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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去唸官學。”
雖然這樣說,但宜悠還是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前世在陳府,有人託身邊的老媽子讓他給陳德仁吹枕邊風。當時陳德仁只一句輕飄飄的私自販鹽,就讓雍州城第一富商傾家蕩產。而有田產的大地主則不盡然,他們很得當地官員敬重,地契在手,即便改朝換代也吃穿不愁。
“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氏擦著火石開始添柴煮水,緊緊才過去兩天,她已經習慣了用白石煮過的甜水。
宜悠擀麵回頭,卻見母親烏髮間平添一絲白髮:“娘,這些年嫁給爹你不委屈麼?”
“傻孩子,問這些幹啥。”
“說說嘛,爹沒錢沒地性子又軟。娘這麼聰明漂亮,嫁給誰都會過得很好。”
李氏長嘆一聲:“不委屈,二丫大了,都知道學針線活,這些事也該對你說說。咱們雲林村,你爺爺也算有本事,可你奶奶過得。咱不多說,你大伯和五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個宜悠還算了解,二伯之所以排第二,還能在嫡長子繼承製的大越佔據族長之位,不是因為沈家長子早夭,而是因為長子非嫡。
她爺爺死之前,沈家祖宅用得不是老媽子,而是從縣裡人牙子手中買年輕貌美的小丫鬟伺候。這些丫鬟做幾年活身子長開後,一般就做了族長的妾。
富貴人家誰沒有個妾,以前大家也都習慣了。唯獨到她爺爺這,程氏過門時那妾已是身懷六甲,一朝瓜熟蒂落生出長子,重重的打了奶奶的臉。而後那妾與她奶奶同時懷胎,在她爹出生同日生下五叔。因為生爹時奶奶大出血差點沒命,五叔么子嘴甜又得爺爺歡心,所以她爹就徹底悲劇。
“可是,雲林村大多數叔伯,都沒有納妾。”
李氏點頭:“一個人一個命,你爹性子是有點軟,可他一點架子都沒有。這事啊,等你以後嫁了人就知道了。”
宜悠突然有些懂了,這些年爹從未跟娘紅著臉。這個家裡裡外外的活,他一個人全包了。而且有什麼事,他都護在娘身前,他是真正一心一意對娘好。女人活一輩子,到頭來要的可不就是這麼個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漢子?
“娘,我知道了。”
“我來晾面,你去叫長生和宇哥兒回來吃飯。”
解開圍裙走出去,宜悠正看到爹抱著柴火走到廚房屋簷下。這裡離門不到兩米,爹剛才是不是聽到了。扭頭看他泛紅的耳根,她更是確定。
太丟人了,紅著臉她快步往外走去,剛好遇到飛奔回來的穆宇。見到他,小傢伙淚汪汪的跑過來。
“二丫姐,長生被人推到石頭洞裡,他們正在往下扔石頭。”
“什麼,誰把他推下去的。”
“是春生還有程華他們,我打不過他們,趕緊跑回來了。”
宜悠滿腦子裡,都是往下扔石頭幾個字。那是石頭,可不是水,稍微打到腦袋,就是一條人命。事不宜遲,拉著穆宇她折回小院。
“爹,快走,我們得去救長生。”
穆宇聲音不小,李氏和沈福祥都跑出來,甚至連隔壁的順子都聞聲跟過來。?
☆、第二十一章
宜悠家離山丘並不遠,沿著溪邊快步跑過去,約莫一里地外就是白石堆。
遠遠地她就看到幾個身高四、五丈的孩子站在石丘上,揮動著手臂哈哈大笑。
“長生,你怎麼就掉下去了,快點爬上來啊。”
再隔得近點,宜悠甚至能聽到石頭碰撞的聲音。似乎是打中了,孩子們笑聲更大,張狂中夾雜著幾絲惡意。
“爹、娘,長生應該就在下面。”
宜悠想起弟弟說的,他在白石堆上找到個坑,裡面的石頭更加晶瑩剔透。一路上穆宇大概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他們來這後正好碰到春生一夥人,裡面有程家孩子。程華說了句沈家包子吃死人,被長生反駁,那邊仗著人多勢眾把他推下去。如今長生怕是已經被他們推到了那坑裡。
“你們都在做什麼!”
隔著很遠,她尖斥出聲。石堆邊旁矮小的孩子正在放哨,見此忙喊道:“長生爹孃來了,風緊,扯呼。”
“爹,你跟娘和宇哥兒去找弟弟,我抓住他們。”
說完她朝著那個上午才見過的身影跑去,邊跑她邊合計著,孩子們都散了也好。只要有春生在,今天的事他們就有法說理。
白石堆三面環山,唯一的出口就在宜悠來的這邊。鬧事的孩子有四五個,想要全抓住顯然不太可能,但以她的腳程,專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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