,張炤正和張子忠隨後出現在門口。
張炤正一進屋便看見地上那還未燒盡的紙片,連忙上前幾步踩滅火苗,俯身拾起碎片。可惜那紙片大半已成灰燼,字跡全無。
墨嘯風冷笑一聲,說道:“這半夜三更的,兩位大人帶著人馬圍住我這齊王府,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張炤正將手中的碎紙片扔在地上,說道:“吏部查出王爺多項罪名,已在刑部立案。本官今日是來請王爺去奉天府走一趟的。”
“吏部若查出本王行止不妥也應該是向陛下參本王一本,怎麼直接就在刑部立案了呢?”
張炤正早料到齊王詭辯,回道:“吏部是先向陛下參了王爺的,陛下硃批要刑部和吏部會審王爺,宰相大人監審。本官是看了聖上的批覆,奉旨行事。”
墨嘯風警覺地眯起眼睛,“吏部何時參的本王?摺子何時呈給聖上?聖上批完也應該是放在承乾宮,第二天卯時由各部侍郎去領取。怎麼今晚張大人就見到了批覆,還跟禁軍一同來抓人?”
“怕是齊王的事情不比一般,所以聖上才在批覆之後便立刻派人通知了本官和張統領。”張炤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批覆在哪裡?”
“批覆是給各部的,即便是王爺,下官也不便出示。”
墨嘯風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本王難以從命。”
“怎麼,王爺想拒捕?”
“本王是信不過張大人的空口白話。”
聽他這麼說,張子忠上前一步,說道:“那你可信得過聖上親領的禁軍,可信得過奉旨行事的本統領?!”
墨嘯風身子一滯,看向張子忠。“本王究竟犯了何罪?”
張炤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