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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可想到結果?”文邕問道。
私自出兵血洗銀州城,挑起兩國爭端,此是重罪,即便皇上有意輕饒,也難以堵住滿朝文武的悠悠眾口。如此妄為,不僅性命不保,更別說成就宏圖霸業。
高演淡淡一笑,笑的無比淒涼,“沒有了玉清,就已經沒有了結果。”
文邕回味著高演的這句話——是了,沒有玉清,哪有結果可言。高演對玉清的感情早已如瀑布般一瀉千里。冷漠如他,無情如他,卻也有用情至深,用情瘋狂的時候。
在江山與美人之間,高演已經做出了選擇。
遠處,元仲廉與孟達走來,“王爺,人已經關入密室。”
高演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元仲廉的話,良久之後,對文邕說道,“這幾日,你就住在王府。”
“好,”文邕說道,轉身離去,兩步之後,停下說道,“你放心,我已通知五弟前去照看。”
文邕見高演微微點頭,才抬步離去。
元仲廉與孟達,緊緊的跟隨在高演身後,直到高演進入連枝苑,立在梨樹下。
一旁的逐溪和迎藍,低眉垂首,不辨神色。
迎藍的淚水一直沒斷過,見到王爺過來,心中愈發難受,又不敢大聲的哭,跑回自己的房間,才大聲哭了出來。
逐溪如雕塑一般,臉色幽暗,無盡的悲傷顯在眼底。元仲廉凝眉望她,片刻之後,低下頭去,心中愧疚不已,自責不已。
孟達微微抬眼,看向王爺,王爺的神色讓他心中震驚。
王爺一向灑然自若,笑若春風,目光中永遠都是對凡事毫不在意的神情。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鎮定持穩,好像所有的難題到了王爺這裡,都能迎刃而解。
今天的王爺是怎麼了?知道王爺擔心無法,可是,當年崔太妃薨逝,也沒見王爺如此神色。
月光下的高演,雙眸黑瞳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死氣緩緩而來,蔓延著全身,向四周瀰漫而去。一臉的悲傷、荒涼,如迷失在邃遠的深山老林,找不到出口的無助;又如身處一望無邊的沙漠,滿目荒蕪時心底的恐慌;亦或是跌入到萬丈深淵,抓不到一根稻草,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沉沉墜下去的絕望。
絕望?孟達想到這個詞不由得一顫,再次抬眼望向王爺。
“王爺沒事吧?”孟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聲的問著元仲廉。自從王爺醒後,就再也沒見過王爺笑過,哪怕是冷笑,嘲笑。
“這才是真實的王爺。”元仲廉回道,驀然想起王妃站在城樓上的那一刻,那蕭索的神情,與現在的王爺並無二致。看到王爺的神情,元仲廉更加自責,雖然王爺從未責怪他一句。
從日出到日落,高演靜默無語的立在梨樹下,沒有人敢打擾他,也沒有人願意打擾他,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高演緩緩抬頭仰望天空,天空中浮現玉清的影子,花間亭初遇時的狡黠聰慧,聚福樓重遇時的明豔照人,沙盤對陣時的俏皮耍賴,欺負翠葉紅蕊時的盛氣凌人。
他的女人就該如此,時而溫柔,時而高傲,時而委婉,時而霸道,時而嬌羞,時而驕橫,甚至是不可一世,鐵血冷酷。
☆、胡雨清異國遇文直 借瑤琴指點王將軍
朦朧中有人輕喚她的名字,玉清勉力睜眼,一個俊朗的臉龐映入眼簾,是文直。想坐起,卻感覺全身無力,“我怎麼了?”
“你發燒了。”文直一邊說,一邊將玉清扶起,在她身後墊上被褥,讓她靠更的舒服些。
“你怎麼在這裡?”玉清望著文直,甚覺奇怪。
文直方要開口,見丫頭端著藥進來,行禮道,“王爺,藥煎好了。”
文直接過藥,揮手讓丫頭退出去,看著玉清驚愕的表情,微微笑道,“你現在可有問題要問我?”
“你是王爺?”玉清探究的看著文直,“那,文四哥是周國皇子?”
“是的,”文直說道,將手中藥遞給玉清,“其實我們的名字前都要加一個宇字,四哥叫宇文邕,我叫宇文直,大哥宇文毓便是我朝皇上。”
“宇文護是誰?也是你們的兄弟麼?”
“他是我們的堂兄,是邵惠公宇文顥的三子,宇文顥是先皇的長兄,”見到玉清眼中的鄙夷和憤怒,宇文直心中瞭然,“他曾追隨先皇與東魏交戰,屢立戰功。先皇崩逝時,因太子年幼,便授命他為顧命大臣。”
“人品卑劣,不配為人臣。”玉清厭惡道。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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