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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又會怎麼處理?”
永晝臉色一黑,說:“家父自當盡力而為,要是實在處理不了的話,只能上奏當朝國師大人,請他出面破解了。”
也對,這就是國師的分內事。被萬民景仰,就得做點事情,總不能拿著百姓的血汗錢白吃白喝。何漱衣這麼一想,突然看見溫茗站到了她的身邊,這方想到溫茗剛才提過,謝珩已經來到了龍山。
“看來謝珩有的忙了。”何漱衣瞟了溫茗一眼。
溫茗羽扇輕搖,“責無旁貸。”
夜深了,永晝因要陪著妹妹,不願離去。桃夭便把趕屍客棧的房間收拾出來一間,請永晝宿下。而永晝帶來的那幾個隨從,回縣城裡稟報永縣令了,明天,縣衙門的差役就會過來現場。
說來也巧,今晚沒有趕屍匠投宿,客房還有空餘,桃夭便也給溫茗收拾出來一間。
她並不知道溫茗的身份,只以為他是何漱衣此前在外結交的朋友。桃夭給溫茗弄了點宵夜,送進他的房間,卻發現,他人不在。
溫茗正在義莊外的荒郊野地裡,堵截何漱衣。
這會兒正是亥時末,何漱衣想要趁夜去酉水邊,查查那個山洞,卻不想剛出了義莊沒多久,就被溫茗堵了個正著。
“阿梨姑娘,這麼晚了,你還要四處走動?”
何漱衣回道:“這麼晚了,你還要盯著我是不是四處走動?”
溫茗抱著扇子拱手,“失禮,其實我只是還有幾句話想和你問清楚,只需要佔用你一點時間。”
何漱衣轉身就走,“你今天已經佔用過我的一點時間了。”
身後傳來溫茗的聲音:“阿梨姑娘,自從那天你誤入了阿瓔小姐的閨房後,就沒有感覺到任何身體上的不適?”
何漱衣停住了腳步,“溫茗先生想說什麼?”
溫茗道:“那間房裡凝聚了極為濃重的屍氣,像我這樣修為一般的巫師,到了裡面都不敢多加逗留,我最多隻能待上一炷香的時間……阿梨姑娘聰慧,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何漱衣輕哼了聲,面紗下的容顏似笑非笑,“溫茗先生,我在屋裡也只待了一會兒。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麼……告辭。”她舉步走遠。
看著何漱衣淡漠的走了,溫茗沒有再挽留。
其實,不管怎麼看,這個女子都很普通。她身上那件鴨卵青色的素絨小襖,很多民女都穿。她腰上裹著的麻布裙子,更是很大眾的墨灰色。她全身上下連點像樣的繡花都沒有,唯一有圖案的就是她遮臉的蠟染布。
這夠普通了。
可是,他怎麼就是覺得,這個女人的來歷極不簡單呢?
***
走夜路,還是在原始森林走夜路。
何漱衣走得十分平靜泰然。
夜色甚濃,月色甚佳,只是照不進森林裡來。
有風吹,何漱衣的面紗微微起伏,眼角下那顆血紅色的桃花淚痣,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一上一下。
她有些擔心,那些被晾在河灘上的笑臉姑娘,會不會被野獸吃,被禿鷲叼。
她還想要對那個山洞發起探查。
她就是這麼的好奇,沒辦法。
卻道何漱衣抵達河灘時,意想不到的一幕,著實把她嚇到了。
她看見,那些本該躺著的姑娘們,這會兒竟然全是立著的,還排列的相當整齊,像個方陣,連每個人的動作都一樣,雙手自然下垂貼於大腿的兩側。
這詭異的程度簡直……
也沒時間感嘆了,何漱衣繼續前行,漸漸走近了,才發現那些姑娘的身上被貼了些東西。
是符——貼在了她們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估計還有腳掌心,一共七處。
那符上面綁了五色條布,符下面壓著辰砂,辰砂的顏色透過符紙仍然隱隱可見。
原來是趕屍術。
是誰在打這批屍體的主意?這是要將她們趕到哪裡去?
何漱衣忽然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
一扭頭,又是吃驚。這不是謝天和謝地嗎?
謝天謝地也很吃驚能看撞到何漱衣,他兩個一人拿著銅鈴,另一人還在給姑娘們點辰砂、貼神符。乍見何漱衣,雙方均有短暫的怔愕,然後還是謝天最先招呼起來。
“阿梨姑娘!”謝天激動的手舞足蹈,手裡的銅鈴隨著他的跑動,一晃一晃的發出不規律的聲音。
“阿梨姑娘,可算找到你了,你還好嗎?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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