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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珩有的一拼,卻沒有謝珩的霸道和邪魅,有的只是飽經滄桑後的淡然。
淡然如水。
就是這樣一個氣質矛盾的人,用宛如在說“今天吃什麼”的態度說道:“我也出自黑教,是十七年前就任的國師。”
謝珩是五年前做國師的,在他之前的國師是白教的,再上一個就是黑教的連嶽山。
謝珩愕然的盯著連嶽山,如果說,國師卸任之後就死於非命了,那這個連嶽山怎麼過成了普通農戶?即便是按照黑白兩教的說法,國師卸任後會歸隱山林飛昇成仙,這也和連嶽山的狀況不符。
謝珩忽然就明白連嶽山喊他相見的目的了——定是和歷任國師的宿命有關。
“好啦你們先住下來吧,那個地方還得等兩個月才進得去。”在回連家的路上,連嶽山這麼說。
何漱衣問:“那是個什麼地方?”
“去看了就知道了。”連嶽山賣了個關子,“這兩個月你們先放鬆放鬆。”
謝珩攬了何漱衣道:“那我們就趁著這個時間,打聽你微哥哥的訊息吧。”
“微哥哥?”連嶽山聽言轉過頭來。
“他是我的親人,永夫人說過他叫式微。”何漱衣靈光一閃,“既然永夫人住在花垣,我應該可以向她打聽微哥哥的身份。”
“式微啊……”連嶽山若有所思。
“前輩認識他嗎?”何漱衣忙問。
“不認識。”連嶽山聳肩,“你們去找縣太爺要花名冊吧,可以挨家挨戶的打聽,至於墨觀音嘛,我倒是聽她提過式微這個人,她對式微的所知也僅限於名字,那小子神秘的很。”
何漱衣黯然神傷,被謝珩摟了摟。
次日,兩人就去找縣太爺。在出發之前,他們託連嶽山的女兒把安安送去學堂,學上兩個月的功課,免得無聊。
連嶽山的女兒叫杏兒,比謝天還人來瘋,但是比謝天有邏輯也可愛的多了,眉毛彎彎,眼兒如明星,粉嘟嘟的嘴唇就沒合上過,好像跟誰都有說不完的話。
“你們放心吧,有我連杏兒在,安安一定能在學堂坐到前三排的位置!”她拉著安安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溫茗,你跟著杏兒姑娘一起照顧安安,按時接送她。”謝珩道。
溫茗理解,謝珩現在是巴不得和何漱衣獨處,不會讓他跟著的。正好,他也不想給人當燭臺,四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找到了縣太爺,謝珩直接亮出國師令牌。本來在吃櫻桃、擺譜擺得正得意的縣太爺,頓時被嚇得從躺椅上滾下來,腦袋往地上猛砸。
謝珩懶得跟他廢話,拿了花名冊,就帶著何漱衣挨家挨戶問詢去了。
縣太爺想拍個馬屁,追上謝珩問道:“國師大人可需要卑職加派人手協助?”
“你忙你的,這是本國師的私事,不欲大張旗鼓。”
“是、是,卑職遵命。”縣太爺灰溜溜的告退。
不欲大張旗鼓,這當然是何漱衣的意願。兩個人因此要面對極大的工作量,謝珩一點不嫌累,反倒很高興兩個人攜手為一件事努力。
打聽多日,沒有微哥哥的訊息,卻敲到了永夫人家的門。
永夫人跟連嶽山一樣,在這裡過成個村婦,沒事給人做做法、哭哭喪,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看她這樣,謝珩冷哼。被她害死的八十一個少女和他們的家人此生都毀了,她這個罪魁,倒躲在鄉間逍遙。
但何漱衣說,永夫人已經得到最嚴酷的懲罰了。她失去了夫君,她的夫君永遠怨恨她,這是對她而言最深重的傷害。
向永夫人詢問了微哥哥,果然和連嶽山所說一致,永夫人也只是知道微哥哥叫式微而已。
她意味深長道:“那小子啊,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不過,他很像是一陣暖風,讓人覺得溫暖而謙和。不是嗎?”
溫暖謙和,這就是漱衣的微哥哥?謝珩眼底深了深。
因為溫暖謙和,所以漱衣依賴他。跟他比起來,謝珩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用冷臉彆扭來形容。這樣的他,豈不是比微哥哥差太多?那麼待漱衣找到微哥哥,還會像現在這樣和他甜在一起嗎?
謝珩一肚子酸氣。
下午,溫茗和連杏兒從學堂接了安安出來。連嶽山還在釣魚,何漱衣和謝珩也沒有回來。連杏兒閒得無聊,就拉溫茗和安安去採蘑菇。正好,附近的山裡面寒菌長的不錯,溫茗揹著簍子,連杏兒和安安把蘑菇往裡面放。安安個頭矮,溫茗就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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