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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好起來了,阿瓔也會開心的。”何漱衣閉上眼,在謝珩懷裡調整成休息的姿態,樣子很慵懶。
可是,眼睛一閉上,就想起那天在山洞裡,追丟了老嫗的情形。那老嫗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一如從前,何漱衣總是找不到她,每次都是她自己找來何漱衣面前。
待下次再碰到她,她一定、一定要……
“在想什麼?”脖子後面傳來溫熱的氣息。
何漱衣睜開眼,瞧見謝珩把下頜支在她頸窩上,邪惡的笑道:“漱衣,你沒發現剛才一直在我懷裡亂蹭嗎?”
有嗎?何漱衣媚眼一勾,故意朝謝珩吹了口氣,換來謝珩“噝”的一聲。
“小東西,都敢勾…引本國師了?”他似惱似笑,手在何漱衣身前的柔軟上一捏,成功驚起她的抽氣聲。
他得寸進尺,大肆揉…弄起來。隔著衣服這觸感都已美妙的不行,要是除去阻礙物呢?他邪惡的猜想那該有多甜美。
“流氓。”何漱衣喘息著道。
“換別人我看都不想多看,還不因為是你?”謝珩低低一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前方的溫茗這會兒雞皮疙瘩都快爬到腳趾頭上了,牽著馬加快速度。他的確是在努力扮演空氣,但事實是他仍然是個人,後面那兩位怎麼就這麼肆無忌憚,都不考慮他的尷尬嗎?
“走啊,你怎麼不走了,走啊。”溫茗催促被他牽著的那匹馬。那馬忽然就不走了,低頭吃路邊的草,太不配合。
溫茗一瞅,路邊的草清新鮮嫩,這馬的樣子老氣橫秋,心中頓時惱火,抱怨:“你一匹老馬啃什麼嫩草,不是早上剛餵了飼料嗎?”狠狠一拉韁繩,“沒眼色的東西!”
“溫茗!”好巧不巧的,溫茗剛把這匹馬拉走,就被謝珩叫了,“溫茗,何故走的那麼快?”
廢話,不走快等著給你們當燭臺嗎?溫茗無語嘆氣,溫和的笑問:“夫人要不要喝水?”
何漱衣還不太適應溫茗的改口,盯著溫茗看了半晌,看得他開始懷疑自己臉上有東西的時候,何漱衣道:“我觀你眉心,隱隱有桃花之相,不是爛桃花。”
溫茗差點栽下馬。
驛道上洋溢起謝珩開懷的笑聲。
***
一連多日,翻山越嶺,他們入了花垣的地界。
自進入花垣開始,溫茗就不斷的強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花垣這邊和龍山不同,龍山的居民雖然也有巫師,但沒那麼邪乎。花垣就不是了,湘國有點名氣的草鬼婆幾乎都聚集在花垣,這些女人豢養蠱蟲,不爽就放蠱蟲整人,決計惹不得。
臨近晌午,人困馬乏,三人準備在途經的小鎮子裡休息。
鎮中人不多,炎熱的天氣讓每個人口乾舌燥,蟬在鳴,整個世界分外喧囂。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將這喧囂打破。
“臭丫頭,你跑啊,你再跑!偷老孃的饅頭,看老孃不打死你!你站住!”
這洪亮的嗓門、兇惡的態度,讓何漱衣不禁聯想到一個詞叫做“河東獅”,雖然用的場合不貼切。
只見一個渾身破爛、髒兮兮的瘦弱小女孩在跑,手裡拿著半個髒了的饅頭,邊跑邊恐懼的回頭看,見後面那惡婆子快追上來了,女孩一急,忽然就摔了一跤,下巴磕地。
她痛得不行了,卻還是趕緊爬起來就跑。鞋子掉了一隻,她就光腳亂踏,只顧護著那半拉饅頭。可約摸是踩到尖石子,女孩在尖叫中倒地,這次還沒等爬起,就被惡婆子揪著衣領拎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嗚……”
惡婆子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女孩半邊臉高腫起來,哭聲也被打碎。她盯著掉地的饅頭,饅頭滾走了,離她越來越遠,“饅頭!安安的饅頭!”
“你他媽再給我叫!”惡婆子又抽一巴掌,將女孩狠狠丟在地上,“臭丫頭,自己爹孃沒本事讓你當乞丐了,你他媽還偷東西?我揍死你!我揍死你!”拳頭巴掌不停的揮落,小女孩被揍得嘶聲哭喊,身體青一塊紫一塊,連滾帶爬的剛躲開一擊,又被抓回來挨下一擊。人們紛紛圍觀,有人擼起袖子要出手,卻被旁人的一句“這娘們是草鬼婆”嚇得趕緊退開。
“住手!”謝珩、何漱衣、溫茗同時開口。說完後對視了下,難得,這麼有默契。
惡婆一停頓,那小女孩就拼命的爬到何漱衣面前,抱著她的腿大哭:“救救安安!安安不要被餓死,也不要被人打死,安安只是想活下去!”
何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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