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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眼底一片黯淡之色,淡淡隱藏,“你們來了。”
“四哥,你的朋友真的俊美,”文直笑道,望著高演,“聽聞六爺顏如舜華,此言非虛。”
聞言,玉清撲哧一笑,不失時機的語帶譏諷的添了一句,“那是自然,天下再美的女子,到了他的面前,都會自慚形穢,”
頓了片刻,玉清正色道,“六爺,不如下輩子去做女人吧。”
三人微愣,齊齊看向玉清。高演雙眉一揚,“為何?”
“這輩子,你將男人做到了極致,下輩子,再做男人豈不是無趣。”
被玉清揶揄的夠嗆,高演也不生氣,含笑睨向玉清,爽朗道,“好,如你所說,就做女人。”
文直笑道,“你做女人,那玉清怎麼辦?”
“與我何干。”玉清移步進了屋子,卻聽到身後高演笑道,“她就做男人,不是一樣麼!”
文直跟著玉清進了屋子,伸手拉玉清的袖子進了廚房。玉清本想抽回袖子,但見他目光純真,與自己年紀相仿,也就隨了他去。
“四哥誇你廚藝了得,所以……就等你了!”環顧亂成一團的廚房,文直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隨即理所當然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四哥這裡連個下人都沒有,他說有客人要來,讓我做飯,我一男的,哪裡會做飯。”
文直說的理直氣壯,玉清啞然失笑,無奈挽起袖幅,摘菜做飯,“你可別忘了,自古以來的名廚,如伊尹、易牙、太和公等人可都是男子。”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自認這輩子是做不了廚子,更做不了名廚,”文直搖搖頭,立在一旁看著玉清忙前忙後,也不幫忙,“玉清,你和四哥是怎麼認識的。”
玉清想了想,“去年年初時,我在花間亭聽太……一個朋友吹笛,琴聲響起,伴著笛聲,起落悠揚,一曲奏完,我們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他們的相遇如此簡單,文直自顧自的說道,“四哥已過弱冠之年,至今沒有成親,也沒有納妾,大哥催促了很多次,只是……喜歡一個人,太辛苦。”
“辛苦?”玉清抬眸看他,“你有喜歡的人?”
“我?”文直爽朗一笑,“不是我,我是說四哥。”
“四哥?”玉清來了興趣,“四哥有喜歡的人,我怎麼不知道,是誰?”
“我也不知道誰,”看著玉清眼中清澈的光芒,文直暗自嘆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玉清,你喜歡六爺麼?”
沒想到文直會問這個問題,目光微怔,文直看在眼裡,“你喜歡六爺,可是又惱於他姬妾成群?!”
文直一針見血,玉清心中漸漸失落,那晚的一幕又浮上眼前,碧紗窗裡鶯聲燕語,化作一團重煙堵在胸口,“也許吧。”
飯菜做好時,暮色籠住青山,星星亮在天際。廊簷下,燈火通明,四人圍幾而坐,自在愜意。
“玉清,這踏雪尋梅麼不就是一塊豆腐麼?”文直笑道,一盤豆腐,竟取了如此風雅的名字。夾起一塊放入嘴中,眉目間驀然有了神采,“真好吃。味道清淡,但淡味深處,卻有清香傳來,正如這名字一般,茫茫白雪深處,只為尋得紅梅幽香。”
玉清抿嘴一笑,隨意一個名字而已,“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酒是一壺接著一壺的燙著,高演和文邕喝的不多,兩人端著白玉羽觴,細品慢飲,時不時閒聊幾句,倒是玉清和文直喝了不少。
酒意湧上,來了興致,文邕放聲高唱,玉清拿起碗筷一邊伴奏,一邊和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玉清,你怎麼唱的如此哀傷。”文直不解。
聞言,玉清再也唱不下去,只是慣性的敲著拍子。文直拿起酒杯,遞給玉清說道,“別敲了,玉清,為我們的相識,乾一杯。”
杯空杯滿,片刻,又是數杯下肚。
玉清腳下踏風的走到柵欄邊,“文直……你說……天涯咫尺的兩個人……為何……有著咫尺天涯的距離……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文直望向高演和四哥,“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得問他們。”
玉清轉向案几邊上的白衣男子,見他起身過來,微微一笑,再看到他的長髮上有一片落葉,嘻嘻笑道,“霍大哥……你的頭髮上……怎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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