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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縣縣令家的公子永晝,帶著幾個手下。而另一位,竟然是溫茗。
溫茗和永晝也是在義莊外巧遇的,永晝來找桃夭,臉色焦躁不安,恐怕是因為妹妹失蹤找不見。
至於溫茗,臉色就和初見的一樣,春風和煦、笑靨如花,但若仔細看,就能看出他溫和的眸底那抹猜忌的冰冷。
“阿梨姑娘,又見面了,我有些事情想當面和你確認一下,所以佔用你一點時間。”
溫茗淡淡的笑著,羽扇在手中慢悠悠的搖,他請何漱衣一起走到義莊的一角,兩人的四周,正好圍了一圈棺材。
“阿梨姑娘,事情是這樣。在你離開國師府之後,謝天在國師的面前添油加醋,把國師說成是非禮你的罪人,還勸說他娶你為妻。”
何漱衣一愕。那個謝天,還真是沒邏輯,想哪兒是哪兒。
她好笑道:“這麼說也沒錯,謝珩的確非禮我。”
溫茗的眉頭皺了皺,“阿梨姑娘,重點不在這裡……”
“你們的重點我不關心。”何漱衣懶得理溫茗,轉身要去看桃夭。
她不想和國師府的人扯上關係。
溫茗伸出羽扇,示意她留步,再道:“現在我們幾個連同國師,都已經來到龍山縣了。我先他們一步找到你,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既然你無意於這門荒唐的婚事,就請隨我去見國師,和他說明清楚。這樣事情也就結束了。”
“有什麼好說明的,謝珩不是有妻子嗎?”
溫茗聽言一愣。
何漱衣道:“珞瓔閣裡的那位姑娘,謝珩很愛她。所以,這都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請你們自己料理。”說罷拂開溫茗的羽扇,往桃夭和永晝那邊走去了。
溫茗有些崩潰,“怎麼交流這麼困難。”還有,阿瓔不是國師的妻子,是他的么妹。
當然,這話溫茗是不會跟何漱衣講的。
義莊的另一角,永晝面對妹妹的屍體很傷心,額角隱隱爆發出怒色。
桃夭在安慰他,說著說著自己先流淚了,又不想惹得永晝更難受,只好轉過身去,偷偷的擦眼淚。
何漱衣見狀,遞了桃夭一張乾淨帕子,站到永晝的身邊,道:“我們發現你妹妹的同時,還發現了很多年輕女屍,她們都是從一個山洞裡漂出來的,我想,她們應該都來自縣城。”
永晝神情悲痛,臉色漆黑道:“那些姑娘是……落花洞女。”
何漱衣的心砰的一顫。
☆、第5章 美人你看夠了嗎
在湘國,巫術的盛行和神怪觀的根深蒂固,是一種看不見的精神力量,或者說,是精神奴役。
大樹、洞穴、岩石,無處無神。狐、虎、蛇、龜,無物不怪。
一些未婚的年輕姑娘,會忽然陷入到某種痴迷的狀態,面色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裡發出一種馨人的清香。
傳說,她們這是被洞神所眷戀了,從此不食人間煙火,愛獨處,愛靜坐,愛清潔,愛自言自語,等待著洞神選好吉日來迎娶她。
待到那一天,她彷彿覺得耳中有簫鼓競奏,彷彿看見洞神乘著白馬來接她。而她的如花生命,也在這一天劃下句點。
這就是落花洞女。
何漱衣從前也見過。
這樣的女子,陷入到虛幻的人神戀中,她的家人只能無可奈何的哭泣,等著她被神眷愛至死。
可是,舉凡落洞而死的姑娘,在死的一剎那,都是神清氣朗、美豔動人,身體散發著馥郁的香味,含笑而逝。
那是種滿足而幸福的表情,不是像酉水的那些女屍那樣,一個個都是詭異的笑臉。
何況,落洞的女子雖然時有存在,卻從沒有如今天這般,能在同一個地方被水衝出百八十個。
“會不會……是有什麼人觸怒了洞神,讓洞神直接搶走了這些女人做媳婦,所以她們才死的離奇……”桃夭弱弱的猜測。
何漱衣的目光凝如霜露,“先不論洞神不洞神的,這件事情都太過蹊蹺,總覺得這裡面有人為干涉的跡象。”
“阿梨,你是說……黑巫術嗎?”桃夭記得,何漱衣在不久前這麼猜測過。
永晝沉吟片刻,黑著臉道:“家父身為龍山縣令,逢年過節都會請巫師來做法,祈福消災。那些巫師的本事不過是唬唬人的,難道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
何漱衣似笑非笑道:“假如,他們真的有這樣的手段,那定然是湘國數一數二的巫術高手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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