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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牙好疼!”她捂著左臉,牙疼還不忘八卦,“你什麼情況了出去蕩了一圈就把自己的心出賣了?”
在童虞茜的認知裡,我這輩子愛的人只能是宋南川,也只有宋南川。就算得不到他,那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還要騷動一輩子。
我糾正她:“這不叫出賣!我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難道我不應該愛他?”
“好像也有道理。不過陸西城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這麼快就倒戈?”
“說不上來,有很多吧!”
是的,很多。當我在安妮 · 張家的陽臺往下看,看到站在萬千星輝下的陸西城的一剎那,我就有預感,將來的某一天我可能會愛上他。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把宋南川從我記憶的傷痛中徹底刪除,就已經不可抑止地愛上了陸西城。
童虞茜又問:“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我仔細回想:什麼時候?大概……是他在特約寧湖的晚霞中吻我的時侯吧!
如果我能預料到後來發生的種種,我寧願醉生夢死在特約寧湖的晚霞中,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在酒店辦好人住,我就忙不迭地拉著陸西城去了特約寧湖。特約寧湖在雷克雅未克的市中心,離我們住的酒店很近。可我們還是早早地等候在了湖邊,等候一場世界盡頭的夕陽。
我對夕陽情有獨鍾,早些年在泰晤士河也是這般。我有我的執著、我的情懷,就像我對陸西城說的那句戲言:先來雷克雅未克,再去烏斯懷亞,南一北,我們就擁有了整個世界。我總以為,和相愛的人一起看過晨光,再看過夕陽,一早一晚,我們就擁有了一生一世。
我坐在湖邊兀自發呆,陸西城在一旁幫我換單反的鏡頭。他再次向我提出疑問:“你確定你能拍?
“試試看。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嘛!”我一點都不著急。
冰島是個愜意的國度,來到這裡,本就不應該再用慌忙的態度對待一切。只是當下的我還沒意識到,我潛意識裡已經把這當成了一次蜜月旅行。
眼前的特約寧湖像一塊柔軟的藍絲絨,靜靜地躺在綠草地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之所以說它像絲絨,是因為陽光下的湖水泛著光澤,而這種光澤又不似寶石那般搶眼。
湖中,綠頭鴨們有的在悠閒地曬著太陽,有的在用嘴巴梳理著翅膀上的羽毛,有的從水裡鑽出來,甩出一連串水珠。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海鳥拍打著翅膀從湖面上掠過,掀起一圈圈的漣漪。
幾年前,當我還在倫敦自以為是地追男神時,我媽曾約我一起去冰島度假,但我拒絕了她。沒過幾天,她在特約寧湖一邊喂海鳥一邊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夕陽有多美、生活有多悠閒。不僅如此,她還在《雲遊》雜誌上搞了個最愜意的國家排行榜,她以主編的身份提名了冰島。
“知道嗎,特約寧湖有很多絨鴨和海鳥棲息,所以當地人稱它為鴨子湖。”我笑著向陸西城賣弄。
陸西城學著我席地而坐,把單反遞給我:“給你講個冰島人的故事吧。”
有個冰島人喜歡釣魚,他每天坐在湖邊的陽光下垂釣,釣到魚就送給街坊鄰居。
有人對冰島人說,你可以把釣到的魚賣了,攢了錢去買魚竿,然後在湖邊出租魚竿賺錢。
冰島人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人說,這樣你就不用自己勞動,可以很愜意地享受陽光。
冰島人笑著說,可我現在就是在很愜意地享受著陽光啊!
“具體的故事內容我忘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陸西城看著遠方。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遠處看。在之後的幾十分鐘裡,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就這樣安靜地、自顧自地在這片土地上讓心扉徜徉。在我的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像是愛麗絲誤人的那個童話世界:沿湖而建的低矮房屋、五顏六色的房頂、在湖邊擁吻的情侶……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金髮婦人正拿著一袋麵包喂湖中的鴨子。她笑得很開心,連眼角的魚尾紋都充滿了神采飛揚的活力。我託著下巴一直盯著她看,結果看著看著,連夕陽到來了都沒有發現。
陸西城站起身來,他走上前對那金髮婦人說了些什麼。婦人看了我一眼,笑著分了一袋麵包給我。我又驚又喜,一時忘了伸手去接。
“Help yourself(請隨意) !”她拉過我的手,將麵包袋子放在我的手上。
我連連道謝。
我學著金髮婦人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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