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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樑不正,帶著沈家風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挨家傳授刺繡那點事,也因上次柳姨奶奶之事徹底揭過去。
“二丫既不表態,那邊是認了。春媽媽,請家法。”
“大嫂,二丫還是個孩子,今日也只有咱們沈家人在,不論事情是真是假,都不會有大影響。這處罰,我看還是太重了。”
二叔奶奶說話了?宜悠默默將這份恩情記在心底,抬頭看向得意洋洋的那對婆媳。
“春媽媽,你給我慢著!奶奶,我何時承認,自己誣賴過姑姑?”
舉起盒子,她將裝元帕的盒子托起。
“怕是連大伯也忘了,當初剩餘的藥,你可是一併放在裡面。今日一早,我已讓爹去請郎中,如今他應該已差不多到,孰是孰非,咱們找人聞一聞就是。只是那時,知曉此事的可不止沈家人。”
說完她手腕一扭,盒子角落裡油黃色的紙包格外醒目。
拈出來她輕嗅一口:“那日四丫給我喝得茶,與這味道一般無二,定是差不了。二伯,您與四妹不愧是親父女,兩人十足的像。”
不無諷刺的說道,周圍卻是傳來婦女的輕嗤聲。
沈福海冷汗直流,這一會發生的事太多,他竟是忘了這點。
“別聽她胡說,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帶的藥粉,害了我的四丫不成,如今又來汙衊族長。”
宜悠瞪眼看向程氏:“二伯母,我一沒本事弄來此等藥。其次,你敢質疑縣丞夫人的決定,要不咱們叫吳媽媽出來,再對峙一番?”
拈住藥包,她有恃無恐。縣丞夫人既然敢搖擺不定,那就別怪她用下這塊活招牌。
老太太打著哆嗦:“真是沒了規矩,沈家祖宅,竟容你這麼個黃口小兒,光天化日之下胡沁一番。”
宜悠雙手環胸,盡做蔑視狀。靜默無聲,反倒讓人覺得她有底氣。
“你……你……”
“奶奶今天都暈了幾次,這麼多年孫女也學會了。當著各位嬸孃,孫女也給你表演一番,裝暈誰不會!”
說幹就幹,她捂住頭做西子捧心狀。在陳府看慣了各色美人唱唸做打,她做起來可比老太太還要逼真。
眾人只見一清水芙蓉般的姑娘身子不適,明知她是裝的,可那蹙起的眉頭,卻還是讓人相信她真是身嬌體弱。
“二丫,別讓大家擔心。”
李氏扶起女兒,只對著婆婆和兄嫂:“這樣的人也敢說二丫德行有虧。二哥貪墨我家十畝地多年,直把該分下來的壯牛變成老黃牛,如今地剛到手裡沒多久,才播好種就要收回去。
更有甚至,你們甚至打算用二丫,去填補四丫一手闖下來的禍端。這樣的沈家,我們不呆也罷。”
一番話慷慨激昂,到最後又有些心灰意賴。
正當眾人紛紛贊同時,門外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二丫,你真那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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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心裡一咯噔,就看她爹站在門口,望著臉色發寒的老太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四,看看你娶的媳婦、養得閨女,竟是要反了天。娘這一把年紀,簡直要被她直接氣死。”
“爹,奶奶要女兒自己選,在臉上刺字,還是去縣衙給四丫擦屁股。”
沈福祥走到中間,扶起第一次軟弱著向他求助的娘,有些後悔自己不放心過來看。
“這,芸娘、二丫,咱們先回去。娘,你也別太生氣,我去給你叫郎中。”
“叫郎中”三個字一出,宜悠就知道要壞事,果然程氏一下跳起來:“剛是誰說親爹一早去叫郎中,原來全是些撒謊不打草稿的。”
沈福祥進來時,宜悠還抱過一線希望。可看他安撫親孃,息事寧人甚至拖後腿的態度,她則是完全灰了心。
想到京中那幾位女族長,心中突然有什麼破裂。
落水時砸鍋賣鐵也要為她請醫延藥的是娘,重生回來這幾次,衝在前面為她遮風擋雨的也是娘。
反而是她爹,一次又一次,不顧家中損失和苦難。
這樣懦弱且無能的男人,要來究竟做什麼!忍了這麼多年,難道她還要一次次忍受,他將一把把刀插到原本並不富餘的家上,割下一塊塊鮮血淋漓的肥肉填補二伯和奶奶永遠不平的欲壑?
“爹,你說二伯與姑姑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沈福祥心覺不妙,但還是囁嚅道:“都是一家人,就先這樣吧。”
最後一絲希望淡去,原先那些顧忌轟一下化為齏粉。心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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