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他在十五年前就已死。”蔣無垠的聲音冷了幾份,似是憶起舊事,眉微蹙,卻又淡淡簾下眼眸。
十五年前柳老爺被抓,爹四處打聽,終是找到軍事賬本,足以證明私運軍火與柳府無關,可當年的知府凌夫子卻以誣告之名將爹活活打死,一夜之間火燒柳府,血洗蔣莊,他幸得受家僕相救,藏身於小山村才免於一難。
經歷如此血海深仇,他怎會是當年那天真少年?
“雨兒,所有的事都是我策劃的,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你不該讓煙兒傷心,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活下去的念想。”
蔣無垠將玉佩遞給她,只見此玉顏色潔白,雕刻玉蘭花,以紅繩編結,看起來再尋常不過,甚至紅繩編結不規則,浪費了這塊好玉,似是出自孩童之手。
“你若有時間,多去陪陪她。”
湖小月握在手中,認出此玉正是自己親手所編,那時江伯伯帶著公子從西岸海遊歷歸來,尋得希玉珍珠,統統被她一人壟斷,其中最為喜歡的便是此玉,平面雖看不出蹊蹺,待到夜晚玉心刻著的七星便會發亮,那時正巧是姐姐生辰,她便拿去獻寶了。
“姐姐在哪?”
“城郊竹林。”
湖小月轉身出門。
房內靜了下來,只聽得茶水流入茶杯的聲音,片刻,他已沏好一壺茶。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門外之人也大大方方推門而進,一襲白衣給這房間增添了溫和之色。
“你怎知我這此?”
“你斷不會讓她一人來此。”蔣無垠抬頭看他,聲音淡淡地,猜不出喜怒。
江沫然悠然坐下,靜靜地出神,半日,嘆一口:“今日來此,是有一事相求。”
“若是勸我就此住手,那便算了罷。”蔣無垠斷然拒絕。
似是料到他會拒絕,江沫然並無過多失望,執杯抿茶,似是淡淡道來:“昨日宮中十七皇子溺水而亡,是否落月樓所為?”
昨日深夜張益洲帶來急報,宮中深受皇上喜愛的十七皇子忽然溺水身亡,皇上病情加重,急需沉穩大將維護朝中秩序,這才前去拜訪沉大人。
“十七皇子尚且年幼,許是玩耍時不慎落水,這並無奇怪。”蔣無垠冷笑,眸色深不可測:“況且皇上對小皇子甚是喜愛,就連乳孃、侍衛都親自挑選,豈是落月樓能□□去的。”
江沫然臉上幾不可見有溫慍之色,平日與小皇子親近之人除了皇后娘娘,便是太子殿下了,小皇子溺亡,宮中已有不少流言蜚語。
“你以為,太子真如世人所說的明君?”
☆、第十二章 抉擇
“不知金老闆想說什麼。”江沫然唇角微楊,話語間不經意疏遠幾分。
蔣無垠倒來了興致,如說書夫子般,似是嘲笑又似玩笑:“太子年紀輕輕戰名威赫,面對十幾萬軍馬臨危不亂,何況小小一座宮廷,自然是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確是君王之選。”
江沫然低簾冷笑,近日宮中流言紛紛,矛頭直指太子,待追溯源頭時,這位散佈謠言的廖大人就這麼巧死在東宮,如今太子更落得一樁謀害忠良罪名。
“怎能與金老闆相比,連宮中常使廖大人都被你收買,落月樓的手未免伸得長了些。”
“金華樓往來客人如此之多,在下有幸得蒙幾位大人照顧,相交於禮,都是些文雅之人,說收買未免太俗物。”
“你以為落月樓能單手遮天?”江沫然眸色幽暗深不見底,冷道:“與你稱兄道弟李大人,張大人,延福公公都已向太子坦白,若不是看在你我往日有些交情,單是陳莊失火就足以將你壓進天牢。”
“交情?”蔣無垠忽然哈哈大笑,起身踱步到窗邊,推開窗欞,看天邊淡淡夜色裡的幾道黑影:“當年若不是你們將那所謂的江湖遊商帶回柳府,興許便不會有滅門慘案,可憐柳老爺到臨死之前都在擔心江家安危,而你們;”話到此處便又挺住,他回身看他,眸色寒冷之極:
“你們撇得一乾二淨,這十幾年在他手下步步升官,你敢說,當年之事與江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江沫然倏地站起來,大掌拍在桌面,震得茶水溢了出來,忍住怒氣:“你若再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念舊情。”
蔣無垠無所謂聳聳肩,不在意道:“江公子何必惱羞成怒,你若念舊情,怎會帶人來翻我金華樓。”
伸手關上窗,他唇角微微上揚,似是得意道:“金華樓人魚混雜,我若要藏人,怎會選擇這裡?既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