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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雨,而是傾盆大雨,雷聲滾滾,攜裹著不可逆的氣勢壓迫而來。
天色昏沉,酒店大廳亮了無數盞燈。室內室外,一明一暗,形成強烈對比。慕寸心看著酒店外萬千雨幕頓時在心裡暗罵一聲,“該死的居然沒有帶傘!”
慕寸心掏出手機點開天氣,上面霍然寫著:2015年1月2日。星期五。橫桑雷陣雨 。6℃…10℃。東北風≧4級。
慕寸心懊惱自己沒有提前看天氣預報。
酒店大廳的水晶吊燈懸於頭頂,周圍鑲嵌著許多小燈,無窮無盡的光束投射到四面八方,光芒萬丈,一室光明。
看這樣子下午盛時的面試該是趕不到了。一想到這個慕寸心就有些心塞,可惜了這頂好的機會。
“商總下午公司有個面試您還過去嗎?”
“我就不過去了,你打電話給趙深讓他盯著。”
“好的。”
慕寸心聽到這個熟悉的男性嗓音轉頭看向聲源處。年輕的男人和一個女人並肩朝酒店大門走來。
她拔腿欲跑,不料已經晚了。男人好似有所感應目光很快就落在她身上。
慕寸心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非常,指甲都嵌到了肉裡竟渾然不覺。
幾秒鐘過後男人終於在她面前站定,她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白色的一腳蹬纖塵不染,乾淨透亮。
不一會兒她的眼神就不自覺地飄到男人的腳上,一雙黑色的尖頭皮鞋泛著銀光。西褲褲腳剛好蓋住男人的腳踝,慕寸心看不到他裡面穿了什麼顏色的襪子。熨燙服帖的褲管將腿部線條勾勒得一覽無餘,有一點——對,有一點禁慾的味道。
“地上有錢?”男人溫潤平和的嗓音從頭頂響起,聽不出任何情緒。
“額?”慕寸心迷離抬頭撞入男人那雙隱在鏡片後面濃黑如墨的眸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看到了點點笑意。
“一直低著頭做什麼?”男人擰著眉頭髮問。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再也容不得慕寸心裝鴕鳥。
她深吸一口氣,與他四目相對,佯裝鎮定。臉上雖然沒有洩露一點情緒,但是心裡卻是緊張地要命。
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淺笑,“你很怕我?”
慕寸心:“……”
她的眼神無處安放,四處躲閃,卻還是將男人那天的裝扮看了個通透,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像娛/樂/城那晚休閒簡潔的裝扮,男人今天西裝革履,又打領帶,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業界精英的貴氣。那副白金袖釦在富有暖色的燈光的照耀下波光流轉,熠熠生輝。明明只是這樣簡單的站在那裡,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讓人沉迷。
男人很高,慕寸心只能仰著頭與他對視。頭頂的水晶吊燈光芒四射,慕寸心覺得有些刺眼,微眯著眼睛。
吊燈的輝光從他頭頂均勻柔和地映照下來,罩住他半邊俊俏的側臉,平添生出數不清的低柔與優雅。暖黃的燈光成功地將男人露在外面的襯衫衣領鍍上一層暗彩,深淺不明,奢華異常。
兩人都彼此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助理偷偷打量著兩人,面露疑惑。
男人將女孩的侷促和不安通通收入眼裡,只見他勾唇輕笑,扶了扶鏡框問她:“去年的中元節你回了永安寺嗎?”
慕寸心倒真沒想到男人再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她怔了怔道:“沒有。”
很簡潔的兩個字。
男人的臉上布著陰影,慕寸心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她不斷絞著手指,站立不安。
慕寸心幾乎以為他不會說話了,因為他沉默了很久。可她還是料錯了,只聽見男人說:“我回去了,可惜沒見到你。”聲音很輕很輕,倒更像是呢喃。
男人的話一落下,慕寸心本就忐忑不安的內心頓時更加洶湧澎湃了。
這時外面的雨變小了。慕寸心探頭看了眼酒店大廳牆壁上的掛鐘,心下有了計較。她的左手捏了捏單肩包的包帶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還未抬步就被男人輕輕釦住了手腕,微涼的觸感立即遍及全身,就跟電流一樣在身體裡上下流竄,“等等,帶把傘走。”
說著就從助理手裡接過一把黑色的長柄傘轉而遞到她面前。
慕寸心輕瞄了一眼看到傘柄處細小的符號:Brigg,英國皇室的御用品牌。
日劇《我的紳士時尚》曾這樣形容Brigg的傘:開啟時會聽到像踏過初雪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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