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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臣只是一時感傷。菊花雖美,卻終要凋落,如人生起伏。”
“本宮聽過很多對菊花的評價。有的說菊花燦爛如朝陽,有的說菊花典雅似君子。可從菊花看到人生起伏的,雲愛卿是第一個。果然見識不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說道:“極盛至衰,故而要居安思危,如此,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雲莫白腹誹:我不過是傷懷一下,你就悟出了這許多道理,你才是真的見識不同。
見她不語,墨子嵐微微一笑,“雲愛卿若喜歡菊花,改日本宮送你一株。”
她能說不喜歡嗎?“多謝公主厚愛,莫白先謝過了。”
看看夕陽,墨子嵐似是不經意地輕嘆道:“時間過得好快啊。”然後對雲莫白說道:“本宮要回宮休息了,雲常侍請自便吧。”
雲莫白連忙起身,鞠躬道:“臣恭送公主。”
墨子嵐笑著起身,路過她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聽說愛卿的詩寫的不錯,何日也為本宮寫一首啊?”
雲莫白低頭擦汗,還要寫情詩麼……不用演這麼真吧?
回到家中,雲莫白徑直走回臥室,靠在床上,將今日從墨子嵐那邊聽到的資訊在心中整理一下。想到墨嘯風和皇甫熊衍對自己的監視,不覺頭疼。墨子嵐雖然說是派了弒月保護她,但其實也有監視的成分。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想到自己近乎毫無**的生活就感到悲哀,看來以後在家中也要小心行事了。
被監視其實也很正常,所以她並不太糾結於這個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得到墨嘯風的信任,她要成為這支老狐狸的左膀右臂。
這時柳兒叩門進來,“少爺,不夜樓送來的書信。”
雲莫白微微一怔,接過信件。展開,淡淡的香氣飄散開來,是錦瑟寫的。大致是說仰慕雲莫白的詩詞造詣,希望改日有機會一起討論。她笑著將信收好,問柳兒:“不夜樓的人回去了嗎?”
“還在前院候著呢。”
“你跟他說,我明日會去。”
柳兒有些疑惑地看向雲莫白,她完全不理解為何主子要去妓院。別人不知道,可她卻知道,主子是女人啊,女人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見柳兒不動換,雲莫白一皺眉頭,沉聲道:“還不快去。”
柳兒知道她的脾氣,不敢多問,應聲去了。
雲莫白看看桌上的信件,嘴角揚起笑意,這位錦瑟姑娘可真是積極主動啊。
第八章 錦瑟
不夜樓的後院,月色灑在人工湖上,給漆黑的水面蒙上一層微薄的光亮。迴廊繞過湖水,探入後院的閣樓。被湖水隔開了喧譁的閣樓,淡淡的燈火下廊柱上的雕花若隱若現。
閣樓的二層是錦瑟的房間,這是她頭牌的特權。今晚,她穿了一身純白的紗裙。她很少穿白,並非不適合,相反,她很適合白色。正因為如此,她才鮮少穿白。但今天她穿了白色,因為今天她要見一個很特別的人,她認為那個人會喜歡白色。
翠、玉、紅寶、藍寶,錦瑟的指尖撫過梳妝盒中的釵,一支、一支最後停在一支金釵上,金釵的頂端鑲嵌著一顆白潤的珍珠,此外無他。簡單地盤起一個髮髻,將釵斜插在上。也不抹胭脂,只用炭筆淡淡地畫了眉梢。她很清楚,在什麼樣的男人面前做什麼樣的裝扮、什麼樣的姿態才最有效。
門外傳來腳步聲,錦瑟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個人來了。
“錦瑟姑娘,雲公子到了。”鬼奴在門外報了一句,將門推開。
雲莫白一襲白衫,微笑著走進了房間。
白色的衣衫更突顯了雲莫白的溫雅俊秀,令錦瑟眼睛一亮。但緊接著又有些失望,因為雲莫白看到自己的瞬間顯然沒有驚豔的神情,不喜歡她的裝扮麼?
兩人相互施禮,錦瑟伸手,“雲公子請便。”
雲莫白卻沒有坐下,自顧自地在房間內踱步,左右觀看。錦瑟也不在意,站在一邊,大大方方任她去看。
房間被分為三部分。最外面,中央一張圓桌,幾把椅子圍著。靠牆放置兩把太師椅,中間擺了一個茶案。右手邊的多寶格上放滿了古玩玉器,想必都是達官貴人的贈物,雲莫白不用細看也知道件件價值不菲。左手邊一道屏風,屏風後又是另一番景象。雕花的桌案,玉石的鎮紙,筆架、硯臺,對面擺著一張古琴。左邊用書架隔開了裡面的空間,粉色的輕紗幔帳朦朧著視線。
“我這房間可還入得了雲公子的眼?”
雲莫白在書案旁回身,衝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