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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讓麥航遠好起來,就算是一點點的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雲臺寺這一去一直持續到晚上,到寺廟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和尚被滿臉是血的言承歡嚇的不清,血線在她的臉上劃出了一朵恐怖的花朵來,乍一看彷彿白淨的臉裂開了一樣,嚇的合上三更半夜的還以為是女鬼呢,仔仔細細的問清楚了來意,和尚這才阿彌陀佛了一聲:“血汙是對菩薩的大不敬,請女施主先跟我來清理。”
承歡雙手合十虔誠的向和尚行了個禮。
清理了傷口、上了香、求到平安符,已經快是第二天凌晨了,下山的時候承歡走的十分的急,那個平安符她一直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對她來說這個平安符比她的命還要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
一回到醫院,肖蔚然看見言承歡消失了半天終於出現了,慍怒的快步朝著她迎上去,也沒仔細看她陰陽怪氣的問了她一句:“我還以為你又消失了呢。”
承歡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中午也沒和你打個招呼,讓你擔心了。”
肖蔚然這會算是正眼看了言承歡一眼,看見她眉頭往上正中心被血染紅的紗布,他不禁開口:“你額頭上的新傷是哪裡來的?”
承歡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我去了趟雲臺山,替航遠祈福去了。”
肖蔚然一愣,指著她的傷口:“都說要上雲臺寺上柱香得三跪九叩,所以你才會添了新傷口?”
承歡低頭低聲道:“只要航遠能好,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肖蔚然看著她慢慢去往病房的背影,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恨不能刮自己一大耳光,他放低了聲音,語氣裡充斥滿了抱歉:“言承歡,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承歡轉頭衝他笑了笑:“沒關係,要是換做是我,我也會誤會的,誰讓我有不好的前科呢?”
經過了漫長的急救,這會麥航遠退燒了,承歡俯在他的床邊,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那個千辛萬苦求來的平安符輕手輕腳的塞進了麥航遠病號服的口袋裡,然後撫了撫他的臉輕聲開口:“航遠,快點好起來吧。”
因為高燒麥航遠的眼睛腫的極為厲害,臉色慘白慘白的,整個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就像是初雪一樣的瓷白,燈光淺淺的照在他的面板上泛出五彩的光暈來,那樣子就像是遠古世紀的吸血鬼一般。
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不斷的想去親近。
承歡累極了,居然牽著麥航遠的手就這麼睡過去了,睡夢中她覺得自己的額頭癢癢的,她下意識用手去拍,卻反被一手抓住了。
她驚醒,陡然一下睜開眼睛來,光線刺的她微閉上了眼睛,她竟然就這樣睡了一夜?
“水……喝水……”麥航遠的喉嚨都啞了,不看臉根本就猜不出來是他。
承歡應了兩聲,振作了精神跑過去給他倒了水,完了又扶麥航遠坐起身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他太渴了,喝的很快,中途差點嗆著,她拍了拍他的後背:“慢點,水還有,不急。”
麥航遠就像是乾涸了的一條河,不停的吸汲那來之不易的水分試圖來壯大自己,一直到自己飽和了,水份夠了才停止。
等他緩了好一會,承歡在他身邊想幫他穿衣服,他孩子氣的搖頭,宛如一條離開了水的魚兒,渾身溼噠噠的,毫無力氣的半眯著眼睛,唇一張一合,彷彿連呼吸這麼本能的事情都變成了奢求。
承歡俯身勸他穿好衣服,可他卻搖頭:“洗澡,我要洗澡。”
承歡知道麥航遠有輕微的潔癖,況且他淌汗淌的整個被褥都溼了,按理這會是應該洗個熱水澡,可他剛剛退燒啊,如果再撲著風又怎麼辦?
麥航遠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正好查房的醫生和護士進來都看見了,昨晚負責急救的王主任大發慈悲的鬆了口:“這個時候洗澡有利於血液流通,但提前是一定要保證裡面溫度適宜,不能撲著風。”
最後幾個大活人愣是拗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言承歡推麥航遠去洗澡,看著他潮溼的髮絲以及完全皺巴巴的病號服,她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生怕掉在他的身上,她總是不斷的用手背去擦拭。
麥航遠原本就心細如塵,言承歡如此之大的動靜,他豈能沒有感覺:“我身體好著呢,別哭啊……”
他聲音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塊棉花似的,不管你怎麼用力,都會被陷進去又軟軟反彈回來。
麥航遠活生生的被扒了一層皮,別說自己洗澡了,就連脫衣服都是難事,所以就算他再不願意,也必須藉以言承歡的手。
幫麥航遠洗澡,言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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