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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相等晚上他回來後去找他,沒想到正巧,下樓時遇見了做房地產的湯總的秘書,她和我說了湯總他們一行人晚上的行蹤,是個夜總會,想必沈曜靈也在同行之列。我立刻下樓打車,去了她所述之地。
真到了場子外,我反倒開始怯懦。
都說酒壯慫人膽,於是在進去之前我去超市買了瓶二鍋頭。猛地灌下去半瓶,強烈的酒精立刻辣的我淚水盈眶。
我丟了剩下的半瓶,轉身跑進夜場。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我摸出電話打給沈曜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先大聲地告訴他自己的地點,然後問他,你在哪。
沈曜靈報出一個房間號,果然,他在這裡。
我說,你出來。他說,你進來。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畢竟此時的我是二兩二鍋頭做後盾的人。
趁著酒勁上頭,尋到他的包廂,我一把推門。
“沈曜靈!”
“朦……朦姐?”
沈曜靈坐在正中,懷裡摟著個姑娘,姑娘原本正在拼命把肩帶往下拉,把大腿往他腿上架。只是看到我的一刻,她停住所有動作,驚惶地叫了我一聲。
“朦姐,朦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盤在沈曜靈身上的葛卉琦想起個身,想跟我解釋什麼,沈曜靈卻沒放手。這次不用自己動手,沈曜靈一把扯下她的肩帶,手直接探進她後背,用嘴堵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則不知在做什麼噁心事。
好一場活春宮!他手法多麼純熟,多麼老道,他摸過多少女人,哪差在我面前多摸一個?
葛卉琦也是有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樣,呵,我想哪樣了,我哪樣都沒想。我感覺我腦子一嗡,然後什麼東西破了。
“走錯地方了不好意思。”說罷,我轉身就跑。
跑出去,我才想起來這是在我人生地不熟的海南,我又能做點什麼?
我轉身回到之前那家超市,又買來了瓶二鍋頭。收銀的小哥這次都不敢幫我開瓶,顫顫巍巍地說,隔壁就是酒吧,要喝可以去那邊喝啊。
“沒見過窮人喝不起啊?”我莫名地撒火,主動拿過扳子,開啟酒瓶又灌了半瓶下去。
回到房間,很晚的時候葛卉琦來敲門,似乎是想解釋晚上的事情。我裝睡,沒理睬她。
酒喝上了頭,我難受,輾轉反側,開啟微信收到兩個小時前潘啟越發來的訊息。
——“一個人無聊的話可以找我玩小遊戲。”
我兀自笑笑:“什麼小遊戲?”
不一會兒,他發過來一個你畫我猜的連結。
“幼稚。”
“玩不玩?”
我想了想:“玩。”
不記得玩到第幾局,我昏沉沉地睡過去。早上再醒來時,手機沒電關機,我充上電開啟微信,回到你畫我猜的頁面,找不出昨晚的絲毫痕跡。
這頭潘啟越還沒回來,那邊葛卉琦就立刻給我惹出了事。
之前曹鶯潔還在這邊的時候談妥了一家地產的商業辦公樓,什麼都商量好了,曹鶯潔人精似的把價格抬到了位,那頭就一直拖著,想看看有沒有迴旋餘地。我上任之後便咬死了價格,直到這次俱樂部,葛卉琦主動提出她出馬,當天竟然真領了合同回來。
我當時沒有細想,只心裡高興著,立刻打電話給公司安排採購部儘快把這個專案的東西買了。誰料這才簽了沒兩天,那邊就要毀約。
按我們公司的慣例,這種單子的違約金應該是專案款的15%左右,價格不菲,對方毀約代價不小。
豈料葛卉琦敲開我房門,哭著坐我床上說:“朦姐,我當時心急,忘了讓他們籤違約金了。”
臥槽,我腦子一下子就嗡了。
這可是大隱患,違約金拿不到手,採購部的錢卻已經花了出去,這筆虧損的錢算誰頭上?
我腦袋一陣大,張嘴便訓斥道:“小葛逗我麼?你在適家的時間比我長多了,怎麼做事能不懂?這麼大的事就這樣瞎整麼?你別哭了,簍子都捅捅出來了,你哭有什麼用?”
我想了想,試圖去拉她:“行了,想哭跟我走,去找他們哭,看看你能不能哭化他們的心!”
一邊說著,我一邊收拾好東西,隨便用口紅在嘴上描了兩道,正準備套上件外套,我聽見葛卉琦在身後沒好氣說了句:“朦姐,你訓我,不是隻為了公事吧?”
“你說對了!”我停下動作,轉過身把床上的公文包扔進她懷裡,一字一句盡是對下屬的威肅,“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