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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腦子裝著一個大寫的不服!童虞茜可以一個月換八個男神,童虞茜可以高冷地在前男友和前前男友之間遊刃有餘,童虞茜可以在被前男神程子峰高冷之後立刻將他踢下神壇、置之不理……
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她一樣灑脫?
大抵我天生就少了童虞茜那樣的冷情和多情吧?其實童虞茜也是很個矛盾的人,除了她,我還從未見過哪個女生可以把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結合得那麼完美。就好比在南郊馬場那天,她明明喜歡程子峰喜歡得緊,卻可以在片刻間顛覆這一份喜歡。她就像個謎,連我這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都猜不透她邢雲彩一般多變的心思。
陸西城抱著我回到房間時,我的思緒仍在漫無邊際地亂飛,想著童虞茜、想著,安妮 · 張,想著怎樣才能學會她們那種對感情說放手就放手的態度。可是當陸西城將我放在床上、輕手輕腳地幫我蓋好被子時,我前一秒剛給自己立下的“將來一定要灑脫”的誓言便不可抑止地被打破了。我無法控制自己,陸西城轉身要離開的那一瞬間,我想都沒想,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那一刻我腦子裡閃過一個聲音:完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意志力比較薄弱,潛意識往往會戰勝理智,佔據主導地位。所以這個時候人的一舉一動都會不受神經中樞控制。通俗地說就是,有可能會做一些不經大腦的事。眼下,我就屬於這種情況。
隔著一層眼瞼,我還是能感覺到了陸西城落在我臉上的目光。對於我忽然拉住他的這一行為,我很意外,他比我更意外。我只得假裝剛剛恢復了意識,迷迷糊糊地睜開睡眼:“我冷!”
作為一個腦洞奇大無比的雙子女,幾秒鐘之內我已經將陸西城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反應都想象了個遍。誰知他並沒有按常理出牌,而是掃了我一眼,然後脫下鞋子,在我身旁躺了下來。
我瞪大了眼睛。
他沒有理會我的吃驚,摸了摸我的額頭:“還好,沒那麼燙了。睡吧!”
“你……”我把話嚥了下去,“晚安!”
“晚安!”他旁若無人地閉上了眼睛,獨留我心潮澎湃地受著煎熬。
在他心中,我依然是當初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願意嫁給你,因為你不愛我”的那個廖馨馨。我從未對他說過我愛他,他又怎會知道,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將他裝進了心裡。
他不會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
我屏息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一下。在這寂靜的深夜,這個聲音顯得如此不自然,也讓我更加心猿意馬。
漸漸地,我的額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不知是病情加重了還是因為我太緊張的緣故。我不敢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我怕輕輕的一個動作就會把他驚醒,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這樣的煎熬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房內的燈早在陸西城進門的時候就被他一一關了,只留下床頭那盞虞美人小夜燈。夜燈的光線略暗,卻也足以將這房間裡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我慢慢地側過頭,偷偷打量陸西城的臉。熟睡中的他還是那麼好看,眉頭舒展,平緩地呼吸著。我像個偷窺狂一般,盯著他注視了很久,按捺了很多次才抑制住了想用手指碰一下他臉頰的衝動。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假裝在睡夢中不經意翻了個身,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為此我又激動又害怕,忐忑了許久。這個舉動太過大膽,我也是靠在他懷中才後知後覺,我又冒失了。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陸西城睡得很沉,並沒有被我驚醒。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09
翌日清晨,我是在陸西城的懷中醒來的。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漏了進來,正好照在床頭的玻璃花瓶上。那花瓶反著光,我睜眼時就被光線晃了一下眼睛。然後我就發現,我和陸西城不知何時抱在了一起。
我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我心中並沒有喜悅,而是徒生一絲心酸。新婚夫妻間最常見不過的狀態,對我而言卻是如此的難能可貴。我無從揣測,橫亙在我和陸西城之間的到底是什麼,大概我是真的被曾經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給弄怕了。
後來我把這個場景描述給童虞茜時,她用極度暖味的眼神看著我,問我:“那個時候,你心裡最想做的是什麼? ”
童虞茜一肚子壞水,我當然猜得到她在想什麼。我的心思可比她單純多了,我只是想告訴躺在我身邊那個人,我心裡有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