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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航遠清楚的狠,當年言承歡能為了言致遠這個父親做出那麼決絕的事情來,就足以證明這父女兩感情深厚到何種地步,而現在言致遠這麼突然一倒下,想必她心裡的焦灼和擔心也是如影隨形。
好不容易到了自家門口,言承歡掏出鑰匙去開門,只是手抖的卻連對準鑰匙孔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果不其然,就算是腿斷了,想必言承歡就算爬也絕不會開口向他求救一聲的吧?麥航遠慢慢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朗朗出聲:“言承歡,聽過這句嗎?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黑暗見,言承歡竟輕輕的笑了兩聲,依舊鍥而不捨的對鑰匙孔:“她很漂亮,和你很配。”
麥航遠腳步停下卻未曾轉身,聲音卻莫名的黯啞了幾分貝:“是嗎?那改天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說完他不再多做任何的停留,直到樓下再次傳來關門的聲音,一切徹底恢復平靜,安靜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咔噠一聲,終於鑰匙對進了鎖眼,門鎖輕落,言承歡隨即躲進屋裡,用力的關上門又不死心的上了鎖之後,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消耗完畢,她像尾軟綿綿的魚一樣貼著門板慢慢的滑座在木地板上。
☆、006 我們醫學院的校草
玄關的燈柔柔的投射在言承歡的頭頂上,就像天使投射下來的光圈一樣,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雙手捂著臉頰,左手纖細的中指上一圈疤痕彷彿像是紋進面板裡一樣的醒目。
眼淚很快打溼了手心,她從脖子裡拽出一根鏈子來,上面赫然墜著一隻戒指,那是一隻黃金鑲嵌著羊脂玉的金戒指,那玉的成色極好,飽滿水潤、攤在手心裡就像是一滴濃郁純白的奶滴子。
她將戒指慢慢的套進左手的中指,戒指和那一圈疤痕毫無縫隙的相契合,她伸手揚頭看著那純白戒面散發出來的柔和的白光,眼角滑過一行淚:“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可站在你身邊的卻不是我。”
這晚一向淺眠的言承歡睡的極沉,她做了個厄長的夢,夢裡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學年代,回到和麥航遠初遇的那一瞬間,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沒有煩惱,一切都美好的彷彿一幅畫卷。
承歡二十歲那年正好碰上慈銘建立十四週年慶祝年會,小姑娘四點多就被拽起來化妝準備,幾個人圍著她搗騰了半天,她只覺得自己累的連眼皮子都快粘合在一起了。
化妝師好不容易折騰完,拍了拍她的肩叫醒她:“言小姐,醒醒。”
言承歡一驚打了冷噤,手舞足蹈的在空氣裡揮舞了幾下,慌慌張張的站起來,眼睛癢癢的,伸手就要去揉,化妝師看見了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小姑奶奶,您這從頭到腳就屬這眼妝花的時間最久了,咱千萬不能給揉花嘍。”
言承歡一聽吐了吐舌頭,收回手的時候,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拍了幾下,嘟囔道:“讓你爪子快……”
下樓的時候,言致遠已經等在樓下了,言家有女初長成,言致遠此時此刻心裡真是感慨萬千,他從小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一步步的看著她成長,從一個黃毛小丫頭轉眼變成眼前清秀美麗的大姑娘,眼下似乎除了感動、感概再也沒有多餘的情愫了。
慈銘十四週年的年會一如往年每一次一樣,君悅酒店的頂樓大廳包場,從這裡,你俯瞰下去能將整個城市都盡收眼底,如臨王者之姿。
與會的都是醫界之名的聖手,救死扶傷無數,門下更是桃李無數,如果非要介紹一兩位,恐怕就要數H大醫學院的院長陳志明了,陳志明本就是市裡難得一尋的醫者仁心,他獨到的心臟搭橋手術更是業界獨樹一幟的,而他門下的桃李一個個也是人才濟濟,最出名的大概就是今年在飛機上一一支鋼筆救活國際友人的麥航遠。
言致遠和陳志明寒暄之際就注意到他身側的男生,一米八的個子,簡單幹淨卻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衣,稍稍遮眉的咖啡色栗子頭,五官雖不精緻,可組合在一起卻是無可挑剔,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氣質清華溫潤,讓人有種忍不住想去認識的衝動。
當然言致遠最後也確確實實這麼做了:“老陳,這位是?”
還沒等陳志明開口介紹,言承歡就先開口了:“爸,他叫麥航遠,就是今年在飛機上用鋼筆緊急通氣管救人的那個,我們醫學院的院草。”
☆、007 航遠,你會跳舞嗎
言承歡話音剛落,再看向麥航遠的時候臉色緋紅的像朵紅蓮花。
而麥航遠也因此很認真認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