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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宜悠拉下孃的袖子,李氏站出來。
“二嫂,那天二丫回來就跟我說過這事。鹽鹼地四周那麼空曠,當時看到的就你一個人。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狠心。二丫究竟怎麼得罪了你,為了毀掉她,你一次次出手,這次甚至置沈家全族女兒聲譽於不顧。”
“四弟妹在說什麼胡話,我日日忙著沈家裡裡外外。被這麼多雙眼鏡盯著,怎會做出此事?”
眾人從震撼中醒來,今天這事一出接一出。先是柳姨娘的空棺,現在流言之事又與族長夫人密切相關,千絲萬縷的線索,讓人不得不往別處想。
柳姨娘秉性溫和,一般輕易不與人結仇,究竟是誰如此恨她,讓她死後不得安息?當年種種歷歷在目,最有可能的,只有躺在裡面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還有這些年老太太那種態度,天煞孤星一說,究竟是確有其事,或是東窗事發之後的扯謊,還真是難以確定。
“二伯母,枉我以前都將你做親母對待,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人手伸的長點沒關係,舌頭可不能太長。太長了,就犯了七出之罪。”
“二丫,我上無愧於天,下……”
程氏義正言辭,正房們被開啟,虛弱的老太太被扶出來。
“老身作證,福海媳婦這幾日一直鞍前馬後,在我身邊盡孝。流言之事,卻不可能是她所為。二丫,不敬長輩,給你二伯母道歉。”
“原來是這樣,二丫,看來你冤枉了你二伯母。”
老太太擲地有聲,一時間倒是唬住不少人。宜悠摸摸袖子裡的紙張,要現在甩出來麼?不,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等等再說。
“奶奶,證據都指向她,單憑你一言並不能證明什麼,所以不存在冤枉二伯母一說。只是女兒家最重要的乃是名聲,此事不水落石出,日後再有人如此,豈不是人心惶惶?”
二叔公站出來:“確實如此,此人誣陷的不止是二丫,連帶著甚至波及整個沈家名聲。今日族人都在,你們都想想,究竟是從何處聽到此事。”
“俺是隔壁五叔家聲音太大,正好聽到……”
“趕集的時候,有鄰村人再說……”
“我聽說,似乎是有人去縣裡日升糧鋪買糧,那夥計說出來的。”
七嘴八舌,每個人的資訊湊在一起,很快事件真相還原出來。
二叔公挽起帶泥的袖子:“雲林村離縣城十多里地,短短不到兩天,那人是如何得知此事?”
每個人眼中都閃過疑惑,那兩天正好不趕集,夥計難不成還長了順風耳不成。即便他長了,為何會對此事感興趣。
程氏扶著老太太,手心冒汗:“二伯,縣裡的事咱們怎麼能管。你看天色也不早,要不明日一早,咱們再去問問?”
是時候了,宜悠瞥了她一眼,事情進行到這,優勢已經完全倒向她這邊。
“奶奶,咱們沈家也是耕讀傳家、堂堂正正的人家,為何管不得縣裡之事。雖說此刻動身去縣城已經來不及,但孫女剛才敢那般說話,是因為有別的證據。”
伸手掏進胳膊,她慢慢拿出捏了好幾天的紙。
“二叔公請看,這是日升糧行的票據,造謠的夥計正是出自此處。”
“你……”
程氏大驚失色,這紙張竟跟那天她開的一模一樣。是裴子桓,一定是他!
“福海,你也過來看看,這印信和筆記,你應該都很熟悉。”
察覺到二叔公冰冷的目光,她心迅速往下墜。她在糧行動過不少手腳,這一暴露,娘和福海全都能看到。
“二叔公,這……怎麼可能?”
沈福海張大嘴,滿臉不可置信,心中卻咒罵程氏蠢笨無知。當上族長這麼多年,他小心經營,終於置辦了這麼處產業。現如今,竟被她一時大意給供出來。
“蠢婦,你掌家多年,竟欺上瞞下中飽私囊!”
抬腳踹過去,他藉機發洩著心中的怒火。程氏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個四腳朝天。她攙扶著的老太太同樣遭了秧,跟著摔在媳婦身上。程氏剛倒下,又遭遇重擊,條件反射的抬起手腳躲。腳一踹,竟然將老太太掀到在地,背直接磕到椅子腿上。
一連串的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宜悠低下頭。最後的底牌已經打出,她只需要靜靜等待預期中的結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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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福海,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半靠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直