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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卿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好心情,與雲莫白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彷彿夢境一般。“雲尚書果然不是一般人。”
雲莫白側頭微笑,“臣自覺沒有多長眼鼻口耳。”
皇甫卿輕笑。“我是說雲尚書的言談。雲尚書自己或許不覺得,你不像其他男子,總是將女人當做附屬品。在你眼裡,不但所有女人都一樣,即便是男女,也都一樣。”
雲莫白笑而不語,她確實是這樣的人,因為她就來自這樣一個時代。
皇甫卿微笑變為苦笑,說道:“雲尚書這性子註定是要被女人愛的。”
遇到敏感話題,雲莫白只能閉口不言。
皇甫卿也知道自己這口氣彷彿幽怨女兒,不太合適。於是改口問:“那日宴會,玄國名媛盡出,雲尚書對何人印象最為深刻?”
雲莫白想了想,答道:“韶華、韶苑兩位郡主,玲珂郡主,以及歐陽雪。”
皇甫卿訕笑,“看來皇甫卿入不了雲尚書的眼。”
雲莫白連忙解釋道:“郡主是問上次宴會,可臣與郡主卻是早就相識了啊。”
皇甫卿卻無法展顏,她嘆口氣,說道:“正如雲尚書所說,嫁與君王便註定捨棄身為女人的幸福,卿每每想到此處便忍不住悲涼。”
雲莫白思索再三,終是無法說出自己判斷那隨從便是離王之事。只道:“郡主蕙質蘭心,必得離王寵愛。”她卻沒有料到,皇甫卿不但就沒注意到那個隨從,也忘記了自己所救之人的樣貌。而這便導致了之後她與離王的諸多矛盾,此處不提。
皇甫卿輕嘆:“雲尚書這是安慰我呢。”說完,又嗤笑自己太過傷感。轉頭問雲莫白:“那日歐陽小姐一曲清麗,卿自愧弗如,卻也願唱一曲,雲尚書可願做聽者?”
雲莫白點點頭。
皇甫卿於是開口:迎春笑口開喲,春來到;荷花隨波盪喲,夏日好;菊花映彩霞喲,秋去了;臘梅披雪衣喲,冬風嘯。我家好風光喲,季季有花笑。
這是一首玄國的古老童謠,皇甫卿的戀鄉之情溢於言表。抬頭,夜空閃爍著獨有的美麗。月是故鄉明,此一去,她何時才能重返故鄉?
第二日,人馬再次啟程。他們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天到達邊境,離國的使臣則早已候在那裡。
離國早已下了聘禮,此時雲莫白則作為送親使臣向離國使臣遞上嫁妝清單。其中金銀綢緞無數,絕不寒酸。玄國樂得大方,因為他們最看重的是那千匹良駒。
第二十章 遇險
皇甫卿隨接親隊伍離去,雲莫白一行也返程。不知是否送別總會令人心傷,回程路上一隊人馬的情緒都很低落。
這一日,走到一處山崖,左邊是山壁,右邊是懸崖。此處地勢極險,他們來時便已在懸崖邊插上了木樁,以保證轎子和馬車的安全。如今返回卻只有人馬,輕鬆了許多。
行至一半,雲莫白忽覺不對,“華兄,你看,這段的木樁怎麼被人毀了?”
華風一看,果然這段路的木樁被人為破壞了。“不好,有埋伏!”
眾將士一聽有埋伏,立刻警惕起來。但已然來不及了。頃刻間,山頂上碎石、枯木紛紛滾落。可憐一群將士連敵人都沒看見,就死於非命,不是被砸死便是在混亂中跌落山崖。
雲莫白遇策馬向前奔逃,卻被從上方滾下來的一塊巨石阻住去路,止步間,頭頂飛下一塊枯木。雲莫白只覺肩頭一痛,跌下馬背,滾落山崖。耳邊似乎聽見華風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卻已經來不及看華風在哪裡。身體墜落的過程中只感受到風的存在,眼睛被風刺的根本睜不開。然後,似乎有誰抓住了她。接著,頭上一痛,雙眼一黑,沒了知覺。
華風看見雲莫白滾落山崖的瞬間,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追著她跳了下去。因為雲莫白是面朝下落崖,所以看不見他,他只能自己伸手去抓雲莫白,卻又夠不到。風太烈,很快便吹得他難以睜眼。於是他運氣加快了自己墜落的速度,終於在眼睛完全無法張開之前抱住了雲莫白的腰。
接著,兩人被崖壁上生長出的樹木阻擋,然後再次墜落;再次被樹枝阻擋,再又墜落。最後,華風趕緊身體落在了地面上,骨頭如碎裂般疼痛。他張開眼,雲莫白躺在他的身上,已經沒了意識。四下觀望,原來並非地面,而是巖壁上突出的一塊巨石。
他試著撐起身體,左臂似乎傷了骨頭,使不上力氣,好在右臂還聽使喚。起身後,他又扶起雲莫白,才發現她的肩頭已被巨石砸的血肉模糊,額頭似乎在落下的過程中也受了傷害,血水順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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