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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她與我一起打點茶莊生意,旻兒則在前堂跑來跑去。她之前和我提起過人皮面具,那種東西確實沒有,不過我無意中尋得一種千年寒竹的竹衣,柔韌異常近乎肌膚,我用它給歸旋做了個面具,至此她的模樣定下來,不用再每日易容,不過我也少了每日親近她的機會。
歲月靜好得彷彿會永遠如此下去,如果沒有那一刻的情動,沒有那一刻的遺憾,沒有那一刻的清醒。
那個秋夜,我們一家在院子賞月。歸旋新釀了果子酒,清甜可口,我們都喝了不少,旻兒也渴了幾口,結果沒一會便小臉通紅地倒頭睡了。我把他抱進房了去。出來時,看見歸旋也半醉著斜倚在竹榻上。
她摘了面具,久不見陽光的肌膚愈發晶瑩若雪,豐厚的雲鬢斜委著,我想摘一朵薔薇插在她的鬢上,可又覺得那花朵配不上她,唯有新月的清暈勉強可以為她添一件紗衣。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她的身子輕盈柔軟極了,烏髮下美麗的雪頸似乎溢著淡淡卻引人發狂的幽香。
“阿旋,”我喃喃道:“阿旋。”
她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簾轉過頭去,可那幽湛如夢的眼眸卻徹底將我點燃了!我不顧一切地吻下去,將她放在沾著露水的草坪上,發了瘋地在她馨香如蜜的雪頸間輾轉喘息,“阿旋,你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她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一下子如墮冰窟。
她輕輕推開我,眼眸依舊如幽湛如夢的湖水,不過這次是讓我冰冷徹骨,“你待我真好,真的很好,我說服過自己許多次,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總覺得不行!”
我一語不發地爬起來,渾身僵硬地走出院子,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一點感覺。
在夜風中站了許久,腦子終於慢慢變得清醒,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他,他會找到她。
如果真做到那一步,一切怎麼回頭呢?
她,會恨死我吧?
我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替身,其實永遠不可能!
身後“吱呀”一聲門開了。
她在門內看著我說:“對不起。”
我儘量溫和地微笑道:“是我不對,差點犯了大錯。”
她卻一下子哭了出來,“相公,我這是怎麼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走進去輕輕將她扶起來,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道:“我說過一切等你想起來再說。是我太性急了,我們還有許多時間。”
“若我一直想不起來呢?我不能這麼一直耽擱你。”
我心裡如被帶毒的鋸齒劃過一道刀口,但願你想不起來,但願你永遠也想不起來!我笑了笑說:“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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