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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她。
他看見她靜靜的凝望,眼底是沉思的暗光,那雙眸子像是天然的就有些憂鬱的氣質,那憂鬱看起來讓人心疼。
她沒有發現他的注視,反倒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抬起手指,躍躍欲試妝的,隔著面紗觸控她的菱唇,像是對剛才荒唐的親吻有些疑惑、有些莫名其妙的想要回味。
這副樣子惹得謝珩想笑,這個女人啊……
火點好了,溫暖的火光映照著何漱衣的臉。
她放下手,手腕上那枚白玉鐲子也被火光覆上了一層暖橘色。
謝珩注意到那枚鐲子,看起來像是……
“阿梨,你那枚鐲子能不能借我看看?”
何漱衣同意了,小心的把鐲子取下來,兩手拿著遞給了謝珩,“小心別弄破了。”
“放心,不會。”謝珩拿穩了鐲子,仔細的檢視了半晌,道:“這是白教的東西。”
何漱衣抬眼看著謝珩,“國師大人果然見多識廣。”
“這樣說,你是承認了自己是白教的巫師?”謝珩眯起眼,眼中是審視的目光,唇角略勾出冷笑。
黑教和白教,素來關係不好,雙方的巫師經常有互相看不上的情況。
何漱衣搖搖頭,“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我聽師父提過,他在白教中有任職。”
“你的師父?呵,還從沒聽你說過。”謝珩唇角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
就知道她不只是在義莊工作這麼簡單。
何漱衣從謝珩的手裡拿回玉鐲,小心的戴回去,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其實,他更像是我的兄長。”
“哦?”
“比起師徒的關係,我們更像是兄妹,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們就朝夕相處,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可是……”
謝珩認真的聽著。
“可是……兩年前他忽然不告而別,只給我留了一封不明不白的書信,和我說他要忙一些事情,等時候到了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於是你等了他兩年?”等待是件熬人的事情,謝珩是理解的。
“沒有……”何漱衣搖了搖頭,“我出來尋他了,走了湘國的很多地方,四處打聽訊息,幾個月前才來到龍山縣的義莊,這樣每天能夠有些固定收入。”
謝珩也不知這其中有多辛苦,只是想到她對錢的執著,他明白了原因——打聽訊息有時候是要花錢的,一些專門販賣訊息的組織,價格還很高。
看來她的師父真的對她很重要,為了找到那人,她不僅要東奔西走,還要努力賺錢買訊息。為此,她選擇在晦氣的義莊工作,還獨自一人拖著板車,把十四具女屍拖到乾州的國師府。
謝珩不免關心,“那你可有打聽到師父的下落?”
“沒有……”何漱衣的眼神變得黯然,“可惜,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和每個人描述他的外貌。這樣的尋找,宛如大海撈針……”
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找到?謝珩太理解這種堅持了,為了渺茫的希望不斷的堅持。
他問:“你師父除了名諱之外,還有什麼稱呼?”
“我……喚他微哥哥。我們原本就更像是兄妹,他說他的名字裡有個‘微’字,所以我一直這麼喊他。”
有個微字。謝珩在腦海中搜尋自己認識的人,想了想,還真想到一個人名字裡帶有“微”字。
不過應該不會是他吧……
“你那微哥哥,大概有多大?”謝珩還是想確認一下。
“比我大十歲有餘。”
那就定然不是他認識的那人了。
沒幫上何漱衣的忙,謝珩也沒辦法,便說道:“本國師只能祝願你早日找到他。”
“嗯……”何漱衣眼裡有了淡淡的笑意,接著又蒙上層疲憊。
睡意上腦了,她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行了,睡吧。”謝珩也困了,抱肘靠樹,剛把眼睛閉上,又意識到何漱衣是不是穿的有點單薄了。
他睜眼,果斷的起身走去,脫下大氅,蓋在何漱衣的身上。
“國師大人?”何漱衣意外的看著他。
“把衣服披上。”謝珩直接下了命令,說罷回到樹下坐好,又低低呢喃:“新換的衣服,你只蓋一晚,應該不會被侵蝕……”
侵蝕?侵蝕什麼?何漱衣明顯察覺到有什麼隱情。
她道:“我不冷。”
謝珩看了她一眼,“讓你披著你便披著。”
“我真的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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