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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去世四年了。”我垂下頭:“用一隻塑膠袋套著面部窒息式自殺。我到現在,也想不通是為什麼。別人都說,他是個天才。正是因為太過灑脫和超然,才會對生死那麼輕描淡寫地逾越。”
“你母親呢?”
我搖頭,說我爸不是我親爸。
“我五歲那年,他和一些上山助教的老師來到我們村採風,住了又一個多月。偶然在河邊看到洗衣服的我。他閒來無事吹了曲口琴,我就在那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然後他就說看好這孩子的天賦,並找我父母去商量。那時我親生父母要把我賣給隔壁村老頭家的瞎眼兒子當童養媳,於是我爸用八千塊把我贖下來了。從此,我跟他回了大城市,跟他姓杜。
他那時只是華菱的代課音樂老師,八千塊是他全部的積蓄了。”
“你的故事還真挺適合講在風塵裡的,忘了我剛才說什麼了?”邵丘揚哼笑一聲,那一如之前般不屑一顧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我說我沒有忘記你說的話,但我敞開心扉並不是因為我寂寞,而是因為你寂寞!你是我的金主,你無聊想聽故事,我當然會滿足你。
“除非,你更喜歡玩別的。”我冷冷地拆下盤起的長髮,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邵先生,還有一個小時船到岸。你要是玩不動了,我就去洗澡換衣了。”
☆、022 離你的朋友遠一點
登上西陵島的時候是傍晚五點,下船前聽阿珍對我說,這座島的主人叫齊略鳴,人們叫他齊大先生。
因為現在齊家的產業大都由他的獨生子接手,為了區分二人,便稱父親為齊大先生。
而這一次的青樊灣招商,是這位大先生退休前的最後一次商務行為。自然是要為這塊祖產找一個收益最高,前景最好的專案。
我挺佩服阿珍的手段,就連對付何許那麼人精的角色都能不落下風。短短几個交鋒,不但脖子上添了條新項鍊,連有意義無意義的商業機密都被她輕而易舉地打聽到了。
可惜她是真心愛了個曹賀庭,一下子就把自己給貶值了。
“邵先生和何先生吧,二位的房間在那裡,我來引你們過去。”一個管家模樣的西裝男子恭恭敬敬地上前,先行了個招呼裡,然後又吩咐幾個下人幫我們執行李:“今天的晚宴七點鐘準時開始,幾位先在客房裡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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