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王軌沒有說話,只是撿起地上的短劍放到床邊。
玉清愕然,忽的明白短劍怎麼會在自己的枕下,定是王軌知道宇文護的為人,才將短劍暗中還與她,“謝謝。”
王軌仍是沒有說話,雙目中有歉疚之色。
“王將軍,”玉清見王軌轉身欲要離開,喊道,“請王將軍念在凝香樓撫琴比試一場的份上,護我周全,我胡雨清若能清白生還,定至死報答王將軍的迴護之恩。”
王軌錯愕,定眼望向床上的女子,正是去年凝香樓裡的小二,“是你。”
☆、蘇依依夜襲文公子 痴高演日夜思玉清
月光幽幽傾灑在文邕的小築四周,輕柔的月光似搖籃曲,使本就在四更天沉沉入睡的人,睡的更加酣甜。
一個瘦弱的黑影,閃過小築的碧紗窗前。亮出青光長劍,劍鋒輕輕一挑,碧紗窗悄無聲息的緩緩開啟。黑影一個躍身翻入房間,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奮力向床上揮去。長劍斬下,卻無任何聲音。
黑影驚愕,纖手一揚,床幔化成碎片紛紛而落,只見床上空無一人,黑影的雙瞳急聚縮小,驚恐萬分,心中暗道不妙。
凌空躍步,從碧紗窗中跳出,飄然落在小築後面的空地上。黑影抬步就跑,沒跑幾步,嘎然停止,驚恐的盯著前方。
黑暗深處,有一個人影凜冽走來,目光中的殺氣,侵染著四周。
黑影只覺徹骨的寒意從四周襲來,霎時間,冷汗浸透重衣。
來人在距黑影三步之遙的地方立住,“依依姑娘,請回吧。”
依依扯下蒙面的黑巾,淒涼一笑,“元將軍何時來的?”
“王爺讓卑職在此等候姑娘,所以卑職在姑娘來的前一個時辰,已經等候在此。”元仲廉冷冷的說道。
“王爺,王爺,”依依喃喃的說道,“他都知道了?”明知道他已知道,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元仲廉憤恨的看著依依,目光嗜血,若不是她,王妃也不會身陷周國作為人質。
清園水榭裡,銀光冰冷的灑在碧水上,才幾日的功夫而已,池中的芰荷凋謝零落,只有半殘荷葉,散出懨懨的姿色,悽悽荒涼漫卷天地。
水榭中,一襲絲白長袍的男子,如一片清冷柔弱的梨花瓣,蕭然肅立在欄杆處,面無神色的望著池中殘荷,眸底深處,匯聚了秋日裡風肅殘木枯枝的蕭索。長髮垂負,任由秋風吹起,飄舞的長髮在風中張揚,帶出憤怒和殺氣;長髮絲絲糾纏中卻有思念和悲傷。
絲白長袍外罩著一件雪白狐裘,還是秋日天氣,男子卻罩狐裘暖身,可見身子單薄異常。
狐裘男子的身側,立著一位素衣青袍的男子。
青袍男子遙望遠處,目中似空洞無神,又似愁緒萬千,良久之後,緩緩開口,“你要我怎麼做?”
“換玉清,”高演說道,“我已書寫信函,讓人交給你皇兄,相信宇文護不敢不放人。”
“好。”文邕答道。
周國皇上一直在尋找失蹤的四弟,而周國的太師宇文護一直在暗中派人追殺這位四皇弟。若是周國的皇上知道四皇弟在高演的手上,就是手中有一百個玉清,也會願意交換。
“只是……”高演目中一絲歉疚,劃過眼底。
他了解文邕一直不願意回到周國,就是不想陷入紛亂的爭鬥之中,文邕無意皇位,可是宇文護從未真正的相信過他的這位堂弟會真的放棄皇位,四處追殺他。文邕此次回到周國,也是危機四伏。
“我明白,”文邕淡淡一笑,“即便你不讓我這麼做,我也會這麼做。“
高演很少跟人說謝謝,即便別人有恩與他,可是這次不同,深深道,“謝謝。”
“高演,萬一,我是說萬一,”文邕停頓片刻,道,“萬一……出事,你會怎麼做。”他始終未敢將玉清二字說出口。
高演嘴角微微揚起一笑,目中卻是殺意驟現,蕭索的殺意瀰漫著整個水榭,連文邕觸到高演的目光,都覺得背脊陣陣寒冷。
“我的兵力雖不足以踏平周國,但是,我會讓整個銀州城陪葬。”高演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臉上的殺氣如颶風般急遽翻騰,瀰漫整個清園都籠罩著重重的殺氣。
文邕不由的一顫,全身徹骨的寒冷,側目望向高演,只覺得毛骨悚然。銀州城是周國邊境較大的一座城池,連帶附近的小鎮村莊,約有八千多戶人家。讓整個銀州城陪葬,他相信高演說得出便能做的出。他似乎已經看見銀州城血流成河,屍骨砌山的場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