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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如被帶毒的鋸齒劃過一道刀口,但願你想不起來,但願你永遠也想不起來!我笑了笑說:“若你當真永遠都想不起來,那我就只好另娶一房妻室把你當妹子。”
她忍不住一下破涕為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日子又慢慢恢復如常,旻兒一天天長大,我時常帶著他和歸旋出遊,周圍的名山大川;或者更遠一些的奇山異景。在他快兩歲時,我們又收養了一個被遺棄在廟外的小女孩。
上一次,旻兒沒有被歸旋親手帶大,這個孩子她一切都興致勃勃地親力親為。她變得很忙碌,不過我喜歡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這種時候我會覺得生活也沒什麼不圓滿。
那一天血誓的反噬來得太厲害,以至她走進我房裡我都毫無所覺。
她看著我的樣子嚇壞了,撲過來問:“你怎麼了?!”
渾身如剝筋裂骨般疼,我咬著牙跪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勉力將我扶起放到床上,擦拭著我額上的汗慌亂道:“你忍一忍,我馬上去請大夫。”
我用力拉住她的手,掙扎道:“不、不用……不要去……陪著我……”
她陪了我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疼痛才慢慢散去。她用熱毛巾又一次替我擦去身上的汗,然後為我換上乾淨的衣服,動作溫柔極了,也讓人舒服極了。我極力睜開疲倦的眼睛對她說:“你既然看見了,我也不想再瞞你。其實我身上有極重的內傷,發作起來奇痛難忍並且可能殞命,此病需靜心調理,不宜動情、也不宜行房,是我不好,明知道自己這樣還拖累你。不若明日我便寫封休書,以後你我兄妹相稱,日後我尋到了合適的人再將你風風光光嫁過來。”
她怒道:“真是胡說八道!你將我當什麼人了?夫妻本就該同甘共苦共度患難,哪能你有病我便走的道理?以後不許再說這些混賬話了。”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耽誤你的青春……”
她臉頰緋紅,捂住我的嘴道:“不許再瞎說……誰在意那樣的事?”
我笑了起來,用力握住她的手,“這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今後,她總該心安理得待在我身邊。
她抽出手,顧左右而言他道:“好啦好啦,快些睡,孩子們快醒了,我去瞧瞧看。”
我又伸手拉住她的手,“阿旋,你再陪陪我吧。”
她猶豫了一會,又坐下,用另一隻手替我掖了掖被子,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道:“快些睡吧。”
就像平時對旻兒一般。
我不禁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鼻尖馨香縈繞。
或許,或許這一生有這一刻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11的霸王票。
下章就是兩人重逢了。
☆、第106章 似是故人來
分明是暮春暖陽的好天氣;卻似有朦朦雲煙籠罩眼前。
花城如雪,錦障霏香;這是何處?
穿過層層疊疊的綠意;眼前出現一個白牆黑簷水墨寫意般的院子。院內薔薇花綻;清香遠溢;一名女子春意慵懶地臥在鞦韆架上;肌若凝脂;膚如初雪,麗色無雙的嬌顏上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走來;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臉上的傷痕,他的手看起來勻削而有力;卻異常的溫柔。
那女子睜開雙眸,盈盈一笑,眸中蘊著千般風情。
男子低身半跪鞦韆架下,緩緩解開薄如蟬翅的嫣紅羽紗裳,裡面竟是一條極豔褻的碧墨色抹胸。男子勻長的食指隔著碧紗輕撫那裡面的遠山,然後緩緩將碧紗拉下……
鞦韆架為鴛鴦床,雪山嶺做溫柔鄉。
勻長有力的雙手攀住纖腰,舉槍直闖,女子顫啟朱唇閉目嬌吟。
那男子緩緩抬起頭來,只見面容蒼白,劍眉秀目,隆鼻刀唇,竟是月晏!!!
慕湛霄猛然睜開了眼睛。
***
第二日,任荻急匆匆走進王府。問慕府管家:“王爺呢?”
李管家面露難色,“王爺昨日半夜獨自去了石室,至今尚未出來。”
任荻不禁一怔,“又去了?”
李管家微微嘆氣點了點頭。
任荻只得在石室外等待。
過了一個時辰,石室的門緩緩開啟,慕湛霄從裡面走了出來;面色如水、從容不迫,依舊是那個風神無雙、讓人且敬且懼的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