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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短鬚。他身穿藏青色的袍子,臉上全無笑意地穿過街道,徑直走向不夜樓的後門,候在那裡為他開門的是錦瑟身邊的侍女。他就這樣繞過了耳目繁雜的前院,直接上了後院的閣樓,推門走入錦瑟的房間。關上門,將那名侍女留在了門外。
“怎麼樣?”跳過了寒暄,他的問話直截了當。
錦瑟也不覺得他們二人之間需要客套什麼,淡淡答道:“有點兒難。”
男人挑挑眉,語氣中有些嘲諷:“沒想到這世上也有錦瑟姑娘抓不住的男人。”
錦瑟的眼色一寒,說道:“雲莫白確實不同一般男子,但只要給我時間,我便有把握令他為我傾心。”
男人不屑地一笑,“姑娘就這麼有信心?”
錦瑟知他在氣自己,於是媚然一笑,湊到那男人身邊,吹氣如蘭:“秦尚書不是也試過麼?”看到男人的面色一僵,她眼中笑意更深,“錦瑟最喜歡有挑戰的男人了,越是這樣的男人越能令我開心。想必你主子也料到了雲莫白的定力過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選了我這個不夜樓的頭牌。若是秦常侍對我沒信心,亦或者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大可叫你的主子換人啊。”
那秦尚書聽她說到自己的主子,頓時白了臉。狠狠地瞪了錦瑟一眼,他冷哼一聲,說道:“時間我們自然會給,但也希望姑娘快著點兒。你應該知道,主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說完也不管錦瑟如何反應,轉身推門離去。
錦瑟看著敞開的門扉,面似冰霜。手中的帕子已被揉成了一團,絲綢因受到過多的壓力咯咯作響。她討厭秦尚書,但真正給她壓力的卻是那個送她月下泉的男人,而她能做的卻只是忍耐。她欣賞雲莫白,但是很遺憾,她們註定無法成為朋友。她必須虜獲雲莫白的心,套取雲莫白口中的訊息,這才是她存在的價值,她不夜樓頭牌的價值。
月亮高懸在空中,用那樣潔淨的白色反襯著夜幕——深邃的黑。
第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西郊的草場是士大夫跑馬狩獵的場所。雲莫白一身白色騎裝,□良駒通體黝黑。身邊的華風則與她相反,身著黑色騎裝,坐騎卻是純白如雪。
華風有些好奇地問好友:“你如此喜白卻為何要騎黑馬?”這匹白馬是他特地為雲莫白準備的,卻不料她選了黑色的那匹。
雲莫白目光向遠處眺望,秋日的草場吹著清涼的風,令人神清氣爽。“純黑的馬比較酷。”
“酷?”
雲莫白揚起馬鞭,“酷就是很精神的意思。”話音落地,馬兒已四蹄揚起,躥了出去。
華風也不甘落後,跟了上去。心想:這讀書人的新鮮詞就是多。
跑到一條河邊,兩人讓馬匹飲水、吃草。雲莫白摸著那黑馬的脊背,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它叫追風。”
雲莫白看看好友,指指那匹白馬,“那它呢?”
華風拍拍白馬的頸子,“還沒名字呢,本來想讓你給起一個的,結果你選了追風。”
“我選了追風也可以替它起名字啊。”雲莫白繞著白馬轉了一圈,“就叫逐月好了。”
“逐月?”華風唸叨著:“還挺好聽。”
雲莫白神色得意,一揚下巴,“那是。”
華風哈哈一笑,拍拍逐月,“如今你也有名字啦,逐月!”
兩人席地而坐,看著馬兒在河邊吃草。
“聽說你最近常去不夜樓?”華風問道。
雲莫白笑著反問:“怎麼?你想同去?”連華風都知道了,應該是人盡皆知了吧。
華風卻不與她說笑,面色肅然,“雲兄,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太多。偶爾玩樂、應酬也就算了,如何能對青樓女子認真?”
“錦瑟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
聽她這麼說,華風突然想到了雲莫白曾經說過的話,心中一動,問道:“雲兄曾經說過,你要娶的女子定要文可治國,武可安邦。莫非你認為錦瑟可以?”
雲莫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華兄安心,我不會娶錦瑟的。”
見她如此斷然否認,華風稍稍釋懷,卻依舊擔心,“就算雲兄只是玩樂,但始終是對名聲不好……”
“哎呀!”雲莫白打斷他,“華兄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我雲莫白有做過什麼讓你失望的事情麼?”
華風想想也是,雲莫白一向都比自己有主意。
兩人上馬往回的時候日已西斜,晚霞將天邊映成微紅。忽地,不遠處的官道上疾馳過一匹驛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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