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叫喚。
“娘,這蠢婦中飽私囊,竟然私自在縣裡開糧鋪。不僅如此,她還試圖將春生拉進去。”
在錢的事上,老太太向來敏感。春生去了糧鋪,她怎麼不知道?難不成,鋪子裡的夥計已經悄悄倒向了媳婦那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而且以現在的情況,只能順水推舟。
“侄女,你怎麼能這麼對沈家。這些年我們沒短過你吃短過你喝,你卻對著我們中飽私囊。你這樣,讓四丫和春生怎麼辦?”
老太太涕淚橫流,毫不猶豫的推她出去做踏腳石。地上的程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這老不死的,反正沒幾年好活,幹嘛不自己背下來?
“娘,媳婦並無……”
“你還狡辯,難道要我把春生叫回來問問?”
邊說著,沈福海邊趁人不注意露出懇求的神色。他也想讓娘擔下來,可這事媳婦怎麼都洗不清。她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去承擔!
宜悠沒興趣看他們演戲,翻來覆去無非求一種結果:此事全是程氏一人所為,與剛正不阿的族長無一絲關聯。
今日已經徹底跟這邊撕破臉,不把他們打壓下去,倒黴的只能是她!
搓搓手,她清清嗓子提醒道:“各位叔伯嬸孃,二丫之事由日升糧鋪傳出,還請二伯還我一個清白。”
說完她彎腰拜下去,李氏拉著丈夫上來:“二哥,我們把該得的那十畝地和一頭牛還回去,你放過二丫吧。”
雖然只是懇求,但事實擺在這。挪用族中財務中飽私囊,沈福海最後的形象轟然倒塌。而且眾人都有恐慌,哪天輪到他們家頭上,那可如何是好。
二叔公仰頭曬著太陽,把這些看得一清二楚。想必大哥也料到這點,才想出雙族長的主意。這法子看似荒唐,可如今回頭想想,如果真的有兩位族長,那福海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自己那點私利,背地裡傷害全族人。
“老四一家先起來,你們倆去把福江和福瑞叫回來。”
宜悠起身:“二叔公,你可得為我做主。”
“這孩子,我看你自己都能為自己做主。行了回去好好坐著,閨女家文靜些的好。”
“謹遵二叔公教誨。”
跟著李氏一起退下,沒過多久大伯和五叔也回來。不同於剛才的神情哀傷,兩人是披麻戴孝,夾著黃裱,嚎啕大哭進來的。
“二叔公,你幫我問問娘,讓她告訴我和五弟,我娘現在在哪裡?這麼些年了,她都做著孤魂野鬼,我們做兒子的實在不孝!”
“老大老五,你們倆都起來,把這身孝給我脫下來。”
場面更加混亂,老太太已經暈過,此刻也只能做頭疼狀。宜悠牽著長生的手,將被遺忘的虎子送到門口。
“今天多虧了你。”
“二丫妹妹,我……”
“裡面亂哄哄的,改天再說。”
“好,那改天!”
接下來的事,雖然兇險,但也透著波瀾不驚。柳氏生前居住的院子被重新掃一遍,從炕沿上發現了同樣的砒霜,手絹確認無誤,一直掌管沈家後院的老太太責無旁貸。
“沈氏一族以族長為尊,這話本不該由我這糟老頭子來說。可此事事關人命與全族利益,由不得不講。程氏將族內交於公中的糧食以高價賣出,再低價折算銀兩,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福海身為族長,竟絲毫未查,此事究竟如何,你們心裡清楚。”
沈福海依舊是拒絕,二叔公沒理他:“二丫之事,其中種種,均系程氏心懷不忿所為……”
在重重壓力下,為了兒女,程氏終於扛下了這兩件事。她被罰至家廟,帶髮修行。
沈家家廟可與富貴人家那種吃飯睡覺唸經的悠閒日子不同。家廟中人,不僅要承擔如打穀、縫衣、磨面等繁重勞動,還要晨鐘暮鼓一個時辰都不差的唸經。宜悠打量下二伯母的身板,她能受得住?
至於柳氏之事,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實在無法追究。為了補償,族中決定將她抬為平妻,衣冠冢與前任族長合葬。
“你們……如此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老太太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宜悠感慨,要強了一輩子,最終她情沒爭過柳氏,兒子不如柳氏的爭氣,如今連唯一地位上的優勢也幾乎被抹平。
如此結果,對她來說怕是比死了還難受。
揚唇,她朗聲勸著:“奶奶千萬保重身體,您活著就是孫女最大的福氣。”
二伯的失勢已經成為一種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