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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賣到煙花之地只可賣到良家,羅婆子等人也未太過為難,就連身無分文被判流放的徐應她也使人以老夫人的名義送去20兩銀子,並打點衙役一路照應。
徐應痛哭流涕朝著侯府方向跪拜出城,而那個徐氏也真真切切跑到廖夫人面前痛哭了一場。這一日,她素衣布裙、脂粉不施,跪在廖夫人面前哭得悽悽切切,痛悔自己識人不明、竟舉薦了這麼一個見利忘義的東西,犯下如此大錯,愧對夫人、愧對侯爺,請夫人懲罰。
廖夫人沒有如往日那般和顏悅色地將她扶起,只是用一種從沒有過的冷淡語氣說道:“既如此,那麼你就閉門思過些時日吧。”
說完便在侍女攙扶下回了內室。
徐氏長跪半日,日暮方回了她居住的漪繁居,從此當真閉門不出。只是第二天著人將菱佩送到廖夫人那裡,並修書言道:玉杳德淺才疏、身份卑微,實在不堪撫育菱佩之責,萬乞夫人垂憐,將菱佩收在身邊。
廖夫人看著堂下菱佩稚嫩但異常沉默的小臉,沉吟片刻,吩咐許嬤嬤將西廂的幾個房間收拾出來讓菱佩和她的貼身侍女住過去。然後輕輕招手道:“佩兒,過來。”
菱佩溫順地走過來,抬起頭,用那雙烏黑卻有些懵懂的大眼睛望著她,“母親,我再也不能見我娘了嗎?”
廖夫人沉默一會,說:“當然不是,過些時日,你便可以再去看她。”
***
這場始料不及的風波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久之後,候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寧和平靜。
歸旋提拔了一些未和徐氏牽扯的奴僕,又從楚府調了一些人過來補充人手,侯府之內多了些她熟悉的面孔,也漸漸多了一些讓她舒心的氣息。
可人告訴她從楚府過來李嬤嬤和老夫人身邊的程嬤嬤又吵起來了,兩個人打嘴巴官司一直打到了廖夫人那裡。
曾嬤嬤痛心疾首地怒斥:“老夫人,您看看您看看,她居然在苗圃旁開了一塊菜地,您再不說她,趕明而她準能喂上一窩雞!”
曾嬤嬤以前掌管院中花木,痴迷園藝,對後院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專供她培植奇花異草的苗圃甚是愛重。
而李嬤嬤卻振振有詞地說:“南瓜花也是花,以後開起來準保比你那些雜苗漂亮多了!”
曾嬤嬤一口氣險些接不上來,“雜、雜……”
看著曾嬤嬤的樣廖夫人實是有些忍俊不禁。
曾嬤嬤哭喪著臉,憤惱道:“老夫人,你看她,你看她!真是鄉野粗婦俗不可耐!”
李嬤嬤白眼一翻,“我可不是鄉里人,我和我當家的早就進城了。”
廖夫人忍住了笑問:“你在後院到底種了什麼?”
一說這個李嬤嬤頓時來了精神,“回老夫人,我就弄了那一小塊地,也不能種什麼,就種了點南瓜和韭菜。”
“南瓜和韭菜?”
“是啊,您可別小看這兩樣家常菜,常吃可大有好處。這南瓜性溫味甜、補中益氣,老人家吃最是養生。這韭菜就更好了,味道又好、火氣又大 ,我想著到了冬天就可以割些新鮮的韭菜黃,給少夫人和少侯爺包餃子,小兩口吃得和和美美有滋有味,來年定能給老夫人添個大胖小子。”
曾嬤嬤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嗤笑道:“就那麼點上不得檯面的玩意被你說得天上有地下無似的,還包生大胖小子……”
廖夫人不置可否,只是問:“南瓜花是何模樣?”
李嬤嬤不由一愣,怔了怔說:“黃黃的,小喇叭花似的……反正來年夏天您就可以看著啦。”
廖夫人對曾嬤嬤微微笑道:“我看過不少奇花異草,倒還真沒看過這南瓜花,就讓她種著吧。”
頓時,曾嬤嬤一苦,李嬤嬤一喜。
廖夫人接著說:“種點小菜倒也罷了,切莫當真弄出個雞窩來。”
李嬤嬤汗顏,“老夫人,這……是。”
***
廖夫人覺著李嬤嬤甚為有趣,便時常召她來聊會子天。
“……是,我老家是桐州那邊的。當年我當家的從軍中服完役瘸著一條腿就回了鄉,家裡就那麼幾畝薄田,糊個肚子都勉強,如是遇到災荒年那日子……幸好前幾年少夫人手下的李將軍找到我們,把我們一家子帶到了侯府,我和當家的在府裡幫忙,家裡那兩個小子一個到莊子裡當了管事,一個少夫人出錢讓他做了點小生意。老夫人,不是我說,我們少夫人真是菩薩心腸,雖然有時候有些子厲害手段,比如把她那個只會貪錢賭博的遠房叔叔趕出侯府什麼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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