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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妲己?”
湛霄道:“我若為幽王,定讓這江山永固,以天下供養阿旋。”
不知何時起,有些陰暗的火苗在心底隱隱竄起,如邪惡的蛇蠢蠢欲動讓人不寧。或許再上前一步,或許再跨出一步,他就能讓她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就能讓她成為世上最自由無拘、恣意飛揚的女人。
他壓下那些幽暗不明的火苗,目光朗徹地溫和一笑:“這樣也好,昨日之事確實太過蹊蹺,一時恐怕難以查清,你回去,我也放心些。”
提起這個歸旋不由也暗暗疑慮,在她的記憶裡,這年圍場確實出現一條異蛇,當時陛下遇險,懷王拼死斬蛇救駕。可而今,為何遇險的會是她,而斬蛇的會是湛霄?
難道因她的重生改變了周遭人的際遇?
她沉吟片刻抬起頭來,“昨日山上懷王助我甚多。若不是他護著我,或許我逃不出來也未可知。”
懷王拼死幫她也許有湛霄的緣故,不過,無論如何他也確實救她於蛇口。
慕湛霄冷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我看見了。六王爺對你這位楚賢弟倒是講義氣的緊。”
歸旋無語,“他又不知我是女的,難道這也要吃醋?”
慕湛霄忽然伸手扣著她的下巴抬起來,陰沉沉道:“說,會不會因為他救了你便心生好感念念不忘?”
“那是自然。”
慕湛霄臉色一變,眼神幾乎把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全部凍住。
她卻渾不在意地笑起來,“救過我的很多,有李大哥,有六王爺,還有你,我每個都會記著救命之恩,不過喜歡的人只有其中一個。”
他唇角彎了彎,低頭直接壓在她的唇上,“把那些救命之恩都給我忘了!我自會替你還上那些人情。”
***
自此,歸旋便在營中“靜養”,只待兩日後身體“稍好”後便離營養病。
這一日,她正在帳中看湛霄買回的志怪小說,忽聽得外面有隱隱人聲。
銘劍離開後湛霄調了些鐵騎軍由月晏統領守衛營帳。
歸旋出帳觀望,遙遙只見旌門外站著兩人,正是懷王和他的侍從。
月晏對懷王拱手道:“請殿下恕罪,侯爺有令,中郎將大人需靜心養病實在是不便見客。”
懷王的侍從不由怒氣衝衝:“我們王爺專程探望,你們大人好大的架子!前日若不是王爺鼎力相助……”
懷王擺手制住他的話:“帕山,休得胡言!”
說著,他對月晏溫文一笑,“既然楚大人在靜養,那麼我們也不便討擾,這裡有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勞煩月將軍代為轉交。”
月晏忙接過藥物,稱謝道:“多謝王爺。”
懷王微微一笑,“那麼我就告辭了。”
這時,歸旋從帳後走了出來:“王爺,且慢。”
眾人一驚。
只見她穿著一襲雪青錦裘緩緩走近,領緣處純白的狐毛隨風而動,她微微一笑,拱手一禮:“多謝王爺前來探望。”
懷王看著她微笑道:“賢弟怎麼出來了,傷處現在如何?”
歸旋道:“王爺也看見了,雪丹並無大礙,只是藉機躲著,免得再在圍場之上丟人而已。”
懷王開懷大笑:“賢弟與愚兄不謀而合,真乃我知音也。”
原來這一日,懷王也告病休息。
歸旋搖頭笑笑,對懷王道:“既然我與王爺的病體都大有起色,月晏,便請你陪我和王爺在這營地之內走走如何?”
月晏沉吟片刻,道:“是。”
***
三人走到一處僻靜寬闊的空地,月晏站在稍遠處靜靜等候。
歸旋迴頭看著懷王,“王爺,過兩日我就要離開圍場了。”
“哦?賢弟就這麼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懷王調侃。
“是的,無論是這圍場還是這官場,都是是非之地,”歸旋說:“我離開後便會辭官歸故里,日後恐與王爺再無緣一聚,雪丹在此別過。”
偃修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一時間,心底風起雲湧,他在他身上下了那麼大功夫,他居然要走?他居然要走?!數年心血怎可這般就毀於一旦?
他平了平心緒,微笑道:“賢弟何至於此。南侯為賢弟御前請官,群臣見證,你若這般走了,豈不讓南侯難堪?”
“正因為他為我請官之事太過鋒芒畢露,我若真去當了這個官,勢必會引人側目、惹人非議,”她徐徐道:“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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