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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在心裡貶低自己兩句,回道:“已經子時了,本國師送你回去。”
“送我回義莊?”何漱衣說:“我認識路。”
“林中有危險的動物。”
“我並不怕。”
“那你想想剛才踩到的那條蛇吧。”謝珩無語提醒。
想到那蛇,就想到兩個人的親密畫面,何漱衣的臉上一熱,不說話了。
夜裡的林子,越往深著走越黑。月光基本是透不進來的,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謝珩用隨身帶著的螢石,點著了火,折了支樹幹當火把用。見何漱衣好像有點冷,謝珩把火把遞給她,讓她拿著能暖和點。
“謝謝。”何漱衣低語。
雖然她蒙著臉的,看不見表情,但謝珩覺得她是笑了,她笑起來應該很好看,她的嘴唇,他記得是很軟的。
心裡一動,謝珩說:“我會彌補你。”
何漱衣知道他指的是非禮的事,搖了搖頭,“其實也不必……”
“但我不能娶你。”謝珩又道。
是嗎?那太好了,我也不想嫁給你。何漱衣“嗯”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個謝珩,對那阿瓔還真是深情……
謝珩從衣領中摸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何漱衣。這令牌一看就不普通,材質是黃玉,雕工也精湛的很,各處線條都極為流暢。
“阿梨,這是本國師的令箭。你拿著它,各處的州縣官員都會敬你為上賓,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何漱衣忙問:“那我管他們要錢,他們會給嗎?”
謝珩得意的笑道:“你就是搬空他們的家,也有本國師給你頂著。”
“那還是算了。”何漱衣黯然喃喃:“你的府邸窮酸破敗,你沒錢還他們……”
聽了這話,謝珩有種受到內傷的感覺。
何漱衣想了想,想出了一個辦法:“明天我就去把它當掉換錢。”
謝珩的內傷又加深了一層,“暴殄天物,你充其量只能當到二十兩紋銀,這令箭可是相當於本國師親臨的。”
“二十兩紋銀?真多!”
謝珩徹底無語,這女人不但無知,還跟溫茗說的一樣,各種抓不到重點!
真氣鬱!
謝珩不愉的冷哼:“既然不想要,那本國師就收回令牌了,當這令牌是你想拿就拿想當就當的?”他悠悠把令牌拿了回來,收進衣服裡,然後又從懷裡取出兩個銀燦燦的元寶。
“這是二十兩紋銀,便直接給你了。”
何漱衣的雙眼頓時亮了,將火把塞給謝珩,拿過了兩個銀元寶,小心的收起來,末了仰頭對謝珩說:“謝謝國師大人。”
不用謝。這三個字謝珩硬是沒能擠出口。他好心給她令牌,卻被鄙視成還不如二十兩銀子。要知道,他的令牌,那可是能跟皇帝的丹書鐵券抬槓的。
這個不識貨的女人。
兩人就這麼繼續往前走,一個喜悅,一個無語。
何漱衣時不時拍拍衣服,確定銀子沒掉,唇角爬上了些笑意。
她又有錢去打聽微哥哥的下落了。
她一定會找到微哥哥的,不管千山萬水,她也要找到他。
只是,在這之前,有件事得告訴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其實你真的不必送我回義莊,因為這個樹林太容易迷路。我一個人還能夠走出去,換成你一路跟我說話,我一分心,結果就是現在我們一起迷路了……”
☆、第8章 謝珩是什麼呢
謝珩真是內傷的想吐血。
不是因為他們迷路了,而是因為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現在才說。
要是早點知道,他就保持沉默,讓她專心辨認夜路了。
不過謝珩遇到不順的事,從不抱怨,哪怕全是別人的責任。他用火把將四周都照了一遍,對何漱衣道:“既然迷路了,亂走也無濟於事。你也累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何漱衣同意下來。
謝珩舉著火把,在四周都尋了尋,找到兩棵捱得很近的粗壯大樹,樹下綠草叢生。他用袖子掃過草地,確認沒有什麼礙事的東西了,喚何漱衣道:“來這邊吧。”
兩個人各佔一棵樹,靠著樹幹坐下。
何漱衣正背對著謝珩,凝望著漆黑的樹林,一動不動的,安靜的像是畫中的人。
而謝珩正一邊蒐集樹枝,點起火堆,一邊透過柔軟的火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