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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囑咐,這方退出浴室,關上門。
一轉身,見謝珩就立在浴室門口,那一身黑漆漆的衣服,搭配神秘森涼的九黎圖騰,成功的嚇到了桃夭。
她趕緊施了禮遁走。
倒是謝珩也沒理她,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窗紙上。窗紙上是女人的剪影,那正是何漱衣,燭火把她披散的發、細細的頸子都投影出來,她連沐浴都還戴著那塊蠟染布蒙面。
謝珩專注的盯著她,見她時而背過身,時而抬起藕臂,撩動長髮。
看來,她恢復精神了。
謝珩放心下來。
轉身欲走,這才猛然想到一件事,謝珩忙伸手入衣襟,將心口處放著的那張三角符咒拿了出來。
這符咒,是來龍山前煉製出的,效力在兩天前就過期了,按說他的身體應該會硬化才對。
可為什麼他這兩天仍舊正常的和其他人一樣呢?
何漱衣泡在浴桶裡,熱乎乎的,洗著洗著就有點困了,隨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大概是水溫變冷,她被凍醒,睜開眼睛時,正好看見浴室的門被推開,桃夭走了進來。
“阿梨。”桃夭喚了聲,聲音小小的,生怕嚇到何漱衣。
“阿梨,你洗好了嗎?”
應該是洗好了吧,何漱衣想。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著的。
不過水確實冷了,何漱衣站起身來,從旁邊拿過了毛巾。桃夭見狀,連忙跑過去幫助她。兩個姑娘一起弄了半晌,何漱衣終於穿好了衣服。
她們熄滅剩下的蠟燭,離開了浴室。
推開浴室的門時,何漱衣兀的說道:“我要去乾州了。”
桃夭一愣,“乾州?”
“嗯,我想離開義莊,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微哥哥有訊息了,可能在乾州。”
桃夭聽言,先是欣喜,接著落寞下來。阿梨終於獲知她師父的訊息,桃夭自然為她高興,可是從今往後自己又要一個人經營義莊,受盡冷眼和嘲諷……桃夭越想越難過,鼻頭都酸了。
嘆了口氣,桃夭失望道:“今後沒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習慣獨自一人的生活了……還有永晝大哥,雖然他很想爭取和我在一起,可是永夜小姐死了,永夫人又出了那事,永晝大哥哪還能再去惹永縣令不開心呢?都怪我的出身……”
何漱衣微微心酸,打量著桃夭,勸道:“命數此物,變幻莫測,你現在就做定論,為時過早了。”
“我……”
“桃夭,保重吧。”何漱衣淺笑:“有緣再見了。”
“那阿梨,你、你也要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一日後,龍山縣縣郊的驛道旁,繁花似錦,鳥鳴啾啾。
四匹馬停在這裡,馬上坐著四個人,是四個男的。而地上站著一個人,是個女的。
自然這站著的姑娘就是何漱衣,她望著騎馬的謝珩和他的管家侍衛們,說道:“我要去乾州,想和你們同行。”
謝天謝地當然巴不得如此,倆人趕緊翻身下馬,搶著要把馬讓給何漱衣。
而溫茗當然搖著羽扇,居高臨下問道:“阿梨姑娘,你跟著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何漱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嗯。”
溫茗眉頭一皺。
何漱衣道:“我的二十兩銀子花完了,跟著你們,可以節省這一路的路費。”
這答案一公佈,謝天謝地同時笑出聲來,溫茗一窒,憋出滿臉的哭笑不得。
這樣誠實的答案,真的好嗎?還不如騙他們。
“上馬吧。”
就在謝天謝地還沒爭出誰來讓馬之前,謝珩就已策馬來到了何漱衣的身邊,朝他伸出了手。
何漱衣如願,很自然的把手交給他,被他輕輕一拉,就帶上了馬背。
怪了,為什麼她的心這麼的雀躍呢?
何漱衣坐在馬背上,側過臉瞄著身後俊美又帶著三分冰冷兩分邪氣的男人。
她的心,好像真的很雀躍。
這種鼓譟的情緒,好陌生啊。
☆、第19章 求包吃包住
(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說文》'東漢'許慎)
一路顛簸,幾天後,一行五人回到了乾州城。
守城門的衛士們一見溫茗出示的令牌,立刻知道正主是誰,頓時懷著敬畏無比的心情,驅趕開其他進出城的人,請謝珩進城。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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