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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冷清淨,西處的院子只有孤零零一盞虹燈,只見兩人破門而入,不多時,屋裡便亮起了燭火。
湖小月連忙倒茶,雙手奉上,獻媚地笑:“公子累了吧,”想到自己體重不輕,便有一絲羞澀。
“你怎會武功?”江沫然似乎不打算接,只看著她,溫潤的俊顏竟有少許慍色。
“武功?我自小都是這麼被人追著跑的,方才一時情急就用上了。”湖小月詫異地張大嘴巴,就嘴喝光一杯茶,思考:“那我還能吃飯嗎?”
江沫然拿她沒轍,想要教訓倒顯得小氣了自己,只得作罷。
“以後不得在人前顯出你的武功,知曉嗎?”
湖小月似懂非懂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問句:“為什麼?”
江沫然自不會回答,忽的想起一事:“你爺爺我已派人去尋。”原以為她會感激掉眼淚,沒想到她只是一愣,竟滿不在乎地喝了口茶:
“爺爺在三天前就走了。”努了努嘴,似乎沒有半點傷感:“他早就想扔下我,不尋也罷。”
江沫然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摸摸她的腦袋:“以後便安心住在江府罷。”
“公子。”湖小月雙目含淚,情不自禁撲到他懷裡,蹭了蹭,滿足:“還是公子最好。”
江沫然俊臉微紅,推也不是,摟也不是,窘迫:“男女授受不親···小月···”得好好管教管教這丫頭,怎能隨隨便便往人懷裡抱?
抬頭,大大眼睛可憐楚楚看著他,彷彿被人拋棄的小貓,江沫然頭疼,只得任由她抱著。
“公子。”小臉似乎十分苦惱,眉眼笑意盈盈:“那你陪我睡覺嗎?爺爺每晚都陪著我睡的。”這話不假,破廟不大,爺爺也只能睡她旁邊。
“小月···”有氣無力。
“公子還是嫌棄小月。”湖小月委屈地默默從他懷裡出來,不禁低首抹淚。
江沫然頓時慌了,不知該先摟住還是先替她拭淚,咬咬牙,沉聲:“我陪你便是。”
淚戛然而止,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湖小月重新投入了他的懷抱,轉變之快,不禁讓人悠然嘆息,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她是騙他,依舊會上當。
“公子。”
江沫然眼皮一跳。
“我餓了。”
江沫然哭笑不得,只得出門去。
江府不大,分為東南西北四院,間修林蔭道,植以棕櫚,飾於假山,格調清新秀雅。
西府是江沫然的住所,甚少有人前來,院子唯有孤燈一盞,與那滿盈的月色相得益彰,院牆上不知何時坐著一位紅衣女子,她並未蒙面,明目亮如星,卻似蒙上一層雪霜,冷無表情,她在把玩著一塊玉佩,半簾著眸,看著它翻來覆去。
一塊木牌朝著她砸去,來者似乎沒什麼力氣,木牌輕鬆被她抓在手中。
展手,只見木牌上刻著‘宮牌’二字,紅唇終於有了微微笑意,抬眸,看著門口那抹淡黃色身影,昔日穿戴不齊的娃兒如今已長得落落清秀。
晩傾涯翻身落地,柔聲:“雨兒。”
湖小月走近,小臉竟沒有絲毫興奮之色,怒道:“你把爺爺怎樣了?”三日前,破廟裡的乞丐不見了人影,包括爺爺,只留下了一張字條,條件便是偷得江沫然的宮牌。
“他既養育你十餘年,我自不會殺他。”晩傾涯開口解釋:“我已命人將他送去江南區,自有人奉養他。”她從不與人多費口舌,於妹妹,她自始至終有愧疚感,十五年前師傅身受重傷,被困在薛陽峰,兩姐妹中選擇了她,那日,她親眼看見妹妹摔下懸崖,薛陽峰地勢險要,河流急促,極小有生還可能,她曾去尋過,可茫茫江湖卻無半點蹤跡,若能早日尋得妹妹,也不至於她在外流落街頭多年。
湖小月鬆了一口氣,才有閒情來觀察眼前的女子,十五年,足以讓小孩的模樣改變,眼前之人已不是當年牽著自己手嬉笑的姐姐,她眉目間透著一股讓人無法靠近的冷,她的眼角不再是淺淺溫柔的微笑,眼前之人,是名震江湖的魔頭…晩傾涯。
想去牽她衣角的手緩緩放下,嘆聲道:“你、不該殺這麼多人···”
晩傾涯冷笑,眼眸凌然有殺意:“為了柳家的財產,一幫江湖術士聯合誣陷柳家,難道他們不該死嗎?”憶起當年,依舊清晰,映目是血,橫屍遍野,爺爺,父親,乳孃,阿福····一個個倒在血泊裡,八歲的記憶太深刻,每日夜裡都能看見他們的鬼魂,哭著喊冤。
“報仇只會讓你越陷越深,我不想再失去你,姐姐。”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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